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2770463" ["articleid"]=> string(7) "441894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8章" ["content"]=> string(2162) "我撕裂。
杪夏
“妈妈,我们见见吧。”
“好。”
我和她约在小时候她唯一带我玩过的游乐园,显然这里的一切都被时代抛弃,跷跷板已经没了座椅,石头滑梯上已经满是尘土,不远处的蘑菇凉亭也褪去了红色外衣,只剩白茫一片立在那里,花坛里的月季无人打理,却意外繁盛,也许很恣意,所以一团团都是自由的姿态。
有一瞬间我在想,也许下辈子做一个野蛮生长的月季也很好,只顾自己开的盛大,不去顾忌所有人的眼光,想开成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
“乐乐。”
妈妈在身后叫住了我,想去触碰月季的手一下被花刺扎伤,鲜血一股冒出。
我翘着手指打开包去翻找纸巾,而手却突然被包裹,妈妈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一下一下轻柔,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心,她从里没有这样过。
明明是个平常到连和别人提起都没必要的事,可我却不争气的流起了泪。在我这片荒芜的沙漠里,仿佛又长出了一些萌芽,很小很小,小到可能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可是它生长了,在一丝雨水都未降落的黄沙里。
“你在意大利都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妈妈语气还是如水般温和柔软,她是标准的江南女子,但也不同,她又坚硬,可融入流水也可化船渡过河湾。
我如机械般发生声音:“不是。我在意大利很好。”
她抬头:“我听说了。”
然后两人之间,便全是沉默。
就像是一场对峙的战争,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微风从我和她之间擦过,初春的寒意夹杂着一点点暖流,风的流转间,我看清了她的面庞。
她真的很好看,可我不太像她,她的眼角总是带着笑意,而我总是觉得别人欠我多少钱一样。
丁南说我浑身上下透露着清冷二字,可我并不喜欢这两个字,我的一身清冷是命运赋予我并终身逃脱不掉的,就算阳光照耀,也只消融,蒸发,不会满是热情。"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37307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