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244576" ["articleid"]=> string(6) "438989" ["chaptername"]=> string(21) "第1章 初来乍到1" ["content"]=> string(26719) "

张小小他穿了!他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中他尝试回到原世界的办法,第一天,跳河,被隔壁的小王捕鱼时发现顺手救了回去;第二天,上山跳崖,被上山采药的隔壁小王发现又顺手救了回来;第三天,悬梁,啊,这次倒是没有被隔壁小王发现,只是那房梁不结实,只听轰一声,梁断了。。。

张小小:。。。

他躺地上不动弹,假装自己已死。。。

不多时,只听大门“啪”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残破的院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着来人的残暴,张小小侧头一看:好家伙,马上隔壁小王又又又会及时救了他!

张小小身上的房梁被隔壁小王移走,又在隔壁小王的搀扶下坐在屋里唯一一个完好的凳子上,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无力的对着隔壁小王道谢。隔壁小王也叹气:“你说你干什么呢,不就是被兄嫂分家没分到家产吗?好歹还有个房子住遮风挡雨,你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成?总寻死觅活的是什么个意思?”

张小小袭承了一些原身的零碎记忆,原身也叫张晓筱,今年十五岁,娘早早的就去世了,爹爹是个秀才,可惜三十多岁才考上的秀才,再考举人没考上,一年前也去世了,还有个兄长,可惜半月前兄长、嫂嫂和他分家了,分到的除了屁股下的完好凳子,还有一张小桌子和两个坏凳子,倒不是说兄长嫂嫂苛待,张小小翻过记忆发现,原身也是个童生,准备考取秀才,这纸墨笔砚都是一大笔开销,老秀才活着的时候从县里领取些俸禄,倒是八成用到原身的上书院上了,老秀才去世之后生活开支没了来处,原身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家里只能依靠兄长每日砍柴,捕猎去换些日用,勉强过日,嫂嫂身怀六甲,还要操劳家务与农活,想来也供应不了原身的一路科考费用,原身也是个死读书没脑子的,不但不能帮家里忙活,竟还与兄长嫂嫂发生争吵,说爹爹留了多少银钱,兄长嫂嫂苛待他,有钱不给他读书花销,气得原身嫂嫂差点小产,兄长也是心寒,请了里正,族老把家给分了。

分家的时候原身才知道家里有多穷,原来原身的爹也是个不善持家的,又多偏颇原身,家里的钱财都紧着原身开支,自己止步秀才,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儿子身上,希冀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惜张小小在零星的记忆中发现原身只知道死读书,背背八股文,解释其义倒是没有问题,让原身作文章就困难了,要么死搬硬套要么没有灵气,能考上童生已不容易,后面的秀才、举人甚至更进一步想也不用想了。。。想到这里,张小小心想原身能分到一个小院子已是兄长嫂嫂格外爱护了,虽然这个小院子很是破落。

分家之后,原身接受不了事实,生活方面又不通,去河边捕鱼时一头栽倒水里就这么没了,也就是这时候张小小过来了。要说张小小也是倒霉,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福利院里,张小小的名字是院长张妈妈给起的,张妈妈在捡到他的时候看到他瘦瘦小小的,怕养活不了,就取了小小的名字,老人都信贱名好养活!张小小不止一次的庆幸,幸好没取张狗蛋或者张二牛这样的名字。福利院每年都有成功企业家捐赠,并有爱心助学金,所以福利院的生活还算可以,张小小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习也是不错,一路靠着助学金考上了重点大学,本科毕业后,在全国五百强企业上班,工资待遇都不错,每月还会给院长张妈妈打些款,嘱咐她少些操劳,多休息。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工作十年,终于买了一套七十多平的房子,好日子就要来了,拿到房产证那天想着接张妈妈一起来住,没想到路上竟然遇上车祸,记忆的最后是剧烈的疼痛和满鼻的血腥味。。。再睁开眼就已经躺河边上了,正当他满目茫然时,路过的隔壁小王就把他带回了这个小破院子。。。

