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724361" ["articleid"]=> string(7) "3033038"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5章 忘记千帆忧愁" ["content"]=> string(6924) "清晨的薄雾飘荡于声音杂闹的街道上空,一束暖阳落入床头,激荡在虞声白皙俊朗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从床上爬起,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天气渐渐入夏,不下雨时,空气干燥刺弄得虞声嘴唇不适,他在卫生间找到一支新唇膏,涂在粉润的唇瓣上。

“起床了?

快来吃早饭吧。”

王姨正好路过这来打扫卫生,她擦拭着洗手池上的玻璃,伸手指了指餐厅的方向,“今天厨子烤了面包。”

虞声今天换了一件休闲装,白T恤配上时尚破洞牛仔裤,发丝梳理的恰到好处,容易让人误会他是想出去招蜂引蝶。

他在王姨那拿回了被陆锐“没收”的手机,坐到餐桌旁,也不管陆锐来没来,拿起松软的面包啃了一个,旋即看向王姨:“王姨,我先出门了。”

连虞声现在也不清楚他和陆锐到底是什么关系,情敌?

炮友?

又或许是其他的。

但至少现在陆锐不在,他想出门,那就出门了,有一说一,陆锐目前对他是出乎意料的放松,虞声思考过可能的原因,但依旧找不出个具体。

在这个世界,他就是个无业游民,陆之庭的公司是信计行业,偏偏虞声大学的专业是自然科学,学的不精通,平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

他打车去了一所民办大学,那里有专门做自然生物学研究的小实验室。

实验室旁边是一大片田地,大概是某个农学教授的工作田,刚进实验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学生跟虞声打招呼:“虞声,又来这打发时间?”

虞声戴上白手套,一边细细端详新培育出的植物,一边低声道:“对,无聊来看看你。”

这名大学生叫楚奇,虞声在实验室认识的,是一名研究生物学的志愿者。

楚奇将溶液滴在一束开着鹅黄色花的根茎上,又给土壤浇了点水,“我们学校这里新种了一批花,你要看看吗?”

虞声颔首,“花?”

楚奇唇角含笑,领着虞声来到实验室外的田地里,田地中心一圈开满了灿金色的花朵,根茎细长,草叶生长旺盛,花瓣看上去金软如玉,像是金子堆成的海。

虞声眺望着广垠的黄金花海,挑起一边眉:“这是什么花?”

楚奇走近,挑起一片从花田里伸出来的花瓣,他笑着:“油菜花。”

大片金黄的油菜花盛开在天气温暖的季节,而正是这个美好的隆春,这种盛开在山村农野里的花朵,如今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学校里。

虞声忽然想起他被虐文系统绑定之前,他的爸爸是一个生物老师,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就曾拿过一支金黄色的花骨朵儿放在他手心。

小小的手心承受着这花骨朵儿脆弱的重量,记忆中的男孩把它包裹在手心,试图用温暖使他慰籍,“爸爸,这是什么花?”

爸爸站在春日里温柔和煦的阳光下,他伸出手,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脑袋,“忘忧草。”

男孩疑惑地歪头,稚嫩的声音回响做记忆中:“可是,楼下的阿姨说这是村子里才种的花,是榨油的,叫油菜花。”

慈祥的爸爸让男孩摊开手,男孩仔细端详着手心金黄的花骨朵儿,他脆弱却散发着生命,却只听见爸爸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它是油菜花,也是忘忧草,忘忧忘忧,它是最普通的花,但也意味着放下忧愁,忘记不愉快……”记忆回笼,虞声无声抿唇,抬眸望向楚奇:“可以送我一盆养着吗?”

楚奇拍了拍虞声肩膀,笑意盈盈:“当然可以。”

在实验室待了一上午,顺便和楚奇一起吃了午饭,拿走一盆油菜花的时候,楚奇还交给了虞声一把油菜花种子,临走前笑着:“把它们种下去,说不定可以忘掉所有烦恼哦。”

离开这所大学的时候,虞声正好接到了陆之庭的电话,下午是个令人不适的阴天,云层笼盖在苍天穹顶,仿佛快要降临一场苍茫于世的大雨。

虞声拿起手机,等待陆之庭先说话,陆之庭也不浪费时间,他开口即是问:“阿声,你现在在哪?

怎么没在你的出租屋里?”

大概是知道了陆之庭在找他,虞声顿了几秒,缓缓开口:“我在山海大学门口等车。”

对面陆之庭:“你在那等我,我开车来,把上次你借我的伞还给你。”

虞声答应了声“好”,正好他想跟陆之庭提解除婚约的事,只要婚约解除了,陆锐那边大概就可以先放一放,除了追求陆锐,这不失为另一种好好活着的方法。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山海大学校门口,学生纷纷侧目驻足,却只见陆之庭走下车,目光寻找虞声的身影。

虞声正手里捧着花盆,高挑挺拔的身影站立在人流中,他俊美的侧脸吸引力十足,黑发恰到好处的梳理在脑后,雪白的肌肤在没有暖光相衬的时候显得更加玉滑透亮,鼻梁挺翘立体。

他穿着白T恤破洞牛仔裤,倒展露出几分少年人的野痞。

是陆之庭一眼就能找到的人群焦点,也是陆之庭喜欢的长相类型,这样一张脸,无论放在何处,都是能惹人驻足观看的类型。

“阿声。”

陆之庭手里提着深蓝色的格子伞,冲虞声一笑,“上个月你接的伞,当时忘了谢谢你。”

虞声领取好意似的点头,他接过陆之庭递过来的伞,毫无思忖,一本正经地:“陆之庭,我们解除婚约吧。”

为了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为了他的小命。

他是一个无比惜命的人,所以他想躲着疯子,躲着所有危险,一人隐没在安全的角落,求生欲无时无刻不在萦绕深入他的西肢神经。

陆之庭眼神一愣,像是还没清楚虞声刚刚说的话,于是虞声再说一遍:“陆之庭,我说,我要解除婚约。”

如此毫无负担的声音在陆之庭听来就是个连起因和端倪都找不出分毫的玩闹话,他眉眼带笑,握住虞声的手,“阿声,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

陆之庭皱了皱眉,双手握紧虞声的大手,他像是挽留,抬起虞声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阿声,你不要我了吗?”

感受到这个带着失落的哀吻,虞声抽回手,“陆之庭,我们不合适,你可以找更好的。”

陆之庭摇头,语气忽然变得强硬:“我只要你,阿声,你要解除婚约,我第一个不同意,而且伯父伯母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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