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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 "我死后,妻子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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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5) "“你要进宫干嘛?”
楚安震惊:“你该不会是想要替他报仇吧!”
荆月冷冷一笑:“林清南是我的人,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死在我的手里。”
“他们杀了我的人,我自然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听到这我微微一怔。
荆月……她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楚安拧眉:“我不同意,你知道皇宫有多危险吗!”
荆月无所谓的笑笑:“师兄,只要你帮我,我就把肉白骨的蛊虫给你。”
“有了这蛊虫,即使你不用和我成婚,也能成为苗疆首领。”
楚安目光闪了闪,他声音有些心虚:“师妹你这是说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往日听到这样的话,荆月都会很开心,露出小女人的娇羞。
可现在,荆月没有任何欣喜,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安。
最终,楚安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
9一年后,皇帝得了一种怪病,每日头疼欲裂。
可太医们全都束手无措,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来。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张贴告示广招天下名医。
荆月覆着白色面纱进了皇宫。
皇帝寝宫里聚集了很多前来报名治病的医者。
但大多都是年岁已高的老人,荆月在里面显得尤为突出。
为了治病,皇帝特意没上早朝,推了许多事务。
宁安公主也陪在一旁。
可换了十多个人,别说治病了,就连病因也没有瞧出。
皇帝本来脾气就不太好,加上又被头疼影响,更加烦躁了。
他捂着头冷冷道:“接下来诊治的人若是看不出病因或给不出法子的话,朕就杀了他!”
闻言,原本跃跃欲试的医师们都打起了退堂鼓。
见状,皇帝冷笑:“一群庸医,这是在浪费朕的时间吗?
治不好你们都得死!”
所有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正当众人绝望之时,荆月走上前来。
“陛下,请让民女一试。”
皇帝抬眸冷冷的打量着荆月:“你若是治不好,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但荆月没有任何恐惧。
再进行简单的把脉过后,她拿出了一枚药丸。
荆月垂眸:“陛下,只要服下这枚药丸,就可以暂时缓解头疼。”
我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荆月炼制的蛊毒。
皇帝眯起眼:“噢,是吗?
那你先试试。”
皇帝警惕性很高,日常的饮食都是层层把关。
荆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吃下了那枚药丸。
半个时辰过去了,荆月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因为荆月不仅会蛊术,她自己也是蛊的本身。
她平时都是拿活蜘蛛和蝎子当零嘴吃的。
所以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但普通人可就不同了。
10见状,皇帝将信将疑服下药丸。
片刻后,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放松下来。
他满意道:“本事不错,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荆月垂眸,恭敬的回道:“我是清河大师的徒弟,名叫荆离。”
我怔住,清河大师不是我的师傅吗?他是京城远近闻名的医者圣手,只不过他老人家两年前就外出云游了,一直行踪不定。
皇帝点点头,他也听过清河大师的名号。
突然他皱眉道:为何带着面纱,摘下来。”
听到这我有些紧张。
荆月乖巧地摘下面纱。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露了出来。
所有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皇帝怔怔的看着荆月。
见了皇帝的神情,我有些慌乱,荆月的容貌是出了名的动人。
只不过她平日喜欢待在家里,从不外出。
若是皇帝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宁安公主原本饶有兴致的神色在看到荆月的脸时彻底变了。
她掐紧掌心,目光阴毒,死死盯着荆月精致的面庞。
然后语气嘲讽:“不过是故作玄虚罢了,皇兄,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荆月没有说话,而是转头静静的看着宁安公主。
仿佛对她的话并不在意。
但我知道,荆月现在很生气。
她高高在上惯了,从不迁就别人,也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一次下朝后,我在回家途中意外遇到了一个腿脚的受伤的女人,就好心帮她包扎了一下。
结果回家后,荆月不仅砸烂了我的药房,还掐着我的脖子威胁道:“林清南,若是你以后在敢牵扯上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就把进丢进虿盆里喂蛇!”
