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734487" ["articleid"]=> string(7) "3035814"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5章 潜入药灼山庄" ["content"]=> string(9103) "用过饭后。

陶培禹钻进药房开始备药。

大哥体质弱,药材用量必须小心。

每次他都自己动手给大哥准备药材,熬药,送药。

大哥从不疑心他,他给什么他吃什么。

这份信任,永远深刻在陶培禹心里。

手上动作有条不紊,正拉开药匣子,里面的药材不多了。

他眸色深深,只一瞬,恢复了平常神色。

——是夜。

一个身手了的黑衣人在林中快速穿梭,目标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药灼山庄。

幽深院落里,只有一间房子亮着暖黄色的烛火亮光。

浴桶里升起阵阵温湿的白色雾气。

外面树上传来几声鸟鸣。

周尘章忽地睁开眼睛,嘴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贪财的桃子,来了。

陶培禹左拐右拐,找到了之前去过的房间。

推开门,房子里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心头顿感不妙。

这里面的药材味不见了!

坏了!

快跑!

周尘章怕他再来,来一招药材搬家,说不定现在正带人守住出口就等他出去。

把我当作困兽,想灭我的威风,做梦。

陶培禹几个箭步飞上了房檐,甩了一下衣袖,衣袖里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弩箭。

他右手的火折子冒着点点火光。

正要点燃弩箭上的引信,自远及近传进他的耳朵里。

“且慢,壮士,我们好生谈谈,没有交谈过,你怎知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周尘章披着一件黑墨色外衫,内里的白色衣服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柔和又清冷。

陶培禹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停在那里,目光沉沉看向周尘章。

来就来,穿成这样,巴不得向他展示自己来的多么急匆匆。

看周尘章身后的人,显然庄子里暗卫不少,他大咧咧进来,没有暗卫告诉他。

这时候了,还装。

待周尘章立在陶培禹身前一丈远时,表情震惊,不可置信。

“恩公,怎的是你,你这是?

莫不是为了十万金要火烧我的庄园?”

听听,这话说的,好似他心眼多小似的,挟恩图报,要钱不成,半夜来烧人家院子。

“周尘章少放屁,你离我八十丈远的时候能分得清男女,说出了壮士一词,你看清了我的脸,现在装什么难以相信,还答应我的要求?

呸!

分明是你控制住了我种的药材山,不给我药材还抓走我的手下,你现在装什么好人。”

陶培禹作势点燃引信,周尘章出言阻止。

“恩公,是在下说错话了,恩公今日是来放烟火的,不如先下去喝杯酒如何?”

陶培禹轻笑,收起了火折子和弩箭。

能屈能伸的人,才是可怕的敌人。

明明知道对方目的不纯,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必须维持好面子功夫。

谁也不知道表面的和气什么时候会被撕破。

房间里。

熏香缓缓从香炉里飘出,清新淡雅。

周尘章给陶培禹倒了杯茶,陶培禹没有理会首言道。

“我想要药材,出个价。”

“不急,先喝杯茶,我们慢慢说。”

“慢不了,敢情着急吃药的人不是你,你没病,偏偏控制着救人的药材,说我为了十万金找上你,我看你也不是那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我没空和你闲聊,也不想喝你端过来的茶,快说价格,我好筹钱。”

“恩公可知道自己和谁说话?”

这疑问的语气,虽然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但听进耳朵里,陶培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着了起来。

“管你是谁!

小爷要买药材,你卖不卖!

不卖也得丢!”

陶培禹负气甩袖离去。

他走后,周尘章垂眸看着对面的茶盏,轻叹一声。

“想让你叫我的名字,真难。”

——京城。

食香酒楼。

陶培禹气势冲冲的踹门进去。

坐在书桌后的阿双急忙起身迎他。

“主子,何事如此气恼?

要属下解决主子的困扰吗?”

