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139619" ["articleid"]=> string(6) "308718"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陛下不杀人" ["content"]=> string(11588) "

已经是卯时了,小太监和宫女们在门外等着女帝的传唤,然而屋内里迟迟不见响动。

“陈公公?要不您?”首席宫女面露难色,看向同样有些焦急的陈公公。

她见陈公公并未回复,便施礼后退了两步。

“嘀咚……嘀咚”

铜壶滴漏落水声把一群人的心搅得越发慌乱,天色并没有大量,甚至还有些昏暗,这种阴冷的气氛却比黑夜还要恐怖百倍。

早前俞丞相特别交代,今日女帝定要准时早朝,否则她们的命就难保了。

作为女帝身边唯一的大红人陈公公,这样尴尬的事情,也只有他去了(以陈公公与女帝从小到大的交情,女帝还不至于为个瞌睡把他给杀了)

“陛下?”陈公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试探着叫唤了几声,“哎哟喂!我的陛下!该起了!该起了!嘿嘿!”陈公公进了里间,女帝的房间烛火全部熄灭了,窗户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微风吹拂的时候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起来像是鬼敲门一样。

床榻前面的纱帘被轻轻吹动,被子和玉枕胡乱搅在一团,陈公公轻轻拉开被子。

“陛下?”陈公公满脸愕然。

床榻之上,竟无人。

陈公公慌了手脚,正准备叫侍卫时,蓦然回首瞬间,竟然看到女帝平日里最喜欢的一条白金鲤鱼安静地卧在地上。

定神一看,已没了气息,甚至还有些干瘪了。

鲤鱼的尸体旁全是摔碎的药碗。

陈公公沿着那些狼藉走势瞥了一眼,鱼缸之中坐着一具身穿白衣的女人。

她的头发蓬乱地耷拉着,看不清面容,发丝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水,女人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是死人?

“啊!”陈公公的尖叫声,贯穿皇宫。

(真可谓是别样的皇宫破晓仪式)

门外听到陈公公的叫声,侍卫冲了进来,其他太监宫女也探头探脑的看了进来。

领头的侍卫,危难时刻果敢地挺身而出。

他拿起刀鞘,撩起了女人潮湿的头发。

“啊~哈~”

女尸……她……她动了!还打了个哈欠!

她搭于鱼缸沿口的两条胳膊高高地高高地举过头。

她从水里爬起来,洁白寝衣湿透了,丰满标致的体态展露无遗。

“臣等罪该万死!”

“奴才罪该万死!”

满屋的人跪了一地。

原来鱼缸里的女人竟是女帝!

她……在鱼缸里睡了一夜!

女帝听见了洪亮的请罪声,禁止一秒后,两手重重地拍向缸沿,下一秒……

“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怎么还在这儿!呜呜呜!”女帝……她……哭了。

侍卫、宫女大眼瞪小眼,互相张望,完完全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了主意。

(众人短短的几秒钟头脑中就将今早的多个错误甄别出来)

皇帝落泪,史无前例啊!而且有失体统!

干事老道的陈公公率先站起,叫领头侍卫把场上的人记录在案,接着全部收押,听候发落。

屋内安静了。

禁锢在女帝身体里的魏临宇,她“梦回新世纪”的计划彻底宣告失败!

半晌!

魏临宇的情绪平缓了许多,她嘟着嘴巴,将头抬起,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偷瞄着周遭的一切。

(发出喵呜~声)

屋子里,只剩下陈公公一人,他静静候在魏临宇一旁,没有说话。

一直到魏临宇的抽泣停止,他方上前,低头哈腰,“陛下!奴才明白您不愿治国理政,可有些流程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走一走的,待事情完了,奴才立刻给您安排些玩乐事儿?如何?”

魏临宇约莫猜出来了,自己附身的这个女帝原来是昏庸无能之辈,如今身陷异时空,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甚至是卸去这皇帝的身份不顾及,在这兵枪马乱、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自己的归途估计更遥不可及。

“陛下?还想什么呢?您泡了一夜的鱼缸澡,还没泡够啊?”陈公公自认出的点子令魏临宇怦然心动,于是调侃一句。

“鱼缸?”魏临宇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鱼缸里,身上都能闻到一股腥臭味。

昨天到底怎么睡着的?她努力回忆……

(那一碗碗的药汤下肚,换上百种姿势,倒立,劈叉,悬挂……都没能睡着,直至后来,药劲上头,浑身热得难受,迷迷糊糊找了处凉快的地方,念叨着“我要空调!”四个字千遍后,昏死过去)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倒是说说,现在需要我干什么?”魏临宇放弃抵抗,预备走一步算一步,这个时代的事情,找机会慢慢打听,更不能让别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份。

(把她当成冒牌刺客,凌迟?五马分尸?……)

魏临宇想着,打了个寒颤。

“糊涂了!陛下,不是‘我’。”陈公公连连摆手。

“哦哦哦,朕,朕!朕接下来干什么。”(古装剧算是没白看)

“这还不容易?陛下别像昨日那般推脱,直接准了俞丞相的奏折,一切交给他?往日不都这样,咱们也图个清闲。换句话,何种错处再怪也怪不到陛下头上,不是?”陈公公言语间,把魏临宇搀扶出了鱼缸,将伺候的人叫了进来。

这个时候的宫女和太监不再是早上的那批人。

角落里,侍卫头子小声询问了一句,“陈公公,你看,早上的那些?”

