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653479" ["articleid"]=> string(6) "357644"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5章 死亡和谜团" ["content"]=> string(11295) "

陆澜冲入卧室,一下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愣在原地。

不大的房间里家具俱全,只是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个用符咒贴满的冰箱,甚至连电线都用符咒一圈一圈缠紧。

陆澜撕下符咒,打开上层的冷冻柜。里头隔板被人拆下,只有一个球形物安放在其中,用黑色塑料袋紧紧包裹着。

陆澜两三下撕开塑料袋,一个面容安详仿佛是在熟睡的老人面孔出现在眼前,只是松弛的面容上被人用朱砂画满诡异的图腾。

陆澜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短袖,包裹住头颅,走出卧室对陈忠张缌说:“找到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回灵管局。

牛头马面一个领着老人灵体、一个捧着老人头颅,站在一楼大厅内说:“这头颅上面的咒一时半会解不开,我们带他回地府尽快安排投胎。”

局长见事情解决,又变成嬉皮笑脸的样子,“辛苦二位了,以后有空常来做客。”

众人黑线,牛头在走出灵管局的一刻,回头和陆澜说,“喂,以后不要随便打地府判官的电话。就算有事也叫黑白无常,别叫我们俩。”

陆澜一阵尴尬,牛头马面没等他回答便消失在灵管局门口。

局长欣慰地拍拍陆澜肩膀,赞赏道:“你小子今天干得不错,以后就去和陈忠他们一起出任务吧。”

陆澜喜出望外但不忘谦虚道:“这次多亏了美心,不然狗哥他们不会这么快赶过来。”

林美心站在一旁闻言一愣,问道:“我怎么了?”

陆澜下意识地说:“我不是打电话给你,暗示你我在嫌疑人家,让你通知狗哥他们。”

林美心无辜地说:“我一直跟局长呆在会议室里,并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陆澜转头看向局长,局长郑重地点头。

“那狗哥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嫌疑人的住所?”陆澜转头看向陈忠。

陈忠努力回想,说:“我们走了一段路,发现你不见了。结果回去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一个胖大婶,她举报她邻居有点奇怪。我们才过去的。”

“一个穿花裙子、烫着卷发的胖大婶?”陆澜把大婶的特征说出来。

陈忠频频点头,“是啊,她领着我们过去的,一直到嫌疑人家门口。”

陆澜觉得自己小腿肚直抽抽,嫌疑人和胖婶聊了蛮长时间,而且他在嫌疑人家里只听见进门后一次关门声,之后就再没听见开门声。

那么到底是谁领陈忠他们来帮忙?嫌疑人为什么正好和自己撞个正着?那个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陆澜思绪万千,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一切发生的过于顺利,像是有人牵着他们走。

张缌从二楼跑下来,一脸焦急地对众人说:“徐小龙死了!”

众人挤在监控室里,把屏幕团团围住,仔细观察审讯时的视频。

张缌拿着调来的资料,开始询问:“姓名、年龄?”

徐小龙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用力捶向桌面,大吼道:“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我要见我爸!”

张缌重复说:“姓名、年龄。”

徐小龙闹了两次,最终还是冷静下来,低着头回答:“徐小龙,二十九岁。”

“与被害人关系是什么?”

徐小龙声音哽咽着:“父子关系。”

徐小龙用颤抖的声音,开始讲述:“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爸一个人把我养大。我在谐安区开了一家鱼铺,日子不好不坏地过着。四天前早上,我照常上班回家,结果发现我爸死了。”

张缌抓住重点询问,“你只是开了一家鱼铺。照理说你应该不会这种邪术,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做的?又是谁教你的?”

徐小龙颤抖着身子,仿佛最可怕的东西就在眼前,“那天晚上,我魂不守舍地想要报警。可是有一个人出现在那栋楼里,他说我家里死了人。而且我犯下杀孽,死者会替我去地府受刑。”

“我就让他帮我消除杀孽,保护我爸,也可以阻止我爸投胎。可是他说孽果是无法消除的,但是可以保护我爸的灵体。”

张缌吐出一口气说:“所以你砍下了你父亲的头颅,分别安放在冰柜和冰箱里?”

徐小龙点点头,补充道:“他说他不愿意犯下因果,我只好自己下手。是他放进放进冰箱、冰柜里的,他还让我时刻检查符咒有没有掉落。冰箱我还能看看,冰柜是真的不敢。”

“砍头的刀呢?”

“扔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冰柜是哪里来的?”

“我鱼铺新买的。”

张缌抬头看向徐小龙,缓慢且有力地询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那个人、那个人长得像……啊!!”徐小龙发出凄厉地尖叫声,低垂的脑袋猛地往后抬,呈现出一个人类做不出来的弧度。

“你骗我!!!”一团黑气从徐小龙嘴中喷出,他的四肢扭曲,关节处的骨骼在皮肤下凸起。

男女混合的声音从徐小龙嘴里发出,“邪神降世!恭迎功德无量慈心天尊!”