生活不易,靓仔叹气。。。

话说这个隔壁小王全名叫王舒望,十六、七岁的样子,后来才知道比原身还小半岁,祖上也是出过举人、进士的,只是后来就落没了,虽然落没了,但据说他爹一直相信以后还会出大官,这不给他儿子取得名字也是书生气满满,只是没等到小王出人头地,他爹就一命呜呼了。。。从此小王就靠着捕鱼打猎维持生活,偶尔还能在山上挖到药材,卖与县里的药房也是个不错的进项,日子过得也还可以,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思绪回来,耳边还是王舒望的叨叨声:“你兄长也是不容易,这么些年全靠他养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再过个把月你小侄儿也该出生了,总得也为他想想,你以后就跟我学打猎,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吧啦吧啦。。。话说书院你是不准备去了吧?不是我说你那死读书的有啥用?古往今来那么多读书人,功成名就的有几个?总把学问当成简单的事情,会背几段书就算有学问了?你要是富奢人家公子哥我也不劝你了,有钱有时间给你造,你现在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你说说你。。。。。”

张小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王,你别念叨了,我知道了,你让我缓缓。”

王舒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你别叫我小王,喊我舒望。”“总归你兄长还是惦记着你的,我看见他给你端饭过来了,你可长点心,一家人总归是一家人,别寒了你兄长的心!”不知道是王舒望是天生话唠热心肠,还是觉得和张小小有相似的地方忍不住多说几句,总归还是为着张小小好的,张小小接受了他的好意,顺着他的话说:“那明天我便跟着你上山看看?”“那好啊,明天你早点起,我们早点上山。”说完王舒望指着地上的断掉的房梁道“这个估计也没法用了,明天到山上正好去看看有没有合用的木材,到时砍回来架上去,你这房顶也需要修修了,你这窗户也要重新打,哎,算了,明天先去山上木材吧。”

王望舒帮着张小小把断掉的的房梁搬到小院子靠墙边,嘱咐张小小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张小小看着小院子的土院墙,很多地方都已经脱离了,他都不敢上手摸,就怕不小心给摸倒了,靠近屋的地方都坍塌了一块。。。张小小忍住了叹气,叹气太多,好运也被叹走了。张小小从清醒过来但现在还没仔细看看过居住的地方,正好现在一并看看。小院子不大,大概四五十平,院子的大门已经快脱落了,正屋是三间土坯房,破是破了点,但地方倒是不小,少说有80平了,西边还有一个侧屋,估计是厨房,门口不远处还有一口井,张小小走进去果然看到了灶台,只是没有锅具,烟尘太大,清理起来要花废不少功夫。院内一圈已看完,张小小又走向院子外面,院门前不远处就是一条宽宽的土路,抬眼望去,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再远处是一座座大山,山上树木茂盛,形成一片片阴影。顺着院墙向后走去,旁边是一个院子,就是王舒望的家了,院墙看着应该是翻新过了,虽然也是土坯墙,比起自己的院墙好上太多了,接着往后走,屋后是一块空地,再往后是三三两两的竹子,歪歪斜斜,细细长长,估摸着之前应该是一大片竹林,可惜了,再往后是一条河,走到河边看去,这条河应该是围绕村落的,河水比较清澈,想来村里人洗衣洗菜都在这条河里了。张小小转了一圈就回了院内,站在井边向下看,里面布满青苔,井底早已干涸了,还有些淤泥还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这个该如何清理?真的难住张小小了,要不还是重新挖口井?先不管了,明天再说吧!

在堂屋转了一圈,没发现洗脸盆,洗脚盆之类的东西,张小小只得出门去找隔壁小王借了,去到隔壁,院门还没落锁,张小小站在院门口,喊道:“王舒望!在家吗?”