可现在的荆月,太过平静了。
但我知道,她若是表现的越平静,她就越愤怒。
成婚的第一年,为了送荆月一套黄金打造的首饰,我主动向皇帝请命前往西北治理瘟疫。
我在那次西北瘟疫中立了大功,皇帝赏了我黄金百两。
结果却被同僚的李太医嫉妒,他偷偷将沾染了瘟疫的帕子缝在了我的朝服内。
我感染疫病,在床上躺了三月才下床。
荆月什么也没说,只是来到虿盆前,吹起了诡异的南疆曲调。
我恢复好后重回太医院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李太医深夜被上百只蝎子活活咬死的消息。
我回到府里,荆月正站在虿盆前问。
“这下总算吃饱了吧。”
荆月那一刻的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
和她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想杀人。
11从来没有人敢直视宁安公主的眼睛。
宁安公主感觉被冒犯,攥紧了手中的鞭子。
下一刻,她狠狠挥出鞭子:“贱婢,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下意识挡在荆月身前。
可鞭子没有落到荆月身上。
皇帝接住鞭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宁安公主。
“宁安,你太胡闹了!”
宁安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荆月身前的皇帝,瞬间红了眼眶。
她嘶吼道:“皇兄,是她先冒犯我的!”
“一个贱民,竟敢直视本公主的眼睛!”
“够了!”
皇帝忽然觉得头又痛了,他松开手冷冷道:“宁安,你先回去吧。”
皇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宁安公主只能忍下满腹委屈,不甘心地咬着唇离开了。
临走时,她恶狠狠的瞪了荆月一眼。
皇帝转过头看着荆月:“留下吧,以后就由你为朕诊治。”
荆月微微俯身行了个礼:“民女荆离,叩谢陛下。”
因为荆月说自己喜欢人少清净的地方,所以皇帝特意赏了一间单独的药房给荆月。
但我知道,荆月根本就用不到,因为她早在一年前就配置好了蛊毒。
她向皇帝索要药房,只是为了让宁安公主吃醋。
因为宁安公主喜欢皇上。
12虽然他们是亲兄妹,但这并不影响两人龌龊的私情。
除了服药,荆月还会替皇帝进行针灸和按摩。
但这不是简单的针灸和按摩。
它可以使蛊虫迅速在体内成长。
这日,荆月像往常一样替皇帝按摩头上的穴位。
在按到一半时,宁安公主的贴身婢女兰秋说宁安公主生病了,请皇帝去一趟。
皇帝刚想答应,却突然“嘶”了一声。
荆月垂眸,唇角轻轻一勾。
“陛下,您怎么了?”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是荆月突然催动了蛊术。
皇帝捂着脑袋,神色痛苦:“朕的头刚刚又痛了。”
荆月轻轻一笑:“那臣女再为陛下按摩一下吧。”
“好。”
见皇帝不动,兰秋慌了:“陛下,公主殿下她——”皇帝突然发怒:“滚,没看到朕正头疼着吗!”
“她难受就让她去请太医,朕又不会看病!”
我知道这是蛊虫的原因。
荆月的蛊术非常厉害,可以在无形之中慢慢控制人的情绪,思想。
最后,人会变成没有宛如灵魂的空壳,只会呆呆的听蛊师的操控。
而现在,荆月已经可以控制皇帝的情绪了。
精心打扮后的宁安公主等到的不是皇帝的心疼,而是对她的指责。
宁安公主彻底疯了,将气全都撒在了兰秋身上。
她用浸泡了盐水的牛皮鞭狠狠抽在兰秋身上。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那个贱人!
分明是想借着治病的名义勾引皇兄!”
兰秋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13荆月睁开眼睛,刚刚是她借用蛊术看到了宁安公主在宫殿里的景象。
早在入宫的第一天,荆月就已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兰秋和宁安公主都下了共心蛊。
兰秋是宁安公主身边的狗腿子,用我来让皇帝吃醋这个法子就是她想出来的。
宁安公主被几日的事气疯了,一直打到兰秋不在动弹才终于停手。
但兰秋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宁安公主嫌弃地捂住口鼻,对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婢女道:“真恶心,把这里打扫干净,再把她丢到乱葬岗。”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兰秋被装进了麻袋里,和当初的我一个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对荆月的依赖感越来越强了。
除了上朝和夜晚休息,荆月几乎是每时每刻都陪伴在皇帝身边。
但我很担心,宁安公主如此擅妒,一定会找到机会伤害荆月。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该怎么办才好?果然,没过几日,宁安公主身边的宫女就找到了荆月。
“荆医师,宁安公主身体不适,请你前去诊治一趟。”
荆月没有任何异议,跟着宫女一起来到了宁安公主的宫殿。
可刚到地方,就被狠狠踢在膝盖跪了下去。
几个宫女死死压住荆月。
14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我触碰不到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安公主用护甲挑起荆月的下巴,仔细打量她这张脸,神色阴冷。
“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勾引皇兄!”
