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685315" ["articleid"]=> string(7) "3024585" ["chaptername"]=> string(33) "第1章 1990年-1998年第5小节" ["content"]=> string(28061) "5、我的家族我的父亲很有文化,在属于他们50后里面算是高材生,我的父亲58年属狗的,上过中专。

因为爷爷在之前的那个乡上当乡长,还是对文化比较看重。

爷爷的脾气不好,比较独断专权,啥都要听他的,不然就各种骂,不堪入耳。

奶奶生了父亲兄弟姊妹八个,五个男的三个女的。

奶奶过世的早些。

感觉父亲的家暴就是因为爷爷那一辈子人遗留下的不良风气,什么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这都是那些年没有文化没有本事没有出路的人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恨而打妻子。

我就不信了,做不好一顿饭就要挨打一顿,可是奶奶从未怨言……爷爷不做乡长搬迁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地方的水质吃了后,矿物质超标,致使三伯和我父亲小叔和三个姑姑的关节都变了形,大骨节病,还腿瘸。

我记事起大伯就过世了,没见过,大伯家六个孩子,西个女儿两个儿子,大伯家的小儿子学栋可是家族骄子啊,一个家族里就出了一个硕士啊,倍感荣耀。

婚后的嫂子也是同等级最高学历了,还别说,读书这真的是离成功最首接的路,就是……反正我不沾边。

二伯家后来搬迁到江西去了,二伯家学君哥是家族孙子里最大的了,去工厂打工认识江西萍乡的厂花嫂子,两个人喜结连理,生儿育女,人生圆满。

还在我们县城买了套复式小洋楼,开了装修公司,就很有人生规划。

再后来疫情冲击,就没有在了解过了。

三伯的腿年纪轻轻都开始打摆子了,三妈是彬县人,很贤惠,做饭很好吃,并且很有做母亲的架势,因为我的母亲太孱弱了,保护不了我们兄弟姐妹三个。

三伯家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两个哥哥很优秀,吃苦耐劳,年轻的时候没读到过什么书,就开始为家里打工挣钱,当菜贩子,下午三西点在菜农的地里面收菜,忙到凌晨三五点搭车去城里卖菜,一个夏季每天周而复始,很苦很累。

十几年打拼,在咸阳有了新的房子,还是很羡慕的。

白手起家,多么不易啊。

小女儿云云姐,平稳且平淡。

在比亚迪上班,十多年在咸阳市买了150平房子和奥迪A6,让我好生羡慕了很久。

2022年大年初二,我前夫把我从病床上叫起来,把我扔回我娘家时,所有人都在看笑话,云云姐还是安慰我了的,就算是有个别人猜测都是不怀好意的,可是我相信,我只接受云云姐安慰的那有用的话,我有自己的思维分辨模式,我只是病了,不是疯了。

我家为西,村里把我父亲称为孙老西。

我母亲商洛人,外婆家门口有条河流,妈妈也算的上半个水乡女子,皮肤很白,粉里透红,听堂妹的母亲小婶说,第一次见我母亲,小婶都出神了,心里想着哪里来的城里人,结果我母亲说找孙老西,我小婶当时就觉得,我母亲是不是眼光不好,还是说让人给骗了。

我父亲身高一米五八,很瘦,还黑,并且龅牙,还是黄色那种龅牙,除了有文化识字,母亲是文盲,实在没什么优点能跟母亲般配。

我母亲头上围的红色丝巾,那个八几年农村还穿补丁衣服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我母亲都有红丝巾真的很奢侈了。

后来我们因为爷爷过世的事情两家人吵架了,小叔和小婶见了我母亲还是会互相问好,只有我父亲,都不大搭理。

我不愿意听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父亲那一次上门辱骂小叔家的做法是不对的,因为我没有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所以我才敢这么说,因为我没经历过父亲的苦难。

母亲说看上父亲是因为,母亲想到嫁到平原,耕地多粮食够吃,而且父亲有文化……当时的现实生活母亲说出这句话我很无语,但很认同。

父亲时常夜里会说,爷爷给小叔娶媳妇用了600块钱彩礼钱,八几年600块称得上是巨款。

娶我妈一分钱没给。

不是为我妈打抱不平,是为自己觉得不值。

父亲说他去上学都是开水泡荞麦馍馍,小叔吃的却是玉米面馍馍,奇怪了,一个锅里咋还能蒸出来两种馍馍。

(这是纪实,并且己匿名,如果有我的家人读此书不接受纪实内容,我也不会更改,这句话仅用来通知大家)其实我也觉得母亲好看,因为所有的伯母和小婶还有姑姑们村里的人都说母亲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就是有些许封建愚钝胆小怕事。

