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沈怀远紧张得搓了搓手，沈清漪则安静地站在原地，心中猜测着这“二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片刻后，珠帘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让人进来吧。”
程老板轻轻撩开帘子，转头示意：“进去吧，快点，二爷不喜欢等。”
沈怀远拽了一下沈清漪：“还愣着干嘛？快进去！”
沈清漪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珠帘之内。
一股温暖的气流迎面而来，和外面的冰寒大雪完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香的味道，浓郁但不刺鼻，反倒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抬眼望去，视线却被一条高高的红玛瑙珠帘遮住了。帘子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那人一动不动，像一尊古老的雕像。
“抬头。”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不容拒绝。
沈清漪慢慢抬头，隔着珠帘，她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夜鹰的眼睛，锐利、阴沉，带着难以言喻的审视感。那双眼睛注视着她，像是在衡量她的价值。
“你会唱戏？”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淡漠至极。
“会……”沈清漪的声音有些发颤，喉咙干涩得像是灌了沙子。
“唱一段《白蛇》。”他说，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玉扇，扇面半开，隐约可见上面的山水画卷。
沈清漪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嗓子发紧。片刻后，她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她微微仰头，清亮的嗓音在空气中荡开——
“人世间竟有这美丽的湖山……”
第二章：浮梦阁的第一夜
夜幕沉沉，雪依旧在下，像一层厚重的纱幔，遮住了整个槐京城的天幕。浮梦阁内，烛火摇曳，檀香味缭绕在空气中，淡淡的烟雾弥散开来，令人心生几分迷茫和倦意。 string(10) "17336719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