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0981356" ["articleid"]=> string(7) "415625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759) "

张县令为难地开了口:“陆姑娘,不是本官不想帮你。而是你的户籍已被太子殿下派人取走,应是记入了东宫。”

“根据本朝律例,你已是东宫的侍妾。你欲离开此地,需经太子殿下准许。”

“没有太子殿下的准许,这路引本官实在无法给你办。不止在南阳县,你去了其它县也是一样的。”

陆菀音如遭重击,她早知侍妾地位低下,可此刻她才深刻地感受到了侍妾和奴隶无甚区别。

无论是这个王朝的律法,还是南阳县的百姓,都将她视为了赵淮安的所有物。

没有赵淮安的准许,她不止住处寻不着,就连离开本地都不可能。

赵淮安虽说放了她,却早已将她牢牢掐在了掌心。

陆菀音失魂落魄地出了县衙,在大街上走了许久,最后回到了那被烧毁的周家小院,在小院待着。

傍晚时分,南阳县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陆菀音惊慌失措,突然想起方彦之前居住的小院尚未烧毁,忙跑了过去。

她发现屋子大门没锁的瞬间,不禁喜上眉梢。她躲了进去。

她环顾了下四周,屋子里的案几积有灰尘,看得出来,已经有段时日无人居住。

她想起了方彦,眼眸一沉。不知她刺他那一剑后,他死了没。

刺完那剑以后,她竟不知自己是否还恨他。只觉得那些恨意,似乎都已随着那把刺入他腹部的剑而消失不见。

又或许,她知道恨他已毫无意义。

周叔周婶以前对她那般好,还不是把赵淮安纳她为妾的礼全收下了,全了赵淮安纳妾的礼数。

她与方彦不过相识半年,他既是那太子的下属,在自己与那太子之间,选择谁根本无需考虑。

陆菀音在榻上坐下,闭上眼,却忍不住想起以前的日子。

那时,周叔周婶待她如女儿一般,沈卓文每日会来陪她识字读书,出去玩时,如若遇上歹人,方彦总会三两下将对方打倒在地。

只是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

陆菀音在榻上过了一晚,清晨醒来时,她有些恍惚。

她收拾了下屋子,带着银票,便往村里走去,想着向村民买些吃食。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黑子和燕子在玩耍。她笑着就喊了句:“黑子、燕子!”

可黑子和燕子看到她,却一溜风地跑了。

陆菀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上次悬崖边上发生的事,应该让黑子和燕子很是害怕吧。

她走进一户人家的院子,本想买些蔬果。结果那户人家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火速地进了屋,还把窗户关上了。

她隐隐难受起来,准备换一户人家。可无论她走到哪,昔日那些会热情和她打招呼的村民,都如同那户人家那般迅速关闭了窗门。

她失魂落魄地返回。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只觉得饥肠辘辘。如此下去,她可能得饿死在此处。

陆菀音想起那些酸涩的果子,还有那山上的蘑菇,看了下天色,拿着伞便出了门。

因为天色的缘故,她沿着山路走了一段,捡了些果子蘑菇便折返。

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让她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是,如今这种绝望感比之前的更为可怕。

那时,她感到绝望更多是出自于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可如今,她却感觉自己正在被这个封建王朝慢慢吞噬。

此时,天又下起了大雨。她撑着伞,便往屋子跑去,却发现方彦那院子大门不知何时被人上了锁。她扯了几下,完全无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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