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697588" ["articleid"]=> string(6) "363308" ["chaptername"]=> string(21) "第10章 少女心思" ["content"]=> string(6681) "

一直盯着徐清的全蒙当然知道她说了什么,当下大怒,招手大喊:“给我拿下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全蒙身后带着的一群彪悍打手立刻会意,抽出佩剑杀了上去。

徐清见激将法大有成效,精明的勾勾唇,既然是他主动的,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徐清慢条斯理将天蚕丝一并放入怀里,拿出软剑,侧身迎了上去,专挑打手各种骨缝打,剑光火石之间,打手倒地痛苦哀嚎。

全蒙见自己带的打手皆败在徐清手下,慌了神,连忙向门口逃跑,但臃肿肥胖的身子绊倒在门槛。

“砰——”重物倒地声,四散的人群不住回头,发现刚刚嚣张无比的全蒙倒地不起,奋力向店外逃去。

手拿软剑的徐清眼眸深沉,幽深如狼,活像煞神。软剑指地,随徐清动作哗啦出星光,径直向全蒙走去。

全蒙颤抖着身子,却仍然是口出狂言:“我乃都察院之子,你若敢伤害我,吃不了兜着走!”

见徐清无动于衷,惊悚踢到了铁板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还有两步之遥之时。

“兄台手下留情!”一声清朗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徐清闻言抬头,看清来人心下腹诽,好好的太子不好好在宫里温习功课,成日里乱窜,真是哪都遇得到。

来人正是季临溪,身穿靛蓝色暗纹缎面圆领袍,头上冠着羊脂玉簪子。

季临溪身边跟着个身穿绯红流彩如意月裙,十字髻上对称带着琉璃金钗,斜插的金步摇价值不菲。

徐清收回软剑,不作声。

地上的全蒙见来人忙不迭爬起,双手抓紧季临溪衣袍:“太子救救我,他把我的手下打成这样,竟还想杀我,这贱奴就应该被押进大牢好生审问!”

季临溪厌恶的撇开全蒙的脏手,眼里冷漠怒喝道:“全蒙!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之前有全御史给你押着替你求情,不代表现在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街强抢...民.....抢人!你把这庆都当你撒野的地方了吗?”

全蒙见季临溪生气,心下骇然,只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太子太子,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保证!”

“临溪哥哥,罚他个二十大板好了,懒得和这种人浪费口舌。”

绯衣女子语气里丝毫不掩盖厌烦,带着一种上位者随意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口吻漫不经心道。

“安然说得有理。”

季临溪微微挥手指挥,两暗卫立刻现身带走全蒙。

徐清眺眼看了看安然,衣衫华贵,再看和季临溪讲话的态度,想必便是哪位公主罢了。

季安然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眉如墨画,目如朗星,长身玉立,是个翩翩少年郎。

最重要的是,徐清身上有一种她在宫里不曾见过的独特气质,季安然兀自想着,竟偷偷红了脸。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季临溪上前不失风度问道。

“在下姓余。”徐清不卑不亢,从容自定。

“方才的事...余某无以为报....”斟酌了一下,徐清还是开口谢道。

“这样的话,就请我们喝茶吧,听闻最近庆都新开了一家酒楼。”季安然向季临溪挤眉弄眼地抢话道。

季临溪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什么,这个妹妹一向骄纵任性,含着金汤匙出生,宫里那位又宠的不行。

但毕竟是自家妹子,自是得顺着来。

“余公子可有时间?”

“好,只要二位赏脸。”徐清客气道。

无人看到对面楼上临窗而坐的男子,一身深绿色银丝暗纹锦袍,黑色腰带勾勒出劲道的腰肢,随意坐着的慵懒模样便也抵挡不住周身不凡气度。

轻启美唇:“有趣,给我查查他。”

“是。”身后人快速应。

三人徐徐行至酒楼门前。

“这店倒甚是心思巧妙。”季临溪看着眼前装潢素雅的店铺开口赞赏道。

是了,这家店名就叫“一家酒楼”,却是不卖酒,只卖不夜侯,里面的茶类丰富,常常座无虚席,所以现在甚至要提前预定才有座位。

“三位贵客,里面有请。”

跑堂小二看到季临溪,认出是谁了,立刻迎进去。“三位请跟着小的来。”

三人来到窗边一雅间,苍山。

一进门,季临溪也惊了一瞬,这个雅间名为苍山,从窗向外望,竟是像真的能看见连绵起伏的山,影影绰绰又不真切,布局精巧,这店的主人倒是花了一番心思。

“好景致!”

季安然拍手夸赞道,“听新柔讲了好几次这卖茶不卖酒的店,这次真的来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来这就是你今日压着我非要带你出来的缘由?”季临溪笑问。

季安然见自己在徐清面前被拆了台,羞得脸红起来,低声直言求放过:“哥,别说了。”

徐清在一旁看着这兄妹有爱的模样,倒是真切笑了。

季安然瞟到徐清的淡笑,脸红的更是厉害。

执剑而立,江湖帅气。

言谈举止,温文尔雅。

交谈下来,季临溪对眼前的少年也欣赏了几分,虽是商贾出身,处事带了些江湖气,但是知晓他身为太子,神情自若也没有过分的攀谈,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几番思量,季临溪越发想要结交这个朋友。

在谈天说地中时间悄然溜走。

“今日听余兄之言,仿佛历走千帆,收获颇多!”季临溪不吝赞赏。

“季兄才是一表人才,与你交谈,才觉在下多有不足,到底是才识不过关!”

徐清客气道。“天将黑,余兄,我和安然便告辞,下次再约见。”

徐清点点头,抬手握拳告辞了。

季安然上了马车,还在回望徐清的背影,见实在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季临溪见此哪能不知安然是何心思,但未曾开口,余有仁是个有本事的,当朋友可以,但总是商贾之子,和公主的地位千差万别,她这妹妹的心思总是会错付,不如一开始便打断这妄想。

季安然不知她的少女心思便这般被知晓了,只兀自怅然若失,不知下次见到他还是什么时候。

徐清见二人走远,四下观察悄然从后门回到茶楼,径直去到密室。

有人已在此守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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