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0336886" ["articleid"]=> string(7) "4056309" ["chaptername"]=> string(24) "老公和小三的结局" ["content"]=> string(19360) "他震惊无比,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什么时候的事?”

夏梦以为我又和姜野发生了争执,走过来打圆场。

她挤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娇声说:“好了好了,哥哥别凶姐姐,今天是我生日,大家要高高兴兴的。”

“姐姐,我给你切一块蛋糕吃!”

我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冷淡地说:“不用了。

我今天会过来,是因为姜野说如果我来,就答应我一个愿望。”

我拿出离婚协议书扔在姜野脸上:“签字。”

“这就是我的愿望。”

他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别开玩笑,顾漫。”

“你以为一张妇幼医院的破纸,我就会相信你怀孕了吗?”

我纠正他:“不是怀孕,是已经流产了。”

他猛然提高声音:“理由呢?”

“就因为我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小梦,你吃醋,就把我们的孩子打了?”

我冷笑:“我确实打算把孩子打了。

只不过,我还没去医院,孩子就没了。”

他怔住:“什么意思……”看着我嘲讽的眼神,他猛然想起那天开车撞我的事,如遭五雷轰顶:“怎么可能?”

“我,我明明刹住车了,根本就没撞上!”

“走,我们去医院……孩子一定还好好的!”

他抓住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夏梦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姜野哥哥,我肚子好痛……”她嘴唇发颤,好像在忍着极大的痛楚。

姜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焦急地飞奔到她身边,而是一反常态地沉下脸,暴躁异常地冲她怒吼:“你肚子痛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让你怀孕的,你三天两头地找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夏梦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呆立当场,甚至忘记了假装肚子疼。

我甩开姜野的手,从包里拿出清宫手术的单据丢给他。

“你看清楚,孩子已经没了。”

他拿着单子,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继续看下去,哑着声音问我:“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我嗤笑,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就你把夏梦带回我们家过夜的那天啊。”

夏梦的男友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照着夏梦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老子叫你多捞点钱,可没叫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夏梦脸颊迅速肿了一片,她捂着脸泪流满面:“我没有!”

“我只是去住了一晚,真的没干别的!”

她男友根本不信,骂骂咧咧,又扇了夏梦几个耳光:“还敢骗老子!”

“老子早看出来你和你老板不对劲!”

夏梦的闺蜜都吓呆了,没人敢上前阻拦。

夏梦被打得受不了,忍无可忍,反唇相讥:“对!

我就是做了又怎么样?”

“你对我不好,我还不能去找对我好的男人吗?”

“我告诉你,姜野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姜野厉声喝止:“夏梦!

闭嘴!”

他慌慌张张地转过头来观察我的脸色:“漫漫,你别听她乱说!”

“那天晚上你没回来,我心里很烦,又不想主动找你。”

“夏梦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想气一气你,头脑一热就把她接回家了。”

“本来我让她睡客房的,是她恬不知耻,半夜不穿衣服跑到卧室来找我——”“够了。”

我不耐烦地打断姜野的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姜野,你真不是男人,我看不起你。”

6姜野不愿意签离婚协议。

我没有纠缠,果断地委托给律师提起诉讼。

辞职报告递了上去,姜野不批,我转而申请了年假。

陪姜野创业之后,我几乎没有休息过。

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我妈拎着买菜的包走了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脸垮了下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小陆呢?”

见我没作声,她冷哼一声:“别人都是衣锦还乡,你倒好,混不下去了知道往家跑了。”

“怎么,跟小陆吵架气得回娘家了?”

果然知女莫若母,她一眼就看出我状态很差,却依然用尖刻的声音数落我。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生了你这种没用的女儿!”

“孩子孩子怀不上,男人男人拴不住,结婚几年没往家拿过钱,我生你有啥用?”

我忍不住反驳:“我和姜野每年回来不是都给你几万块钱红包吗?”

她不屑地呸了一声:“几万块钱那叫钱吗?”

“你陪他睡了这么多年就值这点钱?

你贱不贱?”

“早知道你只能给我这点钱,我当初不如不要供你读书,早点让你去外面卖,还能回本!”

耳边污言秽语不止。

我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嘴一张一合,机关枪似的吐出刻薄的语言。

我想,我果然是在外面被伤得太深,才会妄想回家寻找一丝温暖。

见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我妈追出来叫住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盆冷水泼在我脚边。

“你弟马上要放寒假了,浇一盆水去去你的晦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陆生意做得大着呢,今年不往家拿100万,就别回来过年了!”

我走远了,还听见我妈在后面喊:“平时没事儿别乱花钱,你弟结婚你们得在上海给他买套学区房!”