荆月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畏惧。
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被荆月的态度彻底惹恼,她死死掐住她的脸颊。
然后狠狠一划!
霎时间,荆月的脸颊鲜血涌注。
“来人,将她捆住,我要把这个贱人的脸皮给剥下来,看她还怎么勾引皇兄!”
就在宫女们要将荆月捆住时,宫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住手!”
皇帝突然出现,他神色阴沉的环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了宁安公主身上。
“宁安,你这是做什么?”
宁安公主立刻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她走上前,拉着皇帝的袖子。
“皇兄,荆月用狐媚之术勾引你,宁安这是在帮你。”
“胡闹!”
皇帝勃然大怒:“她是朕的御用医师,岂容你放肆!”
宁安脸色惨白,没有想到皇帝会是这种态度。
因为皇帝对她向来宠爱纵容,更别说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
换作以前当然不会。
但现在皇帝已经被荆月完全控制了情绪,甚至还有一部分的思想。
宁安公主苍白的辩驳着:“皇兄,我没有……”但皇帝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荆月横抱起来。
宁安公主瞪大了眼睛。
荆月垂着眸,身体微微颤抖。
在路过宁安公主时,她冲宁安公主挑衅一笑。
宁安公主捂着心口,几乎要气晕过去。
皇帝抱着荆月一路回到了药房。
他将荆月轻柔地放在床上,刚想说什么,荆月却打了一个响指。
皇帝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愣起来。
15荆月从床上站起,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表情嫌恶。
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她看着皇帝的眼睛,和他对视。
然后,荆月的眼睛变成了紫色。
她用蛊惑的语气对皇帝说道:“回去后下令禁足宁安公主。”
皇帝神色痴痴地点头。
他转身离开了药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荆月的眼睛慢慢又恢复成了黑色。
于此同时,回到了书房的皇帝也清醒了过来。
他疑惑地摸摸头,沉思片刻后对身旁伺候的太监道:“传旨下去,宁安公主禁足三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宫殿一步!”
皇帝离开后,荆月让人备好热水,她要沐浴。
荆月用力擦着刚刚被皇帝触碰到的皮肤。
直到把那一小块白皙柔嫩的皮肤擦的通红才肯停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熏的缘故,荆月的眼眶变得有些红。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水面喃喃道:“……林清南。”
“我刚刚被抱过了,你会不会嫌我脏。”
“可我也不想,但我身上的熏香可以促进皇帝体内蛊虫的生长。”
“你等等我,等我完全控制了皇帝,我一定会把他们的皮给剥下来,为你报仇。”
听到这,我很想过去抱抱她,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嫌弃她。
只可惜,我刚教会了荆月什么是爱,我就死了。
荆月沐浴完后,将我送她的草药香囊塞进了怀里。
“清南,等我,我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的。”
16宁安公主被禁足后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
她托人送去了一支钗子给皇帝。
看到这支钗子,皇帝神色动容。
两人的生母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是在一次先皇酒后乱性时生下的。
因为不受宠爱,两人受尽欺凌。
冬日时,皇帝因为被其他皇子推下湖中感染风寒,却请不来太医。
是宁安公主一头撞在了先皇寝宫外的柱子上才求得见先皇一面。
皇帝这才保住了性命。
而宁安公主也是命大,昏迷一个月后也终于醒了过来。
从那之后,皇帝便发誓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宁安公主。
这枚钗子,便是皇帝送给宁安公主的第一个礼物。
蛊虫虽然可以操控人心,但却难抵真情。
两人互相扶持了数十年,都是双方最重要的人。
看到这枚钗子,荆月下在皇帝身上的夺心蛊隐隐有枯萎之势。
皇帝彻底心软,解除了宁安公主的禁足,两人重新和好如初。
但荆月似乎并不着急。
她笑了笑:“这么相爱吗?”
“那我就成全你们伟大的爱情好了。”
17荆月给皇帝下了两种蛊,一种是可以控制思想的夺心蛊,一种是让人头痛欲裂的万虫蛊。
万虫蛊一旦发作,大脑就如同被万虫啃噬一样痛苦。
虽然夺心蛊渐渐失去了作用,但万虫蛊没有。
在荆月操纵的下,皇帝每日头痛欲裂,整夜整夜都睡不好。
精神几乎都要错乱了。
在他受不了疼痛疯狂砸房间时,荆月走了进来。
荆月道:“陛下,臣已经新配了一副药方,但要想完全根治,还缺一位药引。”
皇帝痛苦地捂着头,双眼猩红:“什么药引?”荆月突然跪下: “是……是陛下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只要服下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痊愈。”
而皇帝的至亲之人,自然就只有宁安公主一个了。
皇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又很快否决。
“不……不行!”
