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141978" ["articleid"]=> string(6) "308937" ["chaptername"]=> string(44) "第41章:她是仲九公唯一的女学生" ["content"]=> string(5043) "

  黎俏听着对方浸染着岁月沧桑的嗓音,心头沉甸甸的情绪莫名消散了少许。

  “老师给我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哪敢忘!”

  电话里的老者佯怒地哼了一声,“你这小丫头,少说好听话,虽然我年纪大,但可不糊涂!有的人啊,说是要一个月时间准备论文答辩,结果呢?她整整两个月没来了!”

  闻言,黎俏弯唇,不疾不徐地说道:“那老师明天有空吗?学生去给您赔罪。”

  “算你有良心!”老者又沉吟了几秒,“明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协会,你直接过来吧,正好你师哥也在。”

  打完电话,黎俏站在细雨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符号,先前浮躁的情绪和压抑的心事也稍稍得到了缓解。

  每一次,似乎只有在老师面前,很多不好的情绪才能彻底沉淀下来。

  ……

  隔天,早上八点半,黎俏洗完澡,特意换了身全黑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半干的长发束成马尾,带着一身清冷出众的气质出了门。

  黎俏直接驱车前往位于老城区的南洋殡仪文化协会。

  二十分钟的路程,奔驰车停在了一片老式三层洋楼的街边。

  黎俏下了车,单手插兜穿过人行道,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协会大门。

  一楼办事大厅的接待员看到她,连忙指着左手边的走廊,“您来啦,九公在一号接待室。”

  “谢谢。”黎俏淡声道谢,轻车熟路地绕过大厅,直奔接待室。

  几个新来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很快就凑上前,好奇地问道:“刘哥,那漂亮妹子是谁啊?”

  接待刘哥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认识?”

  见众人纷纷懵逼地摇头,刘哥立马压低声音,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讲述道:“我跟你们说,她可是九公多年来唯一的女学生,而且还是咱们协会每年的经费赞助人。”

  嘶——

  九公的学生?

  九公,姓仲,年过五旬,没人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相传他在家里排行老九,所以大家都尊称一声‘仲九公’。

  整个殡仪文化界,无人不知仲九公。

  因为他是当今南洋最具身价的金牌入殓师。

  ……

  一号接待室,黎俏坐在仲九公的身畔,她低着头,双手塞外卫衣兜里,细长的双腿在桌下平伸,整个人的状态死气沉沉的。

  头发染白面容慈祥的仲九公,端着老式茶缸喝了口水,睨她一眼,凉凉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嘴上说着要给我赔罪,结果进门之后跟哑巴似的。”

  黎俏:“……”

  她幽幽抬眸看了眼仲九公,尔后一张支票被放在了桌上,“下半年的协会经费。”

  仲九公又喝了口水,看到支票上面的金额,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赔礼,不错,你有心了。”

  黎俏仰头枕着椅背,目光沉寂地问:“老师,最近有活么?”

  仲九公放下茶缸,仔细端详着黎俏,“又想起他了?你这丫头,每次想接活的时候,都是这个状态。”

  黎俏望着头顶发黄的天花板,眼睛微微发红:“我昨晚梦见他了……”

  “哎……”

  仲九公轻叹出声,没说多余的话,而是从兜里拿出一个记事本,看了看最近的排期,“周六有一场入殓仪式,在南洋山殡仪馆举行,你一起来吧。”

  “谢谢老师。”黎俏的声音沙哑又沉闷。

  突如其来的情绪积压,让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入殓仪式,就是她自寻的赎罪方式。

  因为,这是已故之人最后一程的体面,也是辉仔因她而死,却没有得到过的体面。

  不多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青年推门而入。

  他乍一看到黎俏,顿时面露喜色,“小黎,你来了!”

  黎俏从椅背上抬起头,神色淡淡地点头示意,“师哥。”

  “墨齐啊,周六在南洋山的仪式,小黎跟咱们一起去。到时候你准备东西记得准备三份。”

  闻声,墨齐神色怔然,看向黎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小黎也去?那……”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黎俏说着就站起身,对仲九公道别后,便离开了接待室。

  墨齐站在原地望着她出门的背影,不乏担忧地说道:“老师,你之前不是说……”

  仲九公抬手打断了墨齐的话,目光悠远,“她和你不一样,你学习殡葬管理,是为了高薪就业,而她做这些仅仅是为了释放情绪,这次……就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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