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734480" ["articleid"]=> string(7) "3035812"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4章 冬寒" ["content"]=> string(3693) "茜舒扶着红茵急急回到自己院子里,才敢恨声道:“好厉害的福晋!”

红茵忙端来一盏蜂蜜茶,赔笑劝慰道:“格格别生气,咱们得了实惠才是最要紧的。

既己经受了辱,您可得想法子把权握紧才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茜舒听着这些话,陡然转过念头,接过那蜂蜜茶,似有沉吟:“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而另一厢的迎春院,嘉茹回屋后,卸下外头厚厚的缠金枝厚缎披风,忙支使人去将熏笼笼上,红草往平金珐琅手炉里添了两块炭,又取过茉莉香片放上,才担忧道:“格格这几日总是觉得身上冷,地龙都烧起来了还嫌不够热,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嘉茹不甚在意地一笑:“罢了,哪就用得着请太医了,被福晋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娇贵呢。”

红草一愣神,接过小丫头递上来的一盏牛乳茶放到案桌上,斟酌道:“福晋......应当不至于吧。”

嘉茹抿了口甜香西溢的牛乳茶,才道:“怎么不至于,没看今儿福晋怎么对桐花阁那个的吗?

翠嬷嬷好厉害一张嘴,什么海棠和牡丹不一样,不就是在告诉我们,谨守身份,不要逾矩吗。”

红草轻轻叹了口气:“您好歹是小格格的生母......”话未说完,就被嘉茹斜斜睨了一眼,噤了声。

一番敲打过后,翠嬷嬷和茜舒都以为攸宜会借机收拢权柄,但她只是叫人看着隔壁的桐花阁,并没有旁的动作,转身命翠嬷嬷去寻来了名医,专心为自己调理身子。

翠嬷嬷暗暗心惊,不愧是高门大户培养的世家嫡女,知晓自己该在意什么,不该在意什么。

不过一二管家权,她何需跟一个妾室争得急头白脸的,失了身份。

只要早日怀上孩子,她的地位还愁不稳固吗。

北风一重重地吹着,好像水面刚起的波澜,就这么一圈一圈被风荡走了,独留雪一重重落下,慢慢覆盖住整个大地。

进了腊月,雪势愈发重了,像层厚厚的棉被般压在地上,攸宜索性停了请安,叫她们在院子里各自安歇。

朝廷在对寒部用兵,皇帝又素来倚重永琪,因此他愈发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宫里还有他住处,又有皇后心疼儿子,不叫他雪天还两头跑,便暂住宫里了,免得搅闹。

一日晨起,雪停初霁,既不用请安,攸宜索性也不叫人梳头了,只用一根鎏金镶珊瑚珠长钗将头发挽了个螺髻,抱着床湖蓝华丝锦被卧在暖阁的围炕上,就着外头的雪光看书。

翠嬷嬷打了毡帘进来,卷起一重寒风呼啸着灌进,骤然驱散了屋内的暖意。

攸宜敛了敛眉:“怎么回事。”

翠嬷嬷顾不上请罪,首接道:“嘉茹格格着了风寒,发起了高热,福晋......”攸宜听了,心下一惊,下意识就问:“怎么就风寒了。”

翠嬷嬷知晓她的顾虑,压低声音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唤来红药为她梳头:“伺候的妈妈说,是晚上格格嫌冷,笼了火盆,开窗散炭毒时着了风寒。”

听着这话,攸宜下意识就觉得不对。

王府冬日和紫禁城一样,烧的都是地龙,自有出风口,门窗一掩,暖阁里从来都是西季如春,即便她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嫌身上寒,多抱几个汤婆子也就是了,怎么还会需要笼火盆?

这样想着,攸宜急急围了一件海龙皮大氅便赶到了西边的迎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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