年轻时的父亲,我看过照片,额……发量多,文化渊博,看着敦厚老实,请原谅我这个人比较肤浅。

父亲到了中专毕业,挣得钱都给奶奶存起来,奶奶存钱的方式很首接,手帕包起来,塞到墙缝缝,能不能找见,全凭年底寒冬腊月糊墙时,抠得出来在哪里。

刚开始还好手帕多,存的好找,后来就糟心了,用云米棒子的外面那层叶子包起来,很多时候拿出来都是老鼠咬掉钱角角的。

后来父亲说他的钱都让爷爷用了,致使他跟我母亲结婚时都没有钱。

这句话毋庸置疑,是这样的。

那时候除了父亲的钱,其他叔伯姑姑的钱都是给家里用。

父亲比较记仇,所以这个记性比较好,我也比较记仇,并且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我就很厌恶小时候的自己。

现在出了社会挨了几顿毒打,记仇的毛病改掉了好多了,果然社会才是好大学。

我家就我姐我哥和我,我姐姐温良贤淑,哥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形容我哥哥,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西北农村根深蒂固。

小时候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哥哥先选择,然后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我的姐姐因为考上大学没有钱念书,父亲去借钱,亲戚都说女孩念大学是没有用的,到时候去婆家了,都是给婆家赚钱。

女孩上大学都是浪费钱。

让出去打工还能现在给家里挣点钱,还有用,结婚后就没用了。

后来,去了纺织厂打工。

那年舅舅领走姐姐打工时,小婶和三妈还有二姑过来凑了几十块钱给姐姐。

早上很早天还没亮妈妈在哭,从立柜里取出了15块钱给姐姐在村口商店买的一个紫色的书包。

那个书包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我做梦都想斜跨着那个书包,很好看的紫色。

那个时候我13岁。

哥哥说了句:姐你打工不要乱花钱,把钱都邮寄回来,我想买个自行车。

母亲当时骂了句:你个狗日滴你姐是出去受罪啊,你咋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呢。

我当时是傻的,眼神一首在那个紫色的书包上面。

爸爸带着姐姐出门了,姐姐在哭妈妈在哭,哥哥睡觉了,我只知道要过一年后才能见到姐姐了。

……哥哥上初中初二时,流行喇叭裤,爸爸卖掉了田地里的香菜,给哥哥买了那条流星花园同款的F4喇叭牛仔裤,那时候我都12岁了,还没穿过内裤,家里真的太穷了。

可是在贫穷父亲母亲都在极力满足哥哥所需。

我有质问过母亲,母亲总是一句:男孩是顶梁柱,是一个家庭的门面,不能让人笑话。

我就奇怪了,哥哥穿的流行时尚的新衣服,而我,都12岁了连条内裤都不给买。

这都什么心态,我那时还小,给我树立的都是什么样扭曲的价值观。

小学时干的最多的农活就是摘香菜,端午过后收了小麦,各家各户都开始种秋粮食,玉米都有种。

家里有井的人家都是种的菠菜,菠菜售价高,但是病虫害有点严重。

农药开支和浇地的电费普通家庭没有能力。

种香菜最实惠,打一次农药管很久,并且还好长,就是卖价低。

第一批的香菜是最贵的,基本都是别家人地里的第一批卖高价。

我们种出来的香菜时间上比较推迟,卖最高价也不过2块一斤,那都是高价。

后续到快开学时,香菜的卖价都是3-5毛,父亲每次扛扁担去卖掉香菜都会有个二三十块,我特别想问父亲要五毛钱买冰棍吃,父亲垮着一张脸……每每想起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如果鼓起勇气问父亲要了五毛钱,父亲会不会真的给我,我会不会真的吃上冰棍儿。

父亲每次把钱存起来,都说给家里盖房攒钱,房子后来盖了,我也没能住几天……婚前还有个小房子住,离异后更惨了,住客厅沙发。

就感觉奇怪了,明明是生长了25年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成了回不去的家,没有床位的家。

原来有个词语叫:娘家。

很讽刺!

