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998449" ["articleid"]=> string(6) "394539" ["chaptername"]=> string(36) "第26章 衣服都脱了,就这?" ["content"]=> string(7236) "灯油昂贵,村里人基本是太阳刚落山就开始吃晚饭,天一黑就回屋睡觉了。
温家院子里敲敲打打,一直到天黑都没停下来。
柳逸轻看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柴房,以及放在墙角的床铺,脸颊不由浮现出晕红。
今晚,他要和妻主单独睡一屋了。
想到这里,柳逸轻攥紧了衣襟,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期待。
这几日是他嫁到温家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了,不用挨饿,不用挨打,妻主会给他煎药,还会温柔的跟他说话。
有时候柳逸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之后依旧蜷缩在潮湿阴暗的柴房里等死。
“妻主......”
柳逸轻抚摸着干净的床铺,心里生出小小的奢望,如果妻主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你叫我?”温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柳逸轻吓了一跳,慌忙背着手后退说:“没...没有。”
“我还没处理完,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温卿说道,转身又离开了。
柳逸轻松了口气,怯生生的抬眸看向门口,妻主都忙了一下午了,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除了柳逸轻,家里另外三个同样觉得疑惑。
宋燕支趴在窗户上往外探着头看,“乖女儿啊,这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温卿面前烧着炉火,借着火光她正摆弄着手里的细竹筒。
“你们先睡吧,我马上就好。”温卿说着,将“听诊器头”对准了自己胸口。
虽然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聊胜于无。
这是一个用竹筒和乳胶管制作而成的听诊器,原本温卿还没想到这一茬,但今天给王舒兰治疗的时候,翻到药箱里有一卷乳胶管,当即便想到世界上第一个听诊器不就是用空心木头制作而成嘛。
她既然有了乳胶管,自然也可以制作出简化版的听诊器。
看着手里的听诊器,温卿还算满意,不枉她花了半下午的时间。
熄了炉火,温卿拿着听诊器回了屋子。
柴房里没有灯,只能借着堂屋的光亮隐约看清人的轮廓。
“妻主?”柳逸轻抓着被子,小声喊道。
温卿应了声,就着墙角的脸盆洗了手。
看着走过来的人影,柳逸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起来把上衣脱了。”温卿坐在床边,声音低哑的说道。
刚才吹了风,所以喉咙有些不舒服。
柳逸轻听了这话,瞬间感觉一团火直窜头顶,脸颊都要烧起来。
他撑着床板坐起身,羸弱的身体微微战栗,双手止不住的发抖,试了好几次才将衣带解开。
衣服褪下之际,一股夜风从门帘的缝隙涌入,柳逸轻白的有些病态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这两日虽然咳嗽好了许多,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给你检查一下。”温卿说着,拿听诊器覆在柳逸轻胸口。
手指骨节不小心碰到柳逸轻的肌肤,两人都同时颤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凉?”温卿皱眉,这可是夏天啊。
柳逸轻紧张的抓着衣服,咬唇没敢吭声。
“不用太紧张,这叫听诊器,我像这样放在你胸口,就可以听见你胸腔的声音,然后根据声音来判断你究竟得了什么病。”温卿解释说道。
柳逸轻愕然的抬起头,咬唇不确定问:“妻主,只是为了给我看病?”
“嗯,不然呢?”温卿疑惑反问。
柳逸轻顿时眼眶发红,只觉得心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
妻主怎么可以这样......
“嗯,跟我之前的猜测是一样的,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支气管扩张,所幸发现的早,慢慢调养就没事了。”温卿松了口气,同时思索着该给柳逸轻用什么法子治疗最好。
等温卿收起听诊器,洗漱好回屋的时候,发现柳逸轻竟然还在床上坐着,连姿势都没变过。
“你怎么不休息?”温卿上前问道。
柳逸轻咬着唇,眼泪顺着脸颊无声落下。
温卿意识到不对劲,忙柔声问:“怎么了?爹说你了?”
听着妻主的关心,柳逸轻又不禁埋怨自己的贪婪,明明妻主已经对他这么好了,他怎么还能妄想更多。
这副难看的身体连他自己都嫌弃,又怎能奢望妻主的怜爱。
“没事。”柳逸轻慌忙抹掉眼泪,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帮温卿脱下外袍之后乖乖的睡到了靠墙的位置。
玉竹跟村里人买了两床被子,下面又垫着稻草,倒是比昨日的床板睡着要舒服多了,只是小房间里没有窗户,闷热的很。
看着柳逸轻恨不得贴进墙里的背影,温卿叹了一声,直接将浑身僵硬的柳逸轻揽了过来,好声道:“我是你妻主,你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跟我说,我会给你做主。但你若是什么也不说,我也猜不出来啊。”
在黑夜中,人的感知反而会更加的敏锐,哪怕对方一句平常的话,也能叫人心头为之一颤。
柳逸轻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如此的好哭。
“没事。”柳逸轻吸了吸鼻子,像是跟温卿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真的没事。”
娘说过,人要学会知足,他不能贪心。
温卿也着实猜不透,只好道:“那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去城里给你抓些药回来。”
闻言柳逸轻诧异问:“妻主要去城里?”
“嗯,许多草药我都没有,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卖青梅的。”
“青梅?”许是有了黑夜的掩护,柳逸轻胆子也大了不少,“那个很酸的。”
以前娘给他摘过,酸的掉牙。
“我是要用来制药的,如果能成功的话,也许能挣一些钱呢。”说到这里,温卿想起一事,从床头摸索了半天,找出一个灰扑扑的帕子。
“今天才挣了三十文,抛去给王敏她们的工钱,只剩下十二文钱了。”
鹃姨的那份她不肯要,温卿也就没有勉强。
“不是十四文钱吗?”柳逸轻下意识问,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慌忙解释说,“不是,我不是质疑妻主,我只是......”
“真聪明,原来我家夫郎还会算账呢。”温卿赞许道,又解释说,“还有两文啊,我给了爹。”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轻笑和散漫,直听得柳逸轻面红耳燥,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脑子都有些晕乎。
“对了,你识字吗?”温卿询问。
柳逸轻迟疑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嗯?”
意识到妻主看不见,柳逸轻忙道:“识、识得几个。”
“真好。”温卿由衷道。
又乖又听话,会算术能识字,能娶到柳逸轻算是温卿穿越过来为数不多的幸事之一。
呃,如果他胆子能再大一点就更好了。
*
翌日。
酒田村最热闹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秋收后的晒谷场,一个则是天刚亮的河岸边。
“诶诶诶,瞧瞧谁来了。”三五成群的男人正聚在河边洗衣服。
远远看到一个身着青衣,抱着木盆的男人过来,纷纷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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