皇帝捂着脑袋痛苦道:“这样宁安会死的!”
“陛下放心。”
荆月走到皇帝面前,轻声蛊惑道:“不会死的,只是一点点血而已,臣会保公主殿下不死。”
“对,对对,一点血而已。”
皇帝有些神志不清的说道:“只是一点血而已,宁安不会怪朕的。”
荆月露出嘲讽的笑容。
皇帝大喊道:“来人,宣宁安过来!”
宁安公主得知皇帝要见她十分高兴,但在来到寝宫后,却看到荆月也在时皱起了眉。
荆月淡淡扫了一眼宁安公主,随后将视线落到一旁小太监端着的盘子上。
上面摆放着匕首,还有各种取血用的器具。
18“你们要做什么!”
宁安公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帝走上前,扶住了宁安公主的双肩:“宁安,你来了,皇兄还缺一味药引,就是你的心头血,你帮帮皇兄好不好?”宁安公主瞬间脸色苍白。
“不不,我不要!”
宁安公主惊恐地连连后退。
皇帝原本高兴的神色瞬间凝结,然后慢慢变得阴冷起来。
“宁安,你不是说你爱我,情愿为了我去死吗?”
“怎么现在只是让你给一点血,你就不愿意了?”
若是在从前,皇帝是不会伤害宁安公主的。
但现在皇帝已经快被蛊虫折磨疯了。
他每天都感觉有上万只虫子在啃噬自己的大脑。
细细密密,难以忍受的疼痛将他折磨的不人不鬼。
于是皇帝不顾宁安公主的意愿,将她绑了起来。
荆月对皇帝说,为了宁安公主的安全,要由她亲自来才行。
皇帝答应了。
在宁安公主怨毒又恐惧的目光中,荆月拿着匕首向她走来。
她微微一笑,将匕首插进宁安公主的心口。
宁安公主痛的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湿。
但因为荆月在宁安公主身上种了蛊虫,所以宁安公主根本死不了。
皇帝喝了心头血,果然好了很多。
从那之后,宁安公主被迫被日日取心头血。
七七四十九天后,皇帝的头痛彻底好了。
而宁安公主的身子慢慢养好。
但才安稳的渡过了一个月,皇帝的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他问荆月这是怎么回事。
荆月回答:“陛下,我刚刚替您把过脉了,你的病已经好了。”
“此次头痛,可能是别的原因。”
话语里暗示他被人下毒了。
皇帝对此深信不疑,开始差人调查。
于此同时,宫里新来了一位术师。
而那位术师,就是楚安。
19楚安装模作样的算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皇帝是被人诅咒了。
皇帝大怒,巫蛊之术是历代皇帝的大忌,他要求彻查此事。
楚安说:“巫蛊娃娃被藏在了皇宫东南角的方向。”
而那,正是宁安公主的寝宫。
皇帝带着一群侍卫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宁安公主的寝宫。
打开门,却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一幕。
院子里,苍白的月光下,宁安公主浑身赤裸,正在撕自己的皮。
惨白褶皱的皮被缓缓撕下,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皇帝愣在原地,震惊的身体都在颤抖:“妖……妖怪!”
宁安公主不是妖怪,而是中了南疆一种很可怕的蛊术。
起初,中蛊者会感到身体非常瘙痒。
那种痒不是浮于表面的,而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痒。
与此同时,月光会对中蛊者产生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中蛊者常常会在月光下撕扯自己的皮肤。
宁安公主被关了起来。
皇帝原本下令要将她处死,但楚安却说这个妖孽普通的方法杀不死,需要交给自己处理。
皇帝同意了。
楚安把宁安公主交给了荆月。
荆月拿着刀,一步步走向宁安公主。
在宁安公主恐惧的目光下,荆月微微一笑。
“当日林清南被赐予凌迟之行,足足被剜了三百刀。”
“我答应过他,伤害他的,我要让他们百倍奉还。”
荆月说着,用刀尖缓缓滑向宁安公主的皮肤。
“三千刀,你说我该从哪里下手好呢?”