我握紧拳头,终究还是没说出离婚的事。

大概是太久没回家了,我竟然蠢到想从我妈嘴里听到一句安慰的语言。

裤脚湿冷地卷在脚踝上,我的心也一片寒意。

姜野那么笃定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他,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是我唯一的避风港。

除了他的身边,我无处可去。

7我不想回上海,在附近订了个酒店。

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曾经和姜野一起住过的房间。

大四那年,我刚和姜野谈恋爱。

年三十的晚上,我妈为了一些琐事对我又打又骂。

零点的钟声敲响,姜野给我打电话,我心情很差,强颜欢笑。

大年初一早上,我妈看我两眼红肿,气得破口大骂,说我是丧门星。

她跟我爸带着弟弟出去拜年了。

我一个人在家发呆,忽然收到姜野发来的消息:“看楼下。”

我狐疑地走到窗口,竟然看见姜野就站在我家楼下。

原来,他在电话里听出我声音不对,担心我想不开,连行李都没收拾,只拿着手机就连夜坐火车来找我。

见我出现在窗口,他仰起脸,向我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

我心里的冰霜在那一刻融化。

那天我们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过家附近的每一条街道。

明明是漫天飞雪,天寒地冻。

我牵着他,却仿佛陷在春光里。

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间酒店。

窗外有人在放烟花,我们看着烟花聊了许久,交换着彼此的秘密。

他注视着我的脸,认真地说:“漫漫,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

“我们做彼此唯一的家人。”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回忆。

我皱眉,我不记得自己叫了客房服务。

打开门,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顾漫。”

姜野穿着一袭深灰色大衣,身姿修长,静静站在我的面前。

短暂的错愕后,我意识到,我的出行软件绑定了姜野的邮箱,所以他能轻易地知道我的行踪。

他以为自己迢迢赶来,我会感动不已。

可我却只是漠然地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别做无用功。”

他双眸骤然一深,摇摇头,低声央求:“这么多天,气也该消了。”

“我想你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有些厌烦地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生气。”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姜野无论如何都不肯走,他卑微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发誓,这样的错误,我只犯了一次。”

“我已经开除夏梦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她!”

“漫漫,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淡淡地说:“我相信你。”

“可是离婚这件事,跟夏梦无关。”

“就算你下半辈子永远不出轨,我也不会再爱你。”

“姜野,我们不合适。”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合适?”

“你亲口说过,我们是全世界最合适的一对!”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吗?”

“婚礼上你也亲口说过,会一辈子爱护我,你做到了吗?”

“我替你挡酒之后整夜头痛,你抱着我说,等我们有钱了,你再也不会让我受这些委屈,你做到了吗?”

他被我问住,脸上流露出愧色。

我和姜野酒量都不好,可谈生意总有要喝酒的时候。

尤其创业初期,他人微言轻,跟谁敬酒都得整杯饮尽。

那时我在酒桌上帮他挡了无数次的酒。

可以说,现在公司的很多老客户,都是我当时在酒桌上帮他谈下来的。

他不是没见过我应酬回家后,整晚头痛欲裂的样子。

他全都知道,却为了给夏梦争一口气,逼我陪周总喝酒。

当时过境迁,那些热恋中滚烫的誓言,都变得苍白可笑。

8我不再理他,低头关门,他眼疾手快挤了进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把我抵在墙边,抱住我,声音低低的:“漫漫,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前温暖的怀抱此刻让我格外恶心。

我气恼地伸手推他:“别碰我……我要报警了!”

他却不为所动,轻笑道:“我们是夫妻,你凭什么报警?”

不顾我的反抗,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漫漫,我知道你因为孩子没了所以恨我,没关系,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可以重新开始。”

我嫌恶地皱眉:“你是不是疯了?”

“别白费劲了,医生说我不可能再怀孕了!”

他不信:“你上次流产,医生就说很难再怀孕,不也照样怀上了?”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提上一次流产的事。

结婚第一年,姜野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吵架,他弟弟一怒之下开车撞他。

千钧一发之际,我把他推开。

他安然无恙,我被撞倒,血流了一地。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自己当时已经怀孕4周。

那段时间我有了心理阴影,过马路都要牵着他的手。

“我真的很好奇,那天晚上你为了替夏梦出头,开车撞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哑口无言,我却不想放过他。

“你不敢说,我替你说。

你就是因为知道我害怕什么,所以才故意用车祸这种手段来吓我,对吗?”

他眼中盛满浓浓的痛苦:“别说了……”“我知道我是人渣,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们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他喃喃自语,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深深地注视着我:“漫漫,我知道你最心软,你现在是恨我,但是有了孩子,你就会原谅我……”他说着就要解我的衣扣,我条件反射般地甩开他:“我说了别碰我,我嫌脏!”

他猛地怔住,双眼渐渐染上赤红:“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我会骂他脏。

他曾经告诉过我,小时候他妈走得早,后妈对他不好,处处苛待。

他想讨好后妈和弟弟,有一次学校发了零食,他没舍得吃,带回家去给弟弟吃。

后妈看见了却嫌恶地打红他的手,夺过零食踩在脚下:“哪来的脏东西!

你这双脏手碰过的东西,别给我儿子吃!”

