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721482" ["articleid"]=> string(7) "3031655"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5章 两人初相识" ["content"]=> string(7981) "满院的花卉开的极好,争奇斗艳,只是有几株玉簪花被风吹的篶了气息,君子兰也开的甚好,只是她却从不看一眼,唯独对这旋覆花有别样的情绪。

每当夜深人静,寂静聊赖的时候都会来到庭院,在旋覆花前驻足许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能懂得她心中的苦闷。

她彷佛置身于黑夜,看不到一丝光亮,想逃离却没办法,生不能生,死不能死,那种孤独无助绝望的神态在她脸上尽显无疑,很好奇在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么晚才来,发生的事很棘手吗?”

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红泥办事不利,扰了小姐。”

红泥恭敬的请罪道。

“阁主知道了吗?

可有说什么?”

“阁主得知此事后很是不悦,让小姐务必尽快查明真相,堵住悠悠之口,不要影响洗心会的正常举行。”

红泥一本正经的回复着,但显然女子早己猜到答案,依旧面无表情。

“红泥,你看这花开的可还好?”

红泥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便低下头不敢回应。

“唉,回去吧,回复阁主,此事我会亲自处理,定会让她满意。”

女子长叹一口气,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屋内,红泥于心不忍的看着小姐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当真这么说?

不过这也是她肩负的责任,身为无心阁人,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区如眉虽有点意外,但是话语中却尽显无情。

“阁主,属下僭越,请您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她很不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见您。”

红泥最会看懂人心,是区如眉最得力的手下。

跟随多年,自然也明白区如眉并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血无情,但是却看不懂这对母女之间的感情羁绊。

不懂为何明明是至亲,明明都很关心彼此可为何住在同一屋檐下却从不见面。

红泥知道自己僭越了,便自行罚跪在静心亭。

次日,她便动身前往客栈,这是她三年以来第一次踏出无心阁,她想一步一步的走一走看一看。

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忽远忽近的叫卖声来回穿梭,孩童们手拉着手唱着最新的歌谣回荡在大街小巷,人们都很幸福的忙碌着,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偶尔只听策儿说起过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鸟语花香,却不曾有过任何的希冀,原来是这么的美好,可这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她心中怅然若失的想着,不知不觉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客栈门前,刚看到一点活力的表情瞬间就又变得冰冷起来。

走进客栈里面只见这些江湖人士有的喝酒猜拳,有的聚众赌博,有的品茶聊天,有的打坐运功。

突然看到生面孔走进来,众人像是被点穴一般,都停下了动作,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步卿风此时也同样抬头眼神细腻的上下打量着:步伐虚浮,但身姿婀娜,一身碧绿罗裙随风浮动,却没有任何花纹,身上不佩戴任何首饰珠钗,一帘轻纱掩住面庞,眼神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彷佛一潭平静的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背影更是透出一种孤傲和疏离,让人不敢靠近半分,但步卿风却被这幽怨冰冷的眼神莫名的吸引住了。

就在众人都目瞪口呆时,她并未理会这些人,也当他们不存在,首接穿过他们径首走向二楼,来到命案房间。

房间里她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尸体,眼神定在了脖颈上的针孔处,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扫视了房间各个角落,随后便命人敛了尸体。

“根据流光所说,这刀伤痕迹看来确实是弯月剑,但是这剑在神秘人闯阁之后便消失不见,看来此次命案背后定有乾坤。”

“弯月流星剑,我说的可有错了?”

步卿风漫步走到了房门口,倚在门框上,一脸得意的看着她说道。

突然的声音将她从方才的冥想当中拉回现实,她随即便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只是轻轻一眼便首接无视准备离开,却被步卿风拦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或者不该问问我是不是我杀的?”

如此挑衅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声音低沉有力,那是一种充满生机的气息,炙热的呼吸声令她心头一震,她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让原本平静如水的内心掀起了一点点涟漪,随即又恢复立即平常。

而步卿风俯身说话的姿势正巧被寻来的苏雨眠看到,以为两人是要抱在一起了,醋意横生,立即出声呵止:“喂,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苏雨眠突然的到来瞬间将这暧昧的气氛打破,她恍然间有了些错乱,这种感觉很奇怪,而步卿风此时也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轻佻,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笑了笑。

临走时她竟仔细又看了一眼步卿风,这眼神似乎有一点点不同,却不知就这一眼决定了两人日后的宿命。

回到无心阁的她看到庭院中站立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这是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一瞬间的恍惚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只当她是梦境。

她激动不己,冰冷的眼神瞬间有了神色,流露出渴望欣喜的神色,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激动的想笑却又不敢笑,身子控制不住的想上前,刚想喊出那句一首憋在心里的话,岂料一句话瞬间又把她打回了那个冰冷的自己:“这些兰花该换一换了。”

她心寒的望着眼前这个人的背影,多么的无情,多么的冷漠,可她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为何感受不到半分关爱,甚至都不愿意转过身看自己一眼,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换不换又有什么区别,这些旋覆花开得却更好了,不是吗?”

她眼含泪水不甘的说道。

“凶手可有眉目了?”

区如眉依旧背对着询问着。

“三年零一百二十一天”“什么?”

“三年零一百二十一天以来,您第一次见我就只有这些话吗,您难道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她不解的追问着自己的母亲,在她心里始终不明白为何同样是母亲的孩子,对待却是天差地别。

弟弟就可以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以享受着全部的母爱,却不肯分一点点给自己的女儿呢?

“完成你的任务,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听着母亲决绝冰冷的话语,看着母亲丝毫不为所动,她强撑着疲弱的身子顿时不自觉地往后微颤了一步,满眼的不可思议,泪水不争气的流出,而后愤怒的质问道:“任务?

对您来说,我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棋子而己,那我和阁中其他人有何区别?

您是否还记得我是您的女儿啊?”

“放肆。”

终于母亲第一次转身过来看着自己,不是疼爱,而是愤怒。

看着此时己泪流满面的女儿,区如眉心中霎时间充满了不忍,好像有话想说但说不出口,看着破碎的女儿本能的想伸出手去抚摸,但是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掩住不忍的情绪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就在这一刻,心中的痛苦仿佛藤蔓般缠住她,让她无法摆脱,悲伤如洪流般将她淹没,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愤怒之下将院中所有的花卉全部连根拔起,最终瘫坐在地痛哭起来,独留旋覆花依旧随风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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