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臂用力、腰身一挺、脚步一转，水袖如同波浪在空中起伏，每一记动作都精准到位，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嘭——”
她重重落地，双脚在雪地上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冰凉的雪水渗透了她的鞋底，但她的脚步稳如磐石。
“沈姐姐，二爷叫你去一趟正堂。”一个丫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知道了。”沈清漪轻轻点头，甩了甩袖子，将水袖缠回手臂，随手一抖，干脆利落。
正堂内，顾鸣川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二爷。”沈清漪走进来，微微垂下头。
“许小姐的事，你知道吗？”顾鸣川的语气平静，像是闲聊家常。
“听说了一点，听说她生病了。”沈清漪的目光依旧平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生病？”顾鸣川嘴角一扬，轻轻一笑，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件价值不菲的瓷器，语气柔和而危险，“她说，是你害的。”
“她的嘴长在她的脸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沈清漪声音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顾鸣川的手指轻轻扣在扶手上，发出一声轻响，“她倒是有一张利嘴，可惜啊，败了就是败了。”
“她输了，沈清漪，你赢了。”他的声音如同一声敲钟，重重地在空气中回荡。
沈清漪抬起头，目光与他对上。
“这场‘梦’，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输。”她的眼中带着一丝锋芒，声音清晰冷冽，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刀。
顾鸣川的目光一顿，嘴角的笑意微微扬起，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好，很好。”他轻轻鼓了三下掌，声音不大，但在这空旷的正堂内显得格外清晰。
“沈清漪，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浮梦阁的‘青蛇’。”
这一刻，沈清漪的心中不见半点喜悦，反倒多了一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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