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别动！你摔得不轻！”小丫鬟慌了，伸手去扶她。
但沈清漪的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属于受伤之人的冷意和倔强。
“不能倒……不能倒……”
她的手狠狠一撑，膝盖一软，身体却强行站了起来，身形虽然摇晃，但依旧没有倒下。
后台的阴影处，许小姐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她竟然还能站起来？”许小姐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一片阴冷。
“咚——咚——咚——”
锣鼓声再次响起，舞台上的鼓点声急促得像一场催命的战鼓。
沈清漪抬起头，脚步不稳，却依旧迈开了步子。
她的眼中只有舞台，只有灯光，只有前方的那一条青蛇的舞步。她的每一记脚步都像是在踩着冰面，稍有不慎就会滑倒，但她硬是靠着一股执念，生生稳住了。
“你想看我出丑？不可能。”
她的水袖轻轻一扬，步伐重新起势，青蛇的舞步没有断。
珠帘之后，顾鸣川的目光微微一抬，茶盏在手中轻轻摇晃，声音“咔哒”一响。
“还站得住，倒是意外。”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赞赏，嘴角微微上扬。
“这丫头，命硬。”秦叔在一旁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顾鸣川缓缓点头，轻声道：“有时候，命硬的鸟，活得更久。”
一场大戏总算结束了。
后台，沈清漪一边卸妆，一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青黛的妆容已经花了，脸上露出一小片红肿的印子，是刚才摔倒时磕到的地方。她的头发也散开了几缕，零零碎碎地贴在脸颊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小丫鬟一边帮她卸妆，一边抱怨道，“你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你就不能等着人来扶你一把吗？”
“等着别人来扶？”沈清漪嘴角轻轻一扬，脸"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36719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