宁安公主彻底崩溃了,她不断求饶:“不是我干的,是皇帝下的指令,我只是——”“啊——!”
荆月没有给宁安公主解释的机会,刀尖顺着她的肌肤纹理狠狠刺进。
场面太过血腥,我不敢看。
耳边不断传来宁安公主凄厉的惨叫。
一个晚上后,叫声终于停了。
我睁开眼睛,宁安公主此时已经快被削成一副骨架了。
但荆月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将她的尸体分解成了上百块,最后喂了狗。
看着野狗去争抢啃咬宁安公主的尸体,荆月垂着眸喃喃道:“清南,等我,只剩最后一个了。”
20半年后,皇帝的心智被荆月完全控制了。
他失去了所有思想,变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只会呆呆的听从荆月的指令。
但荆月并没有杀他。
楚安叹了口气:“师妹,大仇已报,你打算何时离开?”
“皇宫不是久留之地,多待一日就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此时荆月已经将我的尸体偷偷转移到了皇宫。
她不知使用了什么蛊虫,我的身体竟然一直没有腐烂。
她抚摸着我的脸庞,痴痴一笑。
“师兄,我总觉得,清南一直没离开我,”“你说什么?”
楚安皱眉。
“我总感觉清南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说不定他现在就看着我呢。”
我有些震惊,难道荆月真的能感知到我?
楚安扶住荆月的肩膀:“师妹,你冷静点,林清南他已经死了!”
“我很冷静!”
荆月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圈猩红,看上去几乎快疯魔了。
“师兄,你是知道的,传说南疆有一种禁术,只要用真龙天子的鲜血用去喂养蛊虫,在施以巫术,就能召回死者的魂魄,死而复生。”
她癫癫的笑着,然后突然朝楚安跪了下来:“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那三年你去了西南学习巫术,你一定也听过那个传说对不对?”
楚安叹了口气:“师妹,那只是个传说,人死是不可能复生。”
“我不信!”
荆月红着眼崩溃嘶吼:“就算是传说,我也要试一试。”
荆月竟然真的信了龙命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传说。
她给皇帝下了新的蛊虫,然后在取出皇帝的心头血。
用他的心头血在房间的地面上画出一个巨大的血红法阵,而我的尸体就躺在那法阵里。
荆月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召回我的灵魂。
可是并没有成功。
但荆月毫不气馁,她一次次擦掉法阵重画,然后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我的复活。
就这样周而复始。
可半年过去了,皇帝血尽而亡,我还是没有复活。
荆月终于死心。
离开皇宫的前一晚,她一个人来到太医院中我的药房内坐了很久。
皇帝的死被伪造成感染了风寒不治身亡。
国不可一日无君,最后,在群臣的拥护下,他们立了新的皇子为帝。
而荆月和楚安一起离开了皇宫。
而我的灵魂也渐渐变得透明,似乎马上就要消散了。
或许是因为所有执念都要放下了,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我以为荆月会跟着楚安回南疆。
但她却带着我的尸体回到了林府。
荆月将我放在床上,细心的为我擦拭身体,然后从箱子的底部翻出了一件嫁衣。
那是当初要娶荆月时,我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的。
可最后还是没用上,因为荆月当时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她自然也不愿意穿。
但现在,她先是为我穿上,然后又给自己换上。
做好这一切后,荆月抱着我一起躺到了棺材里。
“清南,我们还差一个婚礼。”
“现在,我们终于是真夫妻来。”
她紧紧抱着我,突然,声音变得哽咽:“清南,你看到了吗?
我替你报仇了。”
“真的对不起,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很坏。”
她流着眼泪,语气痛苦:“其实,我的父亲也是个中原人,可他却负了我娘,娶了丞相家的千金。”
“我阿娘便告诉我,你们中原人都很薄情,让我不要被你们欺骗了。”
“不过,清南,没关系,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你既娶了我,就要对我负一辈子责。”
随后,荆月口中不受控制地吐出了大量鲜血。
我惊慌失措的想去看她,但灵魂已经快消散了。
荆月毫不在意地擦去唇边的鲜血:“当初因为怕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就给自己下了绝情蛊。”
“若是有朝一日爱上你,便会绝情蛊发作,五脏六腑全部溶解。”
“如今,期限也快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
荆月惨淡一笑:“我马上,就能来陪你了。”
“清南,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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