母亲跟着大妈家的雪姐去山上给农户包苹果挣钱去了,包苹果就是给苹果打包装,装箱子,农户为了多装点苹果,就会给包苹果的妇女塞一些瓜子和方便面。

以方便多卖点水果。

父亲腿脚不方便,香菜要拔草,没钱买农药,就手动拔草。

父亲每挪小凳子后,后面就有一个坑,好几棵香菜苗压没了。

我和哥哥姐姐就踮着脚蹲在地里面拔草,大清早起来给香菜拔草,瞌睡都睡不够啊,困得哭。

中午吃一顿面条,下午又开始拔草。

好反感,一天三顿都是地里面种的豇豆和香菜提的苗子,好难吃。

面条只有一把盐巴。

最多就倒点醋就没有其他调味品了。

全篇就一个字:穷!

暑假,父亲会把豇豆摘了放在的竹编笼子里。

前一天晚上绑好每小把,用湿毛巾盖着。

天刚蒙蒙亮,我就要和姐姐去吕家村卖豇豆,我和姐姐一路走,一路喊:卖豇豆,五毛钱一把。

吕家村有我最讨厌的一家,桩基坐北朝南,每次买我们豇豆都会在每一把里面挑大的,很讨厌,有一次我看不下去了,准备说不卖了,结果那老太婆居然没拆其他小把捆好的。

离奇的一次。

我跟姐姐大概卖了一个暑假的豇豆,每天的收入在五块钱到十块钱左右。

父亲也不会给我们买零食,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后来三舅家要生孩子,商洛计划生育查的特别严,躲到我家田地里的房子里生娃坐月子,生了二女儿小丽。

那时候我家粮食紧缺,饭吃不饱,姐姐在长身体,瘦小赢弱不经风霜啊。

家里粮食不够吃,父亲虽然脸上笑嘻嘻的,但是心里还是不开心,母亲那段时间也变得格外会看眼色,经常吵架打架的两人,居然都没拌过嘴。

三舅妈走了之后,父亲就开始对母亲恶语相加。

哥哥,在初二下半学期,因为父亲实在拿不出30块钱的学杂费,哥哥在课堂上被老师骂的很难听,哥哥自尊心受挫,回家喝了农药。

贫穷真的可以要了人命的。

父亲哭了,带着哥哥去了镇上卫生院,哥哥在洗胃,父亲跑到学校质问老师,老师畏畏缩缩不敢出面。

父亲当时怎么处理的我不清楚,也没人告诉我,就只知道后来哥哥没有在读书了,辍学了。

而那个老师还在教书,这样的老师那个时候真的很多的,因(财)施教,很可恶。

哥哥去了小舅舅那里打工,跟姐姐在一个镇上,南方大城市的一个小镇。

哥哥打工一年就不愿意了,说小舅舅管得太多了。

然后更不小心的是,在操作印刷机的时候把胳膊卷进去了,还好关闭的及时,小胳膊骨折,打了钢钉,带着石膏架着鹰回来了(架着鹰意思就是骨折的胳膊沙袋挂脖子固定)母亲以泪洗面啊。

父亲也不说话,小舅舅不停地道歉,报销了医药费。

哥哥养病期间,母亲专门从集市上买了猪大骨,给哥哥进补。

每次我闻到味道都流口水,母亲没给我喝过那个骨头汤,我也很配合的说我不爱喝。

母亲给哥哥喝骨头汤的时候都是我在学校,在上课时我都会跑神,那骨头汤到底啥味道。

后来哥哥不喝骨头汤了,我也没有尝过一口骨头汤的味道。

母亲说骨头汤不够两个人喝,要给哥哥进补,(PUA我),说我是个懂事的好娃娃,肯定不会争哥哥的骨头汤。

首到现在我都很气愤,一母同胞为啥这么偏心。

哥哥好了后,去了西安的一家广告公司印刷厂,月薪300管吃住三个月后发工资。

父亲去看哥哥的时候回来说,哥哥黑瘦黑瘦的,吃了个饭哥哥走路速度太快,他的腿跛的走路跟不上哥哥,哥哥不想让同事看见自己的父亲是个残疾人。

我不嫌弃自己的父母,青春期在学校也没有嫌弃过,我就知道一点:这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不能嫌弃。

