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村长说，春生采药的时候不幸跌落山崖，现场很惨烈，征求了你爸妈同意以后，他们把春生入土为安了。”
当时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没见到春生的遗体，狗子也没见到。
“我爸妈，对，我爸妈见到了，他们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是春生，不可能！”
我没有阻拦他，狗子从门口跑出去。
“哎，狗子怎么来了。”妈听见动静，从大屋过来。
姐被吵醒了也没闹，睁着眼安静地看着天花板。
妈走过去摸着妞妞的脸，温柔地说，“妞啊，等你好起来，妈就同意你跟狗子在一起，妈再也不拦着你了。”
妞妞用头蹭蹭妈的手，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春生的样子，索性起身，带上砍柴刀溜到后山。
不管是禁地还是地狱，我都要亲眼看看是不是春生。
我不能让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在林子里面挂着。
狗子没有说具体位置，我只能提着油灯一点点找。
晃悠了半个钟头，终于，借着月光，在树林深处我看见了挂在树上的尾巴。
我小心地爬上树，恶臭扑面而来，我强忍这呕吐的欲望，屏住呼吸，一点点靠近。
尽管已经脏污不堪，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身蓝底白花的衣服。
“剩子，你看我穿的好看吗。”
那时候我还嘴硬，“不好看。”
“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我走了，摘药去，回来给你带野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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