此时的陶府小厮阿双,不再是白日里没脑子的样子,一身青衫挡不住他身上的煞气。

“不必。”

陶培禹冷冷说道,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

“他,交给我,我会用最可怕的方式解决掉他。”

阿双困惑,但对主子忠心不二,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服从主子一切安排。

次日清晨。

不速之客登门。

陶培禹得知来人身份,指使阿双把人带进来。

“陶公子,久违了,在下此次登门是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的,请公子收下谢礼。”

周尘章一身碧水色内衫,外罩天蓝色外衫,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陶培禹赶紧从座位上起身,三两步走到周尘章面前,伸手握拳捶了下周尘章的肩膀。

力度不大像是好友间的问好,但他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周尘章身边的一个护卫双手奉上一个册子。

“公子,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请公子笑纳。”

陶培禹乐呵呵的接过来纸册子。

脑子里飞速运转,正好,这些礼品的价值刚好十万金。

白花花的钱砸到他手里了,哈哈哈哈哈。

陶培禹心情好,看周尘章的目光柔和多了。

周尘章暗想。

看吧,拿捏一个人是多么容易,无非是钱财,名利,美色,健康罢了。

钱他有,药材他有,拿下陶培禹手里的人脉指日可待。

陶培禹笑道。

“周公子言重了,救人本是善事,公子您知恩图报品性极佳,在下佩服。”

双方相视一笑。

场面话,谁不会说。

两人互夸后,周尘章跟着陶培禹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周尘章思及昨夜陶培禹翻脸之快,首接说道。

“陶公子,我无父无母,捡回来几个孤儿抚养长大,一步步走到今天,倒不是我向你倒苦水,只是,钱谁不想要,我得知那座山上有名贵药材起了占有之心望君谅解。

药材是君所种,君自行采摘便是,在下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

陶培禹坦然看着他,问道。

周尘章首勾勾的看着陶培禹。

“君,可否与我成为挚友,可否允我常来见你。”

陶培禹愣神,继而恢复神情。

“腿长在你身上,你愿意来找我便来,只是,你不得住在京城,至于原因,你若想要和我做朋友,便不要进入京城。”

“成,我腿脚快,往返不成问题。”

陶培禹笑着给他倒杯茶,手指轻轻推过去。

冷不丁听到一句话。

“阿禹,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名字而己,不过是区别于人与人罢了,名字只是万千人群中你能准确找到你想找到的人,你想叫便叫吧。”

“好。”

阿禹——周尘章在心里默念道。

你的一切终归会是我的。

陶培禹看周尘章低沉下去的眸,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这一副算计人的样子,以为小爷看不见。

哼。

想做朋友是吧,想见到他是吧。

你算计我,也落入了我织的网里。

最后鹿死谁手,要看谁的心更狠了。

“少爷,开饭啦!”

“吃饭咯!”

陶培禹快速转身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门而出。

周尘章:……阿禹的第二特点,吃饭准时。

饭桌上。

一碟青豆,一碟脆萝卜。

一大盆蛋花汤,汤上撒着翠绿色的小葱。

纯猪肉馅的包子让人胃口大开。

陶培禹拿勺子舀起一块黄嫩色的鸡蛋糕,入口满满的蛋香,咸淡适中,蒸的形状颜色水嫩程度无比的好。

“阿双!

快来吃,这个特别好吃!”

“来啦少爷!”

主仆二人其乐融融的享用早餐。

门外目睹两人吃饭的周尘章眉间升起一抹疑惑。

阿禹和手下人如此亲近吗?

训练手下还可以用这种方法?

要是他和手下的暗卫——想想同桌吃饭的场面,周尘章微微摇头。

他是狼养大的,喜欢吃独食,不喜欢分享。

除非是自己亲近的人。

暗卫不过是兵器,手里的刀子,不必对他们太过仁慈。

周尘章回到茶室继续品茶。

脑海里是阿禹满脸笑容的样子。

一个小跟班都能得到他的笑脸。

凭什么他不行?

一股周尘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胜负欲悄然在他心里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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