王舒望从屋里出来,肩上还搭着条毛巾,显然也是正要洗漱,看到张小小便问道:“客气啥快进院子,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小小:“啊,是这样,不是刚分家嘛,我这边没有洗漱盆,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张小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想着如果王望舒有洁癖啥的,估计是借不成,那也只能去屋后的小河边简单冲洗一下,虽然现在是秋天,河水应该也还没那么冷。

“可以啊!正准备洗脚呢,来来来一起吧!”还好王舒望没洁癖,还爽快的邀请张小小一起洗,正好节约水。

进了屋子,张小小左右打量了一下,正对门的后墙边摆了一张长桌,上面还摆了好些黑色的、灰色的瓶瓶罐罐,下来是一张小方桌配两把椅子,张小小打量的时候,王舒望把他拉到脚盆前的凳子上坐下,“鞋脱了先洗着,我去再拿个凳子。”话未说完人已经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搬着个小木墩回来了。张小小看了一下那应该是截的一段大树根,圆圆的,估摸着是放厨房烧灶火坐的,坐着应该还挺舒服。王舒望在对面坐下也脱去鞋袜洗脚,张小小看着他,又看看屋里,门后还摆放了几件铁锹等农具,虽然没有太多物件,但很干净,没想到此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倒还是个生活能手。

洗完脚王舒望又拿着脸盆去井边打了一些凉水,两人就在井边清洗了一下脸,张小小还把头发也洗了,头发比较长,洗起来比较费事,上身也擦拭了一遍,之前没注意,擦拭后准备穿衣时才发现衣服一股酸味,只好把衣服简单裹一下,谢过王舒望,往家里走。

到家后直奔里屋,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床不厚的被子,一目了然。所有衣服都堆放在床上,张小小过去翻了一下,有六、七套,两件厚一点,其他都是薄款,正是现下时节穿的,还有三套月白色的里衣,拿手上摸了一下衣服都挺可以的,都是素色加暗纹的,以青色居多,深深浅浅的,虽不是丝绸锦布,确也是柔软顺滑,料子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想来是因为原身要出入书院,不能在衣着上疏忽,原身老爹倒是把好的都给了他,唉。。。。。。想到这里,张小小就头疼,以后怎么跟兄长他们相处,记忆不全怕哪里就露馅了,不来往也不可能,这两天虽浑浑噩噩的,但也是知道兄长到饭点就送吃食过来,想来对原身很是疼爱。唉。。。。原身作的死,要让我收拾烂摊子。。。换上里衣,把其他衣服都折叠好放在床尾,钻进被子里,想着以后怎么过。

现在回去的事情肯定不要想了,没可能,说不定就真死了。还有之前出车祸了,身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死亡火化。。。这样说起来还是幸运的,又多了一辈子呢,就是不知道张妈妈得到消息后会不会太悲伤,张妈妈这些年太操劳了,希望她能好好的过个晚年。至于这个世界还需要自己去摸索打探,光靠原身零星的记性肯定不行,目前看可以先跟着王舒望,先学会怎么养活自己再说,顺便再从他嘴里听听这个世界大致的情况,至于兄长那边,还是要去维系一下感情的,只是不能是现在,记忆不全啊,嗯?或许可以装失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夜都是原来世界的梦,梦到出车祸后果然是没活过来,张小小还看着自己满身是血的卡在汽车里,警察通知了张妈妈过来认领,张妈妈悲痛不已,在警察的帮助下把尸体送去火化,安葬。。。张小小头痛的醒来,呆呆看了看窗户透进来的朦朦胧胧的光晕,估摸着也就早上四、五点左右,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

“嗞……嗞……”?!

???什么声音,出现幻觉了,怎么听到电流声?!

张小小立马惊坐起来,左右环顾,没有找到任何疑似电器的东西。没办法,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几件衣服。。。

“嗞嗞……”正当张小小以为是幻听了的时候,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感觉就在耳边,吓得他立马转头看,什么都没有(>﹏<)。。。

“你好呀!”一道细弱的声音响起。

!!!张小小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炸开了!!!他强自镇定,“你是谁?出来说话!别装神弄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张小小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价值观。

细弱声音:……

“你先别紧张,我在你脑子里,”细弱声音继续说:“你是我带到这里的,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能完成,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

张小小:……这满满的传销语气,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张小小:“你的意思是,我在小说里?啊不是,你在我脑子里是什么意思?”

