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脚步很快，沈清漪一手拖着行李，步步跟随，雪在她的鞋底下被踩成深深的印迹，厚重的湿冷从鞋底渗透上来，冻得她的脚趾几乎麻木。
“到了，就是这里。”沈怀远站在一扇灰黑色的大门前，门上只有一个古旧的铜环，门口两侧连门神都没有贴，显得阴森又静谧。
沈怀远抬手敲了三下，动作谨慎小心，声音不大，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某种“东西”。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灰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名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他戴着一顶瓜皮帽，手上拎着一把伞，面色冷峻，目光淡淡地扫了沈怀远和沈清漪一眼。
“你们是？”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磨砂的石头在地上滚动。
“程老板，我们是秦先生介绍来的。”沈怀远立刻微微弯下腰，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边说边掏出一包黄鹤楼香烟，双手递上。
程老板垂眼瞥了那包烟一眼，手却没动，冷笑一声：“一包烟就想让我开门？秦老板没教过你规矩？”
沈怀远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附和：“是是是，我这就拿，这就拿！”说着，他一边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用双手递了上去。
程老板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伸手接过，掂了掂重量，才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跟我来吧，记住，见到顾二爷，少说话，别乱看。”
沈怀远连连点头，拽着沈清漪的手，低声道：“听见没？别多话！听话点！”
沈清漪只是沉默着点头，眼中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们跟着程老板进了门，绕过一条青砖铺成的回廊，经过一座小小的院子。院中有一棵高大的老槐树，树上的雪尚未落下，枝丫如鬼爪，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
走了十几米后，他们在一处挂着红色珠帘的正厅前停下。程老板对着珠帘低"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36719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