喊完后,徐小龙倒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视频里的张缌白着一张脸,上前用指尖去感受他的鼻息。

监控室里的众人久久无法平静,局长一声令下,让陆澜和陈忠返回现场,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张缌则被林美心带走,去做心理疏导。

徐小龙家里已经站满来自社安局的工作人员,他们见陈忠和陆澜到了,皆装作没看见,干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陆澜指着茶几上的座机和陈忠说,“就是用这个打的。”

陈忠眼神在天花板上移动,最后落在冰柜的一侧。

陆澜走过去,拎起被人剪断的电话线。陈忠则举起座机仔细观察,“陆澜,回来。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澜回到陈忠身边,座机底部被人贴上一张符咒,正当两人想仔细端详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

“这是什么?操,什么东西?”一个社安局人员也注意到座机,他趁两人不注意想去掀下符咒,指尖却是一阵刺痛。

那一张符咒却隔空燃烧起来,只留下一桌灰尘。

屋内其他人都注意到中间三人,一个社安局人员嘲讽道:“你再这么粗心大意下去,小心也被当成垃圾,最后到灵管局去。”

除了陈忠和陆澜,其余的人都发出恶意的笑声。

陆澜拦住想要上前理论的陈忠,看向和这间屋子一墙之隔的胖婶家,暗示道:“别激动,我们还有事情要解决。”

陈忠点头率先走出屋子,陆澜紧跟其后。

一紧锁的房门出现在两人眼前,陆澜让陈忠让开,自己则从过道的杂物中抽出一根细铁丝。

陈忠说:“要不要去找一个开锁师傅?”

陆澜把细铁丝插入锁眼,鼓动几下,推开房门说:“不用。”

陈忠难得竖起大拇指对陆澜说,“厉害。”

陆澜只是推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连陈忠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

陆澜感觉怪异,对陈忠说:“我来到徐小龙家里的时候,胖婶确实开门和他聊了一会天。可是我当时没有闻到这味道。”

陈忠实属恶心,犬类的嗅觉远比人族发达,可是现在不得不强忍着反胃说:“没事,我们先进去。”

两人进去,屋内地上满是爬虫,地面上只有爬虫留下的痕迹,没有其他人脚步痕迹,家具上也有厚重的灰尘。

很快两人的目光聚集在墙上巨大的图腾上,雪白的墙壁上被人用朱砂画下图腾,每段笔触结束处是朱砂滑下的印记,像是有人用血画下一笔笔痕迹。

陆澜在客厅内寻找线索,陈忠则进里屋翻找。

没过多久,陈忠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一直跑到过道才停住,扶着栏杆就是哇哇吐。

陆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两米高的陈忠吓成这样。

陈忠一日没吃东西,只吐出些粘液,他郑重其事地对陆澜说:“不要进去,这件事我们灵管局解决不了。”

陆澜二话没说就往里走,陈忠一下没拦住。

陆澜跟随陈忠留在灰尘上的脚印拐进一间房内,房内有一个厕所。

陆澜壮着胆子进去,只需一眼他也觉得胃里翻汤倒海。

不大的厕所里被人用浴帘分为两部,一部是马桶和漱洗盆,一部则是白色浴缸。

一个人形的东西躺在浴缸里,形态和老人在冰柜里的尸体一样,全身用符箓贴满,双手紧握成拳在胸前。

同样是失去头颅,这浴缸内被人接满水,尸体有一半是浸泡在水中,大大小小的蛆虫在水中起起伏伏。

头颅呢?陆澜强忍着恶心,鬼使神差间抬头看向天花板。

一个头颅被人固定在天花板上,脸上是同那个老人头颅上一样的图腾,不同的是胖婶的脸狰狞恐怖,一副横死样,双眼大睁瞪向这间厕所门口,即正死死盯着陆澜。

灵管局局长来时,事发的居民楼正被督查会用警戒线圈出。

许多身穿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挨个对附近居民聊天、做笔录。自己两个下属仿佛丢了魂般蹲在居民楼出口。

一个督查会的小高层见局长过来,先是拉到旁边低语几句,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一遍,最后便让他领着那两个下属离开。

局长坐在前头开着飞车,时不时看后视镜观察坐在后排如两个鹌鹑般的下属,找了半天的话,勉强打破沉默道:“你们跑了一天了,要不要带你们出去吃一点东西?”

陈忠沉默地转头看向窗外,陆澜白着嘴巴回道:“不用了局长,我们有点恶心。”

局长打着哈哈,强行安慰:“没事了,这件事督查会全权接手,这次报告也不用写了,哈哈。”

局长牵强的笑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回响,车后排的两人毫无反应。

局长还是心疼这两位下属,二话没说直接把两人送回家。

陆澜在下车和局长打完招呼后,正想转身离开,被局长叫停,“小陆,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督查会明天会派心理辅导员过来给你和陈忠做心理疏导。”

陆澜点点头,说:“好的,再见局长。”

“等一下,这个给你。”局长从车里扔出一个盒子,陆澜手足无措地接在怀里,“这次干得不错,奖励。”

没等陆澜说什么,局长一踩油门只给陆澜留下一个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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