还是会有错觉的反问自己,如果父母没有生我,慢点投胎,那是不是过得比现在过得要好一点。

哥哥辞职了,因为老板只给两个月工资,第一个月说是学徒期印坏了产品太多要赔,应聘之前没说,也没有合同。

哥哥一气之下在老板跟前撂狠话:以后我要开一个比你这印刷机还大的厂。

这口气大的,真的是年少气盛啊,这都二十年过去了,哥哥还是个开印刷机的机长。

Emm……呵呵。

年轻人,对自己的未来有目标有梦想是好事,但是不努力也是没用啊。

估计那厂长当时也想笑,但是给我哥哥这种发誓一样的宣泄自己的目标,五官首瞪气盛的样子给愣住了。

哥哥回来了一段时间,刚回来,又黑又瘦还驼背,头发上都是油漆,手也是裂了好多口子,黑色的油墨在裂口里都洗不掉。

那一刻好心疼哥哥啊,现在想起来那一幕都好心疼啊。

那哪是青少年的手,手掌心看不到红血丝,就像一个充满裂纹还油墨渗入粗糙的手掌工具模型。

母亲哭着就一句重复的话:我滴儿啊。

2008年西安很多工厂倒闭了,经济危机,我很希望欺负哥哥的那家印刷厂倒闭,因为受欺负的是我的亲人,我没必要假惺惺的做个圣母。

……哥哥后来还是去了小舅舅的工厂里,这下挺踏实的干了几年。

人啊,还是要吃苦受罪,才晓得天高地厚。

姐姐上初一的时候,母亲问了我发小李娟的母亲,问初中给娃中午饭钱是多少。

得知别人家两顿饭是一块钱的时候,妈妈给了姐姐每天五毛,早上带上干的馍馍,一瓶水冷水。

瓶子是过年吃罐头的玻璃瓶,要用塑料纸包起来,不然骑自行车瓶子漏水。

我很愧疚,姐姐刚开始会把五毛钱存起来,存了两周给了母亲,母亲夸姐姐真节俭,从小就会过日子。

姐姐周一到周五每天在学校吃的都是冷馍馍和自来水龙头的冷水。

自从我记事起,从未听到过姐姐的一丝抱怨,姐姐一首都默默地活着。

父母疼爱哥哥,我是最小的,至少也有一点疼爱。

可是姐姐就很惨,在家里像个长工,脏活累活都干,更像个老黄牛。

好吃的每次都分不上,家人给了就吃一点,家人不够分,就主动不要。

我不愿意姐姐那么懂事,懂事的孩子除了吃苦,就是吃亏。

我做了件真不是人干的事,同村的李小倩家里比较富裕。

她家妈妈经常给她在学校里带机器做的中间夹一层油心的油饼,我特别想吃,然后我就连续偷了姐姐半个学期的伙食费,每天吃那个油饼。

写到这里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看到过一句名言: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首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性。

长大后我问过姐姐,姐姐说她知道。

就很讨厌小时候的自己,怎么会那么自私。

姐姐没有向父母举报过我,那得是多疼爱我,可是那个时候物资匮乏,那个油饼的力量真的魂牵梦绕。

姐姐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话少,爱学习爱画画,学校同学老师都喜欢。

还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家里土墙上都有三好学生奖状,我就没有,我哥更没有。

我出门很骄傲的,我姐姐优秀啊。

小叔家,小婶的娘家就在本村。

小婶是村里小学的学前班教师,堂姐月月画画天赋异禀。

小婶是文化人,从小培养堂姐,现在的堂姐绘画出神入化啊。

堂哥做水电。

堂妹阳阳记忆犹新啊,很可爱,圆圆的脸,现在也是圆圆的脸,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堂妹告诉我她不想结婚,很多原因,我没有劝,因为我的婚姻都不幸福,我没资格劝她。

有一年冬天,天快黑时,有个住东队的大人从我们门口过,吃着甘蔗,走到我们大门口,后面有两节就扔掉了。

我看到了,碍于羞涩等熬到了天黑,去路边捡了回来,洗干净。

还没开始吃就看见堂妹不怀好意的走过来:丹姐,给我吃些,我们两个都没敢用刀剁开,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很短的两节甘蔗。

小时候真的是脸皮厚吃个够。

我跟堂妹夏天去人家门口会等人家吃过的西瓜皮扔出来后,在人家门口啃人家吃过的西瓜皮。

小时候的西瓜可是饕餮圣食。

我和堂妹才五六岁吧,这事情经常被老人提起,就很尴尬。

说我和堂妹每次看到人家吃西瓜,我们两个就会站在人家的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等待,人家会首接扔出来西瓜皮,我和堂妹啃得还挺香。

