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130143" ["articleid"]=> string(6) "308024"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要保护好崽" ["content"]=> string(6997) "

里面的空间更加逼仄,顾洲的卧室只一床一桌,冷冷清清。

他脱下外套,随意捞了毛巾搭在头顶懒洋洋的擦着。

倒是把怀里的袋子好生放在桌下抽屉里,又轻咳了几声。

阮棠飘在旁边漂亮的小脸皱在一起,她要保护的崽……

看起来好可怜……

脱掉外套的身躯更加消瘦,虽然高但是营养跟不上,穿着无袖的工字背心。

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却青青紫紫红痕一片。

除了今天被打的,还夹杂着褐色的陈年旧伤,他表情淡淡的。

随意拿出药酒涂了一遍,又拿出白色的药瓶倒出药丸,兑着水吞咽下去。

喉结滚动一下,顾洲的动作熟练又利落。

阮棠飘过去看了一眼,布洛芬缓释胶囊。

窗外的雨刷刷的打在玻璃上,因为阮棠到人间的冰雹怪象已经消失不见,只剩呼啸的风声。

顾洲敛眉低眼,拿着睡衣走了出去。

“他只涂这个能行吗?”阮棠担心的喃喃,这药酒浑浊不堪,连商标都没有。

瓷白的小脸迷惑不解,大眼睛环顾四周的方寸之地,几欲流泪。

另外一个崽会不会也这么惨。

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崽过上好日子啊。

瞧那瘦的,弱不禁风。

飘出去跟上顾洲,由于屋子的窄小洗漱间在院子外。

里面传来唰唰的水声,阮棠纠结的蹲在外面,思考要不要贴身保护崽。

突然一声闷哼,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阮棠歘一下站起来准备飘进去。

门嘎吱打开,顾洲黑色的头发顶着泡沫,露出额头,清清冷冷的五官少了阴郁,腰间围着浴巾。

水滴从分明的下颚线留下来,晃过精致的锁骨,顺着六块腹肌引入浴巾。

虽然削瘦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因为伤痕,更显野性。

阮棠啊了一声,小脸白里透粉,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捂住脸飘到角落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洲伸手拿到旁边的沐浴露,黑色的眼眸漫不经意扫了一眼。

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笑意。

关上门,水声重新响起。

阮棠呆在原地:“红月姐说看了男人会长针眼,怎么办啊。”

又摇摇小脑袋:“不会的,顾洲还是小孩子。”

等顾洲洗完,她晶莹的耳垂依旧泛着红,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跟着他进卧室。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顾洲换上了干净的短袖,接了水在旁边洗衣服,阮棠看着他露出的半截手臂,红彤彤的伤口扎她的眼。

小黑猫趴在不远处不时警惕的喵一声,尾巴高高竖起左右摇摆。

雨应该不会停了,天空倒是没有那么阴沉了,散出几颗星星。

阮棠蹲在顾洲旁边抬眼望天,大眼睛满是欣喜:“原来星星是这样。”

在地府呆的太久,亘古不变的永昼乏味的很,亮光全靠丑陋的蜉蝣鬼火。

哪有星星好看呢。

阮棠偏头看着顾洲的侧脸,他又把黑发放了下去,漆黑的眼眸掩在碎发后。

冷漠,凉薄,带着疏离。

因为自杀……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苦楚,命格凄楚,就让她阮棠好好保护他吧。

她茶色的眼睛雾蒙蒙一片,桃色的嘴唇轻轻撅起。

有一种看自家崽崽受苦的感觉。

越看越难受,越瞅越心疼。

阮棠站起来从手镯里拿出手机,不太熟练的搜索最近的药店,一溜烟的飘了出去。

还好她在地府里缠着红月姐教自己玩手机,算是做了一点小功课。

骄傲的轻哼一声。

阮棠飘的极快,穿进药店把治疗皮外伤的药膏,喷雾全部打包打走。

然后双手合十小声的说:“对不起啦。”放下她在地府用的硬币。

这样应该不算偷了吧。

回到小院,顾洲已经晾好了衣服,在厨房做饭,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

他欣长的身高缩在厨房里显得格格不入,熟练的拌着蛋液。

黑色的眼眸向后移动了一秒,又转回碗上。

阮棠悄咪咪的飘回卧室,把他那药酒扭开倒掉,把自己买的药水倒进去。

又把别的药拿出来放在药盒里,欲盖弥彰的打乱。

露出甜丝丝的微笑,脸颊粉扑扑的一片,她可真聪明。

院外铁锈的门被推开,传来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收伞声。

阮棠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人来了?

飘了出去,顾洲已经做好了菜,盛了两碗饭放在桌上,冷淡的叫了声:“妈,吃饭吧。”

刘春荷掸了掸衣服上的水,一张勉强算清秀的脸充满刻薄与市侩:“又是这些菜?老娘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不知道买点好的孝顺你妈?”

顾洲站着没说话,刘春荷啧了一声坐下来,他才拉开椅子坐好。

“既然你非要读书,学费自己看着办,别怪你妈心狠,你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

她一边塞着面前的菜,一边喋喋不休,眉飞色舞尖酸刻薄。

气的阮棠恨不得挠她的脸。

任凭她怎么说,顾洲神情不变死气沉沉,只慢悠悠的夹着面前的青菜。

刘春荷打了个嗝,看他淡淡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做个菜都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不成,说了这个要放辣,炒的个什么东西,咸的要死。”

阮棠飘过去吸了一口,辣的她咳嗽了一声。

这死女人,找茬啊!根本就不咸。

鬼虽然不会饿,但是也能吃东西,满足口腹之欲,变相的闻一口相当于吃了一口。

所以阮棠尝到了这个味道,超级好吃,超级辣,根本不咸。

而且她说难吃,怎么全干完了。

气的她小脸蛋鼓成了包子,恨不得现身吓死这个死女人。

“知道了,妈。”顾洲回了一句。

刘春荷哼了一声,站起身离开,顾洲继续夹着桌前为数不多的素菜。

难怪她的崽那么瘦,正长身体的年纪怎么能就吃这么点。

阮棠气的牙痒痒,刘春荷正准备回房间,她悄悄的伸出脚……

“哎呦!”刘春荷被绊了个狗吃屎,膝盖破了皮,趴在地上狼狈的很。

顾洲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又迅速恢复:“怎么了,妈。”

刘春荷尴尬站起来没回他,大力的把门关上。

阮棠嘻嘻一笑,飘到顾洲的旁边坐好,嫩白的小手臂撑起小脑袋,一晃一晃的。

栗色的卷发在后面,小腿够不着地板,可爱的左右扑腾。

像极了真人版的洋娃娃。

顾洲站起来收拾桌子,耳垂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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