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告诉她，名声不重要，贞洁不重要，礼教也不重要……”
“我的绵绵那样好，明明只要看她笑，我就很快乐。”
“他说得不错，是我错了。是我将她留在林家，也是我，一步步将她推入绝境的……”
她笑不可遏。
泪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迹。
手中的长剑，也被她扔了。
人们给她让出一条道，静静地看着她宛如疯魔一般，走向城门口。
无人说话。
一时间静极了。
22
林清妍哪儿也没去，只回了青州。
她一匹快马，不眠不休地赶了三日。
终于在三日后的黄昏，回到了那颗埋了我骨灰的枇杷树下。
然后徒手在泥里挖着。
直到将我的骨灰坛挖出抱在怀中，才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心满意足地叹道：“绵绵，姐姐回来了。”
她浑身脏污。
一个姿势蹲在树下坐在许久。
终于摸出临行前，她埋在我骨灰坛旁边的那坛子酒。
酒中有毒。
那日，是我亲眼看着她将一包毒药，掺进酒坛中的。
眼看她揭开酒封。
恐慌如潮水一般，瞬间将我淹没。
“林清妍，求求你别喝……”
“都是我的错，你怪我、怨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寻死！”
我慌了，哭着求她。
想要拦住她，不让她喝那坛酒。
可我的手一次次地穿过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仰头抱起酒坛。
“我错了，林清妍，我真的错了，你不要死啊！”
我不该误会她，不信任她。
也不该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一次次同她恶语相向。
是我，害她从圣洁的雪莲花变成了地狱里的恶鬼罗刹。
是我，是我害了她！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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