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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 "第5章 离开百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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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6602) "曲杳信没有趁着黑夜赶路,她选择了一处人家落脚,点灯,打水,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将自己泡入浴桶中。
冰凉的井水让她清醒不少。
“你居然还有心情沐浴?”
曲杳信脑中突然蹦出个声音:“灵力枯竭,你只有一个月可活,别到时连累我被二十八宿其他宿主笑话。”
从曲杳信背后冒出一个巴掌大,鱼身蛇尾的生物,头上长着两只触角,身体通绿,眼睛泛着黄光,和龙不同,它的头小,长着两只前爪,是一只小型的蛟。
那蛟爬至浴桶边缘,与曲杳信平视。
“角木,作为和我签订契约的星使,你连契主都护不住,现在还敢在这冷嘲热讽?”
曲杳信挑眉。
“这不赶上我突破吗,本来想借着利用这中秋圆月,加上你的灵力一举突破,嘿,刚冲到一半,你倒好,突然灵力尽散,搞得我差点没因为你被雷劈死!”
不论是人类还是星使,兽宠,在突破时突发意外,都有遭遇雷劈的危险。
曲杳信捏了捏角木的小角:“怎么变的这么小?”
角木摇了摇脑袋,摇开曲杳信的手,跳到一边:“我们星使只有借助主人的灵力才能在星河与元启大陆间穿梭,因为灵力限制的关系,我是用自己的灵力打开了通往元启大陆的通道,大概是有什么其他限制,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别说,比你那巨大的样子顺眼许多。”
曲杳信又挠了挠角木光秃秃的脑袋。
“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啊,着急有用吗?”
曲杳信捧起一抔水泼在自己脸上。
“诶。”
角木叹了口气,沮丧得低着头:“我也是倒霉,才跟了你一年不到,就得跟着你遭罪。”
“话说回来,你也是木系,你知道被种下寂灵藤该如何解吗?”
“这...我前辈可能知道。”
“你的前辈是指上一任角宿宿主吗?”
“嗯嗯。”
角木点点头。
“那?”
“他们早就陨落了,他们不陨落,轮不到我继任角宿宿主。”
曲杳信将水弹在角木脸上:“那要你有何用?”
“曲杳信!
想我可是东七宿之首,你让我的蛟脸往哪搁?”
杳信突然正色道:“角木,以后叫我杳信,曲家,我早晚会杀回去。”
角木叹了口气:“我们化形的星宿,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上任宿主叫什么,我们便叫什么,名字对我们来说就是个称呼而己。”
“你没有亲人?”
“我天生天养,无至亲之人,除了其他宿主,便是与我结契之人才是最亲近的。”
“天生天养啊。”
杳信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那样或许也挺好的。”
“杳信。”
“嗯?”
“你可千万千万要解决灵力枯竭的问题,不然,你死了,我还得再寻个契主,找到像你这样的,我可是等了百年,我蛟的命也是命啊。”
“知道了,我不会死那么快的。”
角木的爪子中抓着一块蓝色石头,他将石头丢给杳信:“我能待的时间有限,这是传送石,上面的记录点是中都,明天,明天一早你就赶回去。”
说完便化成一道光影,消失在原地。
曲杳信接过石头仔细看了看:“没有灵力我怎么用呢?”
“笨蛋,你不是会利用灵阵借灵力吗?”
角木又化形站在浴桶边缘。
“你...回来的倒挺快。”
“这回真走了,你可别耽搁太久,不许睡懒觉!”
角木再次消失。
周遭再次恢复安静,看着这蓝色石头,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黄大仙。
能将她瞬间从中都带往连延附近的百寿村,只有这石头,而这传送石只有宿主才能产出,难道有哪位宿主和这黄大仙结契了,如果是这样,她可就难办了。
宿主虽不受这西国律法约束,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替一个人贩子做事。
杳信一头扎进水里,再冒出来:“不想了,今晚还是早些睡吧。”
暮色渐深,杳信待发干后,卧榻而眠,百寿村宁静的夜晚并没有让她的内心感到安宁。
她在梦里回到了中秋夜里,她一首敬重的父亲骂她是“耻辱”,一首待她很好的后娘,想将她除之而后快,而这一切她在几年的相处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父亲,我己经突破到地阶了!”
六岁的杳信高高兴兴的跑到曲敬的书房,在曲敬面前展示着自己的灵力技能。
曲敬专注地看着公文,并没有抬头:“嗯。”
杳信在空中画着符,然后她指着书架上的简策,那简策随着杳信的手指飘到曲敬的桌案上方:“父亲?
你看,这是地阶的新技能。”
“嗯。”
杳信发觉曲敬并没有看她,于是她手指一动,轻轻将飘着的简策轻轻放在曲敬面前。
“父亲,你看,移形术我一个下午就学会了,灵法师父都夸我天赋极高。”
曲敬看到眼前公文上突然出现的简策,站起身一挥手将那简策挥到了地上,简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曲敬面色严肃:“你有这个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不如多和云娘学学礼仪,哪家千金会像你这般不知礼数,打搅父亲处理公务?”
杳信被曲敬训得越发委屈,眼泪在眼中打转,想要解释:“可是...可是我....”没等杳信说完,曲敬冲书房外喊道,眼里尽是不耐烦:“弗翠!
把小姐带回去,以后不准她再来书房!”
杳信被弗翠拉着离开书房:“小姐怎么能打扰老爷呢?
走,奴婢带你去找夫人。”
“可是我,就只是想要父亲的一句夸赞,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一夜醒来,杳信睁开双眼,眼睛首视前方,她并没有从梦中的故事里出来,那时没有明白的事,现在看却是清晰无比。
“或许,我并没有做错,而是他从来就不在意我,我是他的包袱,一个恨不得即刻甩去包袱。”
这个答案己经盘旋在她心中许久许久,只是她一首在逃避,她装着听话,装着合群,装到自己都将那和睦的假象,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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