“你就理解为你的脑子是我的房子,我住在房子里”,随着细弱的声音张小小感觉自己能看到一个虚影慢慢变得清晰,那是一只金黄色的胖胖的小鸡?头上长了三根红色的翎羽,脚下踩着一片云?张小小揉揉眼睛,睁眼再看去,嗯,小鸡还在,云也在。

张小小:“我的脑子不是你的房子,你只能算是租住。”

小鸡:。。。。。。这个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_→?

张小小:。。。。。。这是物权问题,是原则问题。

小鸡:“好的!我是租客,你是房东。”小鸡睁着绿豆大的眼睛真诚的说。

张小小满意了,问道:“那我现实中身体真的死了吗?”

小鸡:“是的。不然我也没法带你过来。”

“那这具身体的那个张晓筱去哪了?”张小小还是比较在意,如果还在身体里,不是强占了别人的身体?

小鸡:“已经去轮回了。”

张小小松了口气,接着问:“你是一只鸡吗?”

张小小刚说完,只见小鸡脑袋上的翎羽都立了起来,全身的金色绒毛感觉能溢出火来,“我是朱雀!看清楚!”

张小小:“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我肯定认识啊,我们的四大神兽嘛!只是没想到威武漂亮神兽小时候这么的可爱!”张小小赶紧道,不是他怂,脑子烧了咋办?从心而已。

“你可以在脑内和我交流,不用开口说话。”小鸡傲娇的“叽”了一声,用嫩黄的嘴巴尖梳理了一下金黄的肉翅膀,样子憨态可掬,张小小没来由的觉得心软了一下。

张小小:“那我想什么你不是都能知道?比如我想去上厕所方便。。。”

小鸡:“放心,只有你想我知道,我才能知道。就是你想与我交流的时候,我才会知道你要交流的信息。”

张小小:“这样我就放心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总不能小鸡小鸡的叫你。”

小鸡:“你们人类道家称我为陵光,但我更喜欢离火这个名字。”

张小小:“那我叫你离离?”

离火:“。。。离火。”

张小小:“好的,火火。”

离火:。。。。。。离火刚想说话就被张小小打断,“好了,不要纠结名字了,话说你还没告诉我该帮你什么忙呢?帮完你我可不可以回去原来世界里?”

离火只能先回答他:“你要救林灵玉的命。具体怎么救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知道救他就是救你自己就行。你也不能再回到现实世界里,重新提个愿望。”

张小小:。。。。。。朋友,你刚刚不是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果然是传销吧!还有零零玉是什么品种的玉?玉怎么救?

可能是张小小的怀疑的怨念太重,小离火缩起两只爪子趴在云朵上,闷闷地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救他,要等你遇到他了才能知道。”

张小小:。。。。。。我信了你的邪!

“晓筱!你起来了吗!”伴随着叫喊声还有“砰砰”地拍门声,王舒望过来找张小小了。

张小小赶紧下床,慌忙穿上鞋跑到门口,打开门,一边朝着院门跑去一边喊到:“舒望,我起来了!”没办法,他真怕慢一点点,院门就这么被拍报废了。好歹再给他撑几天时间啊!

到院门口,把门打开,看到王舒望身穿藏青色束身短打粗布衣,有些像打太极穿的衣服。头发也用布巾包裹起来,腰上缠着不知道什么皮做的腰带,,袖口和裤脚都用布条缠好固定住,看着很是利落。

“你收拾好了,我们趁着时间早现在就出发,不然到山上就要到中午了,啊你刚起床吗?快快去穿衣服,穿好后就过来,我煮了玉米糊糊。”王舒望看着张小小只穿着里衣,就推他进屋换衣服,催促他快点。然后先回到隔壁去了。

这么一打岔,一人一鸟的交流就打住了,张小小回屋穿了件青色暗云纹的长袍,幸好衣服都是简单的款式,不然还真怕不会穿,头发太长,都快及腰了,不太会打理,就拿同色的长布带系个高马尾。

“我没有骗你,但我好多事情不能告诉你,只有等你遇到林灵玉,才能知道该怎么办。”离火趁着张小小穿衣时对他说道。

张小小想了下,离火应该不会害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哪里值得它骗的,倒是自己还是因为离火才能有机会再活一世。“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未知的事情总是让人焦躁。我能来这里多活一世还要多谢你呢,谢谢你!”