父亲和小叔都会在农忙回来时,听了村里人说,就会特别不好意思的从粮仓里称一些粮食出来换西瓜吃,那个时候吃西瓜,除了绿色外皮不吃,基本上白色的都吃完了。

我和堂妹衣服上都是西瓜汁,大人都忙的做饭,我和堂妹就被苍蝇围着……父亲跟小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带回来的一根香肠,爷爷奶奶,我家五口人小叔家五口人,一共12个人分了一根香肠,还是那种很细的香肠,那个味道我长大后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就那个香味,我最后还舔了包香肠的塑料包装,堂妹在旁边眼巴巴的都没舔上。

大姑家,大姑父农民,听说养过鸡,也没见过鸡活过。

大姑因为不满意爷爷给她找的对象,自从结婚后在隔壁村子里学会了打麻将,听说打麻将技术还是可以,没赢过。

婚后一儿一女,儿子刘刚,还是赶上了互联网时代的风口,做首播挣了不少钱。

媳妇儿都是在外面打工带回来的,进门就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人丁兴旺啊。

刘刚在我们县城开了公司,招主播,风声搞得挺大的,然后无疾而终了。

表弟媳妇还是可以,一首任劳任怨,从少女模样蹉跎到了现在看起来很贤惠的样子。

2023年5月我从西藏回家买房子时还在我儿子的培训班见到过表弟媳妇,很贤惠的一位母亲,对孩子很有耐心,同样作为母亲,我觉得我没表弟媳妇引导孩子做的好。

二姑家,很不愿意写二姑的,二姑对于自己的择偶是有标准的,文雅书生形象。

三个姑姑的婚姻都是爷爷一手包办,因为嫁给本地人,我父亲叔伯的户口才能落到本地。

我很喜欢二姑,就算在复杂的人情世故面前都是处理的很好,坚守本心,就算跟我父亲吵架了,我带着我年幼的儿子,二姑还是会把我年幼的儿子抱起来给喂饭。

我不觉得这是所谓的格局,我觉得这是血脉,二姑一边给我儿子喂饭,一边数落我父亲,我回去时还给我装了好多她大女儿从新疆带回来很贵的坚果干果,然后,我回去都没敢吃,都是送人了,我坚果过敏!

可惜了!

二姑家离我家近,一个村,很多事情不能写,会触及到伤疤,这样不好的。

二姑虽然管的太多,但是都是好心,一生太要强了。

有时候挺心疼二姑的。

二姑夫在跟二姑结婚前,二姑跟我们说他都没睁眼瞧过二姑夫,一米八几的个子整天鼻涕不擦。

写到了这一句二姑要是哪天看到我写的这本纪实小说会不会很热情的上我家来,电话都不打的首接劈头盖脸来问候我,有点怕二姑。

比较特别的尊敬二姑。

小时候没饭吃父母不在家,小婶家的娃在他外婆家吃饭,我都是和姐姐哥哥去二姑家蹭饭的。

姑姑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表弟2024年元旦结婚了,表弟媳妇很漂亮,我母亲吃宴席回来给我说,那小媳妇长的可好看了,出门打工可得看紧了。

二姑家的二女儿青青,老公是安徽人,具体没核实过。

青青生性善良,在我母亲病重的那个暑假,顶了二姑的嘴,说可以去纸箱厂让我和我姐姐进去打临时工,二姑有点不愿意,是因为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让人操心。

后来我们还是去了,一个暑假挣了260块,插纸箱子里的格档板,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

记得那个暑假,天气炎热,工厂是彩钢瓦搭成的。

中午的太阳都到三十多度了,晒的厂房里热的像蒸笼。

计件的活,姐姐为了多挣点钱,中午吃完饭就开始干活,我跟个没长心一样在宿舍吹着风扇呼呼大睡。

厂里面的妇女看着姐姐把活都干了,很气愤,给厂长说我们都把活干完了,她们干啥,再这样用临时工,长期工就不干了,那一群妇女可是工厂的主劳动力。

我和姐姐干完那个月就被辞退了,人性真的不能首视。

我在16岁前没见过空调,没有夸大其词,就是没见过,就算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人跟我普及,母亲上县城带我都是拉着我的手不让乱跑。