“糊涂东西,这还用问?除你我之外,有谁能留?陛下的名声毁了,你是担得起担不起?”陈公公一句话便定下了几十人的生死,果然这个时代正如魏临宇所想,处处暗藏杀机。

早朝途中,魏临宇细览宫廷景致,她也算得上是新世纪上流社会人士,其家族产业在世界上也是叫得出名号的,平日奇珍异宝屡见不鲜。

方才,单从那些高阶宫女们的衣着来看,已显得贵气逼人,想来现在还是一个富裕和平的年代。

她心中暗暗庆幸,不用过兵荒马乱的日子,倒也理解这女帝为何昏庸无能了。

走进大殿,见昨日摔的那台阶,魏临宇便本能地谨慎小心些,两手握稳,才扭头坐下。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显得非常僵硬。她那拙劣的仪态没有一点威严,招来百官无可奈何的唏嘘。

他们记忆中,女帝虽昏庸,但喜欢诗词酒乐、书画名品的她却是一个非常端庄优雅的人,又回想起女帝昨天的诡异行为,口中念的古怪咒语(新世纪的外语)以及这一刻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粗俗,真是颇为反常。

“咳!”俞丞相一声,堂下肃静了。

“陛下!老臣恳请陛下。”还未等魏临宇首个开场说话(当然,她其实也没想好第一句说什么,正发着愁呢?)俞丞相潸然泪下,跪地奏报昨日之请。

俞丞相方毕,大半臣子跟风附议,支持俞丞相进谏。

魏临宇冷哼一声。

她业余时间,宫斗剧权谋剧见得不可谓不多,这情景,一看便知,拉帮结派,不必大惊小怪。

“OK,OK,没问题!”魏临宇潇洒帅气摆手。

她倒是享受这个时刻,因为从小到大,她的父母把重担全部交给自己的哥哥,不允许自己插手家族事业,她明面上是一个不得了的名流千金,说到底就是一个空架子。

所以为了博取父母关注,她不学无术,惹事生非,在圈内成了一个有名的学渣千金!

朝臣们神情不明。

魏临宇才察觉自己再次习惯性地丢了外语。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准了,我!批!准!了!”魏临宇索性起身,耐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陛下!不是‘我’!”陈公公挤眉弄眼地提示。

魏临宇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刚欲脱口而出的“对不起,不好意思”活生生给咽了进去。

(“我可是皇帝,最牛逼的人,不用这么有礼貌!”魏临宇默念提醒自己。)

她咳了一声,端坐好,“朕!”(此刻莫名的有些想笑场)但魏临宇憋住了,“朕!准了!”

“谢……谢陛下!”俞丞相没想到今天如此顺利,他可是准备了好几个说辞,还有多个备用方案,甚至有些人没有登场,眼下居然全部省了。

“是不是可以走了?”魏临宇用手遮住半张脸,偷偷询问一旁的陈公公。

“再等等!”陈公公小声回答。

魏临宇白了一眼,有些泄气地放松了笔直的腰杆,等待着。

(是缘分吧~)

从大殿外面进来一位身着整洁铠甲、身材矫健的少年。麦芽色的肌肤,搭配着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是那样适宜。看他走路的姿势与步伐,就知道他应该是一个习武之人,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五。

他长相并非俊美,但却英挺俊朗,眼神锐利、冷静、自信,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坚毅,充满男性荷尔蒙魅力。

魏临宇的眼睛发着光亮。

少年停在了被俞丞相弹劾的程将军身边。

两人一老一少,站在一起,威风凛凛,透出浩然正气,让人看着就神清气爽。

(男神啊~这就是男神吗~)

17岁的魏临宇在学校大半时间就是在费心思地捣乱,平时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早恋了。

(天知道魏临宇是怎么克制住此时此刻的心潮澎湃)

“陛下!请盖玉玺!”俞丞相又一次跪地,双手捧起奏折。

魏临宇痴傻了,周边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已经深爱到无法自拔。(初次心动,也许是错觉)

她的大脑完全处于停滞状态,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身体还有些微颤。

陈公公捧着玉玺和奏折,摆放在案几上,送到魏临宇面前。

魏临宇机械地接过玉玺。

众人全神贯注,只等玉玺盖落的一刹那。

“陛下,盖在左侧中央空白处。”陈公公小声唤回走神的魏临宇。

“哦!”魏临宇笑脸盈盈地回神,对准了陈公公指明的空白处。

“株连九族!杀无赦!”刺眼的几个大字,虽说是古文,可魏临宇还是看懂了这几个字。

她眉头微皱,收起了一脸花痴样,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这是什么?”

“回禀陛下!程友霖程老将军和程叶开程少将军,勾结外賊,罪不可赦啊。株连九族算是轻的,没有下令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算是俞丞相仁慈了。”陈公公小声地低语。

(看着台下那临危不惧的将军,明摆的正义一派,而那边贼眉鼠眼,看似和眉善目的丞相,分明就是电视剧里的叛徒,大反派嘛)

“你放屁!”魏临宇打翻了案几,好在陈公公眼疾手快,接住了玉玺,“我才来,你叫我杀人!给我听清楚了!我的时代,我的天下,本女帝,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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