等张小小关好院门,到了王舒望家时,看到他正在往布袋里装饼,看颜色应该是玉米饼。王舒望看到张小小说:“水打好了,你先洗漱,我把这玉米饼子装一下带山上去吃。”张小小洗完脸,王舒望也装好饼子,又招呼张小小吃饭,早饭比较简单,玉米糊糊和玉米饼子,还有一小碟咸菜。玉米饼子有点剌嗓子,张小小费力的吃了一块饼便不吃了。

王舒望:“你就吃这么点?嗨呀!这点顶什么用,爬到山上就消耗,你还有力气砍木头呢?!”说着已是两块饼下肚,又准拿第三块吃。

张小小:“我饱了,吃不下了,你吃吧。”

王舒望:“行吧,我马上就好!”说着话的功夫,一块饼已是三口两口下肚了。

张小小:。。。。。。这速度,真心实意的佩服!

王舒望:“你等下,我拿套衣服给你,你这衣服进山一趟就别想再穿了。”说着回身去了屋里,不多时拿出一套粗布衣递给张小小。

张小小只得道了谢,脱了外袍,换上短款衣,衣服有些大了,只得用腰带紧紧的缠住,袖口和裤脚也按照王舒望的方法用布条缠绕起来。收拾妥当,两人带了水壶,拿着工具出发了。

此时天还蒙蒙亮,四周有薄薄的雾,整个村子都仿佛笼罩着一层纱,不少屋子的烟囱里都有白烟袅袅升起,散在雾中,路上已经有了好些人匆忙来往,不远处的地里也是人头攒动,深吸一口气,有雾、露水、青草的混合清香,即使张小小是个理科直男,也觉得此刻此景真是太美,太安逸了!不由得想起以前看到网上说为什么要学知识,就是为了看到美景时,别人都是优美的文字,你只能来一句:卧 槽!真美!

一路上遇到村中的人,张小小都是跟着王舒望一起喊人,准没错。

看山跑死马!古人诚不欺我!

到山脚下时,已经过去大概两个小时了,张小小气喘吁吁的坐在路边石头上,再看王舒望,只是有些微喘。“我说你这个小体格不行啊,走了这么点路就不行了,上山的路更不好走,你可赶紧歇歇,恢复恢复体力。”王舒望说着拿出水壶递给张小小。

张小小不想说话,他也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体能了,想他在原来的世界学校长跑比赛都得过冠、亚军的!这身体太废了,以后需要好好锻炼起来才行。休息的差不多了,张小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跟在王舒望身后往山上走爬,说是爬,上山的路上还是铺了石头砌成的台阶的,也不算难走。向上又走了一段距离,王舒望带着张小小往旁边的树林走,张小小往前看去,是一条人为走出来的小路,想来都是村民上山踩踏出来的。又走了半个时辰,树木茂盛起来了,路上的杂草也是有半人高了,这里来的应该少。“这里比较靠里面了,来的人比较少,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合用的树木,顺便看看我前天挖的陷阱里有没有收获。”王望舒一边用手里的长刀砍掉挡路的杂草树枝一边对张小小说道。张小小应了一声继续跟踪在后面低头赶路,没办法,不说话是为了保存体力。

又走了一段距离,王望舒停了下来,张小小低着头差点撞到他背上,反应过来应该是到地方了。他顿时两腿一软往地上一坐,幸好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地上有厚厚的一层落叶,还挺柔软,张小小顺势往地上一摊,“啊。。。躺着真舒服!”王望舒回头看他那样子就笑,“你啊没事就跟着我多上山走走,锻炼锻炼,不然你这力气估计连个小娘子都抱不动啊哈哈哈!”说着也在张小小身边坐了下来,拉伸了一下腿,看着张小小的脸说:“不过,就你这脸蛋往那县里长街上走一走,估计就有姑娘给你抛手绢了!”

