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733362" ["articleid"]=> string(7) "3035660" ["chaptername"]=> string(17) "第5章 定计谋" ["content"]=> string(7743) "唤醒申屠娖的是青竹不间断的推搡,宿醉的头痛和对水的极度渴求让她表现得十分不耐烦,语气不善地问出什么事了。

青竹是自幼伺候她的自然了解她的习惯,一杯温水下肚,热帕子擦了脸,总算让她清醒了过来,阳光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眯了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终于听清青竹说的话。

“你说李同光要刺杀礼王?”

青竹点点头,“宁大人希望将礼王殿下暂时安置在咱们府中,奴婢做主将人接进来了。”

“人在何处?”

“应当在演武场吧。”

申屠娖换上一身烟紫色窄袖圆领袍,简单梳起一个高高的马尾,戴好护腕便去了演武场,正看到杨盈十分好奇的驻足在一排武器架前。

“礼王殿下对我这兵器也感兴趣?”

杨盈见到申屠娖时脸上的好奇与欣喜还没来得及收住,略微颔首算是跟她打过招呼。

“郡主,这些兵器你都会用吗?”

申屠娖摇摇头,“每个人修习的功法不同,体质也不同。”

说着她指了指立在最左边的三戈戟,“我可使不动这个。”

杨盈指着一个长而无刃有西棱的兵器问:“这是什么?”

“西棱锏。”

杨盈点点头,“这演武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时只有郡主会来吗?”

说着又指着一排排的兵器,“这里好多兵器也不像郡主你能用的。”

“自然不会,我郡主府也有护卫。”

与其说护卫到不如说是私兵,那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其中也不乏她祖父和父亲的旧部。

而且如今申屠氏当家的是她,如何不能假借名目偷梁换柱呢。

“殿下难道一点也不懂武事吗?”

杨盈只能尴尬笑笑,她哪里懂这些,只好找借口糊弄申屠娖,“孤自小身子弱,连入学开蒙都较皇兄们晚些,确实不懂。”

“宁大人呢?

他竟然也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我这儿?”

“如意姐说你可信,必要时可以找你帮忙。”

申屠娖绽出柔美的笑,如意有了值得信赖可以依靠托付的同伴,而她很庆幸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李同光想要刺杀你,想必是己经知晓如意的身份了?”

如意做事涉及安国朝堂密辛,除了宁远舟,其他人并不知晓。

杨盈并不清楚李同光和如意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懂为何李同光想要刺杀自己。

申屠娖看着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便只能摇头轻叹。

李同光有时候疯的可怕,特别是涉及到他师傅,少年人爱而不得的执念恐将困其一生。

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申屠娖抽出紫竹箫斜挡在脸侧,嘭的一声,一把只有寸许长的小刀首首插进泥土中,“如意!

你打算毁我容貌啊!”

如意一袭红衣从天而降,“试试你的反应罢了。”

说罢笑笑对杨盈招了招手。

“什么情况啊?

他知道了?”

申屠娖问。

如意点点头,“昨夜我去二皇子府上,他跟着我。”

说着她将昨夜和今日上午发生的事与申屠娖一一道来,李同光认为如意不想再认他这个徒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礼王,他偏执的认为只要除了礼王,如意还能做回他的师傅留在他身边。

申屠娖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李同光有时候和李镇业一样蠢得厉害。”

如意给自己倒了杯己经冷掉的茶,“昨夜回去后我便察觉不对,阿盈今日要拜访重臣,于是他们便让于十三坐在礼王的车架里假扮礼王,偷梁换柱。

是我让宁远舟来找你的,阿盈在你这儿安全。”

“可惜我睡到日上三竿,不然真想凑个热闹。”

“远舟己经将他带回六道堂分部了,我来找你有事要说。”

杨盈十分识趣地将地方留给二人说话,青竹做主带她到花园去转转。

“后日汪国公设宴,我打算杀了他,以此嫁祸二皇子。”

申屠娖双手支着下颌,眨巴着双眼看向如意,“你既然都计划好了,和我说做什么?”

“二皇子毕竟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放心,你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拦着的。

不过……”申屠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没这么简单吧?”

旋即如意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她打算刺杀汪国公嫁祸给二皇子而不留实证,那样皇帝便只会以为是大皇子想要栽赃陷害谋夺太子之位,大皇子一定不会甘心,所以她还特地准备了龙袍,打算伪装成谋士给大皇子出个能除掉二皇子的好计策,同时她会让二皇子知道这一切并当众揭穿,大皇子必遭贬斥。

“那如果有人告诉大皇子我沙东部也参与其中,为的就是报当年弹劾之仇,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如意放下杯子狐疑地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汪国公死了算什么,还有世子呢。”

申屠娖说:“何不演一出苦肉计,最好把世子一起拉下水,沙中部乱了我才高兴!”

申屠娖的眼里是毫不掩藏的恶意与野心,如意瞬间就明白了,当年申屠氏的结局只死一个汪国公哪里偿还的起,如今有了现成的机会自然要再借皇帝的手报复回来。

如意问:“你打算何时动手?”

“随便挑个月黑风高之时咯。”

申屠娖无所谓道。

如意神秘一笑,“不,若是两件事凑巧赶到一起,沙中部的罪恐怕更重。”

申屠娖也好奇道:“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永安塔的守卫有沙中部的人和朱衣卫,远舟他们打算佯装杀死梧帝,到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后两人商议便定在十八日夜间动手。

“我还没问你,你何时跟李同光走的近的?”

申屠娖心下一紧,“我以为我掩藏的挺好的,平时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你从何处得知?”

如意打眼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心,不是朱衣卫。

昨夜我去了他府上看到了一块儿玉螭佩。

你从前常戴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他的案头?”

“我和他呀……”说到这儿她长叹一声,“我和他不过是交易,我助他事成,他替我平反。

很划算不是吗?”

任如意来了又去不过片刻功夫,走的时候还带了个精致的小叶紫檀的药箱,是申屠娖准备给他们的,里面装着几十种己经炮制好散剂和丸剂,诸如参苓白术散、五苓散、补中益气丸等常见的药,还有用于外伤的上好的金疮药,更有沙东部特有的七厘散,是保命的药。

“你这是?”

任如意晃了晃手中的箱子问道。

想起昨夜钱昭无声的陪伴,特别是他宽厚的肩膀,突然间就让她这么多年压抑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出口,其实从第一眼见面,或者说早从柴明口中所了解到的,她便知道他们是同样的人。

心事藏得太深,怨恨也藏得太深,身上还担着避无可避的责任。

一个是羽林军都尉,一个是沙东部郡主,自幼家学便是要忠君效国,可这样的主君如何配得起这样的良臣爱将。

“就当是我多谢你们那位钱大人送来的药油了,用着不错,替我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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