这是他心中的阴影。

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共享秘密,于是知道了彼此的软肋。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竟会将他的秘密当作伤害他的锐利武器。

他大受打击,我却丝毫没有的心疼,而是缓缓重复道:“我说,你脏。”

他身体微微颤抖,在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中无法承受,猛地扬起手。

我没有躲避。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满眼懊悔:“我……”我冷淡地说:“你走吧。”

“再不走,我会报警请你走。”

他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颓然地垂下手,落寞离开。

9打了我一巴掌后,姜野失去了斗志。

他同意了我的离职申请。

我找了个他不在公司的时间,去公司收拾东西。

走之前,我推开姜野办公室的门,把他办公桌抽屉里的婚纱照摆台带走了。

最初布置办公室的时候,他特地把我们的婚纱照摆台放在桌上。

后来夏梦来了,姜野办公室的陈设一点一点换成了夏梦喜欢的风格。

照片摆台被收了起来,换上夏梦喜欢的卡通公仔。

我最后一次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楼下是繁华的车水马龙。

刚来上海时,我和姜野就站在马路对面,仰望着面前的金融大楼。

我信心满满地憧憬:“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这栋楼里,拥有自己的办公室!”

他握紧我的手:“漫漫,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今他做到了,却还是让我失望了。

走出大楼,夏梦意外出现在面前。

我记得姜野说过,夏梦已经被开除了。

我注意到,她原本显怀的肚子已经没有了。

她似乎是专门等在这里的,看见我,她满怀妒色:“贱人,你果然放不下姜野哥哥,又回来勾引他!”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说你的?

他说你快三十了,皮肤远没有我紧致,说跟我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他青春年少的时候。”

她得意地昂起头,好像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愤怒。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看向她后方不远处的姜野:“看来小姑娘对你的话是深信不疑,为了你,连几个月的孩子都引产了。”

“你但凡是个男人,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姜野走过来,脸色铁青地看着夏梦:“我不是叫你拿钱走人吗?”

“还不快点滚!”

夏梦眼里泛起泪光:“姜野哥哥,是不是这个贱女人威胁你?”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问你我和顾漫谁更好,你明明说更喜欢我!”

我在旁边看戏,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男人出轨时说的话你也敢信?”

夏梦恼怒地瞪了我一眼:“你少挑拨离间!”

“你以为故意提离婚就能挽回哥哥的心吗?

你都生不出孩子了!

哥哥早晚会跟你分手的!”

姜野差点气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命令她闭嘴。

他对我说:“漫漫,我不要孩子,只要你。”

我一时失语。

在听不懂人话这方面,夏梦和姜野这对狗男女还是很般配的。

当着我的面挨打,夏梦颜面尽失,她眼睛通红地打开手机:“姜野,那天晚上的事我全都录下来了!”

“我现在就发给顾漫这个贱人!”

姜野冲过去抢她的手机。

混乱中,一段偷拍的录像被发到了公司群里。

我点开视频。

手机里传来夏梦婉转柔媚的声音。

我面前的两个视频当事人顿时脸色苍白。

夏梦惨叫一声,慌忙撤回视频。

但为时已晚。

回家后,我把保存下来的视频转发给律师,并附上一条消息:出轨证据+110诉讼流程还没结束。

我离开上海去了北京生活。

前同事告诉我,夏梦依旧对姜野死缠烂打,每天下班都在公司楼下等他。

而姜野和夏梦的视频曝光后,他在公司的口碑和威信大不如前。

我的离开也给公司的业务带来一些麻烦,许多之前由我经手的老客户纷纷在合同到期后结束合作。

因此这段时间,姜野颇有些焦头烂额。

眼见我和姜野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公司变成如今这样,我心情微妙。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看我有些失神,沉吟道:“要不要帮忙?

不是帮他,是帮你以前的公司。”

我礼貌谢绝:“不用,多谢裴总。”

裴景言见我拒绝,没再多说,转而邀请我明晚一起去看演唱会。

我看着裴景言递过来的内场票,才想起明天许嵩在北京有演唱会。

我和姜野刚毕业时,许嵩在杭州开过演唱会,那时我们都没什么钱,在场馆外听完了全程。

我们约定,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第一排的票。

后来渐渐有钱了,他却没了兑现承诺的心。

我答应了裴景言。

演唱会散场后,我意外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我,姜野的眼中闪过欣喜。

“顾漫,你也来了?!”

裴景言不露痕迹地上前半步,挡在我身前。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没事,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们走吧。”

说完,我牵住裴景言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11顺利拿到法院判决的离婚证明书半年后。

我突然接到一个上海号码打来的电话。

急诊的医生告诉我,姜野开车时和女朋友发生争执,出了车祸,伤得很重。

进手术室之前,他想跟我说几句话。

担心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会被我拒接,于是拜托医生打给了我。

我告诉医生:“他记错号码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后来我们共同的熟人告诉我。

姜野车祸后捡回一条命,但车祸留下了后遗症,伤到了他的某些功能。

而夏梦双腿受重伤,要坐一辈子轮椅。

夏梦的家人缠上了姜野,要姜野照顾夏梦一辈子。

两人草草领证。

婚后,原本很少喝酒的他开始酗酒,对夏梦不闻不问。

有一天姜野喝醉酒,在屋子里烧纸钱时,不慎引发火灾,他和夏梦都没能逃出来。

而那一天的日期,正是他开车撞向我导致我流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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