张小小闻言抬手摸了一下脸,说起来到这里也三四天,他没看过原身长什么样呢!听王望舒这羡慕的语气,估计长得应该很不错了。张小小也坐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望舒的长相,浓眉大眼的,脸型长得比较周正,模样有点现实世界里出演《琅琊榜》靖王萧景琰的演员王凯,就是有点黑。张小小一边按揉小腿一边说:“模样还能当饭呢?再说你的长相让人觉得很可靠,一看就是谁嫁给你都会幸福的人!”

王望舒:“哎……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姑娘不知道怎么了,都喜欢你这样的。”说完还颇有些幽怨的看了张小小一眼。

张小小浑身一抖:“……”不是,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你说清楚啊!

张小小:“我这样是什么样的?”

王望舒:“话本说的那种白面书生,长相斯文端架子。其实有啥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张小小:……王凯大大对不起,我不应该说比人像你。

张小小:“你可不能以貌取人!我练段时间肯定比你结实有力气。”

王望舒:“那我就等着看了啊!”说着他爬起身来,左右活动了一身体对张小小说:“现在开始干活吧!”

张小小腿还酸痛着,忍住了酸痛爬了起来,王望舒站在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前,围着树转了一圈,又用手拍了拍树干,说:“这棵树不错,就选它了!”张小小跟过去,看到这颗树有点像白杨树,树干笔直,到树梢有五六米的样子,他也不懂树,既然王望舒说不错,那就是不错了。

两人准备砍树,王望舒先拿过张小小手里的斧头砍树,王舒望果然是有鄙视张小小的资本的,只见他抡起斧头时手臂上的肌肉都把衣服撑得鼓起来了,一斧头下去,木须翻飞,竟是砍进了三分之一,又抡起斧头砍了五、六下,王望舒就停了下来,张小小还有些不解他为什么停,只见他用手按在数干上用力往山下的方向推去,只听“咿呀咿呀”的声音响起,树木慢慢往山下倒去。又把树干砍成四段,嗯,“快,准,狠”三个字贯穿全程!张小小全程“O”字嘴型看着王望舒,慢慢擦去头上的冷汗,太生猛了!

树砍好了,怎么运下山也是个问题啊,张小小想到这里就问了出来。“那倒不用担心,今天先把这些滚下山脚边,明天一早借了里正家的驴车来运回去就行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陷阱。”王望舒边说着话边带着张小小往另一个方向走。

“哎,对了,你分得清方向吧?在这树林里若是分不清的话是很危险的,这里虽然没有大虫,狼之类的凶猛的动物,但偶尔还是会有有野猪出没的。”王望舒回头看着张小小问。

张小小:“呃……应该分得清吧。”他还真不知道在树林会不会分不清方向,毕竟以前也没有机会进这样的树林,到哪都有导航,最不济还可以打110找警察叔叔帮忙,完全不用担心啊!啊,这样一比较还是现实生活好啊!

王望舒:“以后你要上山还是来找我,我带着你走几次应该就差不多记得了。”

张小小:“那可以啊,以后你上山我都跟着。”

“火火,火火,你在吗?”张小小在脑海里呼喊早上出现的小鸡。

“在呢。”离火说。

张小小:“这样的树林,你能分清方向吗?”张小小还是决定问问脑子里的租客,到时心里也有个底。

离火说:“当然能,天上飞的能分不清方向?”

张小小:“那火火真是太棒了!我以后若是分不清方向就要依靠火火咯!”

离火扑棱了一下肥肥的小翅膀挺胸道:“没问题!”

张小小轻轻的笑了下,心里软软的。有了这个小家伙倒是也不错,在陌生的地方,那种孤独的感觉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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