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998964" ["articleid"]=> string(6) "396198"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是交汇吗?" ["content"]=> string(4914) "
寂静,静悄悄。
烟雾似的朦胧,映着淡红。
我前行着,感觉不到身体的负担,只有‘我’的意识。
一片茫茫看不到边际的世界,我慢慢向前,像没有归宿的游魂……
「我是什么?」
没有镜子能一睹‘我’的真容。
「…………」
「………」
「……」
……
有声音,好像一直存在。
从我意识的起点……
不在这片梦幻里,在我的‘身体’。
它、它们……
愤怒狂笑,高声呐喊,嘶吼着抽泣,由内而外占据了整个‘我’……
‘我’就是它们。
被冲击,被拉扯。意识出现裂痕,不安的焦躁涌上,填补空缺……
‘我’逐渐不受控制,被它们的复杂情绪挤压,吞噬……
‘我’在消失,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淡红的视界慢慢失去色彩。我想大声呼救,可没有嘴巴。我想伸出手挣脱它们……
空落落的……
‘我’沉沦在如水一般的黑暗中……
……
涅灭。
……
「我在……哪?」
还是黑色,但有光,有声音。
脑袋发胀,但确实感觉的到身体的存在。抬起手臂,放入金黄色的微亮之中,一阵风吹过,透过毛孔渗入肌肤之中。
清爽的冷意灌透全身,使我迷茫的大脑瞬间精神百倍。抓住身下的坚硬物体坐起,我打量起周围陌生的一切。
是一间不知谁的卧室,少量陈设摆件,透过窗户的月光太过微弱,我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只有身下的容身之物切实清楚。
一张省去所有累赘朴实无华的床。
身上的衬衫是原来那件,我也忘记了之前到底有没有穿衣服,不过倒是不用光着脚了。
一双黑色皮靴静静立在床边。试着穿上,虽然不合脚但是很暖和。
再次扫视一圈周围的所有东西,循着醒来到现在一直未曾减弱的嘈杂人声。我打开面前的门……
刺眼灯光直射脸上,我眯起还未适应的眼睛。几秒钟稍稍缓过来之后,我终于得以观察我现在的所处环境。
「一家很大的酒馆吗?」
围栏边,脚下,是一群群举杯交盏开怀大笑的男男女女,从穿着各异的装束可以看出,他们的职业一定也不相同。几位店员少女正端着饭菜和啤酒,一边躲避喝醉酒歪七扭八的客人,一边穿梭在桌与桌之间,来来回回忙碌不停。
“喂,小子!”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在喊我,毕竟她的红发真的很难让人不注意过去,打开门的那一瞬我就发现她也在旁边看着下面,没有先打招呼的原因,是我更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好。”
转身面向她,礼貌性打个招呼。我现在不担心她们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失去意识这么长时间,要是想做什么早该做完了。
没有迎来回复,她抱起胳膊撇撇嘴,像是不满我刚才无视她。就在我两互相注视对方的同时,一阵‘踏踏踏……’的急促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她就被人从我面前拽走。
灰发灰眼的同行少女占据了她的位置,冲我甜甜微笑。
“抱歉……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淡绿色店员制服的少女眨眨眼,对我表达歉意。应该是她错认为我失去意识昏迷是她‘步步紧逼’的过错,把我安置在这个地方可能也是出于心里的过意不去。
张张口,想告诉她「没关系。」顺便感谢她们的帮助。我清楚我身体的异常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也不存在过错。而且我应该向她们致谢才对,毕竟要是被孤零零丢在外面,我现在差不多已经变成野兽的粪便了吧。可话到嘴边却说发现不出口,喉咙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脱口未出的某件重要事情。
“呀!差点忘了,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呢,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叫白洛灵我叫瑶雪莹,叫我雪莹就好,如果你想叫我雪莹姐姐就更好了,我年纪应该稍微比你大一点,对吧……”
名字?
我愣愣盯着她,视线逐渐模糊,耳朵如虫子震动翅膀般嗡鸣,之后的话再也没有听清,脑中不停回荡她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么询问我的。
那……我叫什么呢?
随着意识自我审视,梦幻世界中的‘我’又浮现在眼前,它们依旧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这次,很清晰,我听的到。
“宁……
……泽?”
声音从脑中的虚幻世界穿透到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