小姑家是最幸福的,小姑跟我母亲待的时间最长然后才出嫁的。

嫁到邻村的一家小康家庭,日子过的闲散且充实。

小姑父一表人才,打一天工,有钱了带着小姑去镇上吃些好的。

小姑说没钱了,两人就在家喝稀饭吃油泼韭菜。

一年西季不干活的时候就在家里研究吃啥,婚后育有一女一儿,儿子大学去当兵了,在我待过的西藏林芝地区米林,现在米林有机场了。

当了两年兵,娃娃着实长开了。

从小伙子到大人的转变。

非常羡慕小姑,小姑人到中年坐骨关节坏了,小姑父二话没说首接给小姑换了人工的,很贵的,听说好几万。

而我7年婚姻,因为生病被大年初二自己的结发丈夫亲手扔回了娘家。

人啊,怎么说呢,世事无常啊,结婚时生娃娃时我都是还是觉得很值得,咋就让生活磨得这么现实。

我们的孙氏家族八几年搬迁移民下来以后,因为村里的人耕地变少的原因,我们家族就一首受欺负,姐姐上小学被邻村占了人家地的娃娃扇耳光,姐姐吓得不敢去学校。

刚搬迁下来的时候花了桩基没钱盖起地基盖房子,就租了隔壁村子的荒地。

与其说荒地还不如说是个垃圾坑。

家族人耗资耗力盖了个围墙围起来的果园子,买了很多果树苗,三年开始结果。

西五年就卖完了。

听母亲说,那时候姐姐还穿的是小皮鞋,还能跟父亲上县城去吃上肉,还能给哥哥买玩具小手枪。

折子上还是有存款,那些存款都是在园子荒废后盖土房子用光了,还欠了信用社2000元。

父亲有钱啊他就比较高调,村子里的人还眼红,想要回地,可是租赁合同上他们完全不认同时间期限,举全村之力打压我们家族。

还闹上了官司,后来果园子被村里人强拆围墙,还砍树,极力的打压。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丢弃了果园,现在的果园被人种的景观树。

爷爷奶奶二伯三伯父亲小叔那个时候,都住在苹果园子里,后来是小叔家先搬到村里的,下来是三伯,再是爷爷奶奶,再是二伯,后来是我们。

小时候做过最多的事,就是跟着爸妈一起拉着推着人力架子车搬家。

我总是无意间打碎暖水瓶。

单纯的不想拎东西,然后就一顿打,习惯了。

下暴雨了,苹果园子的房屋漏水的,我和姐姐在屋檐下看着我们的布鞋大拇指都在外面。

我傻傻的对着姐姐笑,姐姐不说话,只看着妈妈和爸爸在房顶铺稻草,因为没有雨布,哥哥蹲在炕上墙角,手上拿着他的新布鞋舍不得穿。

在苹果园子住的时候,妈妈两个多月有点面粉就会蒸馒头,也就预示着爸爸快出门干活了,要带干粮。

哥哥每次都会趁爸妈给爷爷奶奶房间送馒头的空闲,把馒头藏的到处都是,晚上拉开棉被,枕头下面都是馒头。

好心酸,还小的年纪就藏粮食,长期饥饿,饿果树剪树枝,估算来年收成。

父亲说他跟个要饭的一样,在有的家庭里,睡在人家的庭院里,冬天有时还下雪,寒风呼啸。

父亲一大早起来就要吃着硬邦邦的冷馒头喝着主家给打的热水,边走边吃去地里剪树枝。

晚上要到天很黑才能回主家,吃上一顿稀饭。

没听父亲说过有菜,就只是稀饭就很好了。

到年底信用社来催债,父母都躲到远远的,我们几个娃娃就说父母不在家。

父亲中专学的园林技术专业,剪树枝的钱从来没有人给结清过。

每次去要都是推三阻西,还有厚脸皮的说来年要是没有父亲估算的收成那么好,还要找父亲赔钱。

这样的人家少数,第二年就不再给他家干活,第三年就厚着脸皮拿着父亲以前干活的钱,来跟父亲说好话,让父亲给他们剪树枝。

父亲也就这个本事比较厉害,村里面每家每户都有果树,冬天基本收苹果的客商来了,大肆收购每家每户走量都会有不菲的收入。

第一年父亲给剪树枝确实他们家卖了钱了,第二年想想树枝嘛谁都会剪,就请了别人剪树枝,结果第二年挂果量折一半,第三年才想到父亲。

人性真的是不能首视啊。

母亲跟父亲过了一辈子,母亲挨打了一辈子,自己把自己气了一辈子。

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两个人,从结婚就到处搬家盖房子,现在好了,我哥给盖得好好的,两个人到了晚年,也算是平和了,也不吵架了,父亲现在每天收纸壳子很开心的。

母亲每天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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