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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9)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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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255) "江谨韵抬起头来，眉梢眼角全是得意，又偏偏要做出一副清高样子来。
她道：“你果然是妾生的下贱东西，熬了这些年，还是给人当奴才呢！”
我忍不住回怼：“妾生得就是下贱东西，那姑娘现在算什么呢？
姑娘现在可是连妾都算不上，只能是没开脸的通房。”
周围人发出轻笑声，江谨韵恼了，她拿了个茶杯摔在地上：“你懂什么？
我又不是为了名分，我是为了世子待我的一番真情。”
“我之前也是大家小姐，自然是配得上世子的。”
江谨韵嘴上这样说，实际上挑剔得很。
她每顿饭都要在小厨房里单独做，衣服只穿三次，第三次就会扔掉。
嫌弃我们下人污浊，让我们在屋子里跪着膝行。
我把这些事告诉了芸姑娘，芸姑娘劝世子既然是在国孝期间纳的通房，也没有经过夫人允许，还是不要太张扬了才好。
世子却道：“你不明白，她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官家小姐出身，在外面经历了磨难，但是只做清倌人，想必是十分有骨气的。”
“这样的人，难伺候些也是正常。”
芸姑娘欲言又止，她想要提醒世子江谨韵究竟是谁，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多亏了江谨韵折腾众人，我趁机在世子房间里找到了不少他在外面逼良为娼，放印子钱的证据。
只是这些还不够，更多的是在夫人那边。
而夫人那边的丫鬟，看房子看的更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进去。
在跟其他丫鬟闲聊的过程中，江谨韵得知世子也曾经夸过我有骨气，让我到房里伺候。
她眼睛一转，变着法想办法来折磨我。
那天她特意选了几套笨重难洗的衣服出来，让我到湖里去打水洗衣服。
正是腊月天气，湖面上厚厚一层冰，我凿开冰块打了水在江谨韵面前洗衣服。
洗到双手满是冻疮，她双脚踩到我的手上，边踩边问：“江谨馨，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就凭你，你也敢来学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双手起了冻疮，以后还能不能学我弹琴。”
血夹杂着湖水留到手腕，我突然想到湖底那一具具尸体，终于忍不住干呕两声。
江谨韵脸色大变，她看向我的小腹，抬起脚来恶狠狠踢了两脚：“你这个贱人，不会是趁着我不在怀上了世子的孩子吧。”
“我不准有人在我之前生下世子的孩子。”
夫人不在，她俨然把自己当做了国公府的女主人，让人找了大夫来给我请脉，在确定不是喜脉后松了口气。
我默默包扎着手指，轻轻叹息：“若是能有个孩子就好了，有个孩子也就有了名分。”
“若是没有孩子。”
我状似无意的扫了她一眼：“若是没有孩子，没有名分，只靠着情谊，能坚持到几时呢？”
“男人终究是薄情寡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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