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673711" ["articleid"]=> string(7) "3021948"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2章 河都苦难三兄弟" ["content"]=> string(7252) "魏丰的葬礼上,白纸钱洒得漫天飞扬,沿街的百姓都掩面抽泣。

魏丰算得上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将才。

他帮助皇帝建立国家,平定叛乱。

和平年代的他又担任一方长官,将江南一带管理得井井有条,工商和谐,稻田滚浪,百姓丰衣足食。

魏丰的尸体连同寿材刚刚葬下,朝廷下派的太监带着圣旨来了。

“圣旨到——”在场的文武、百姓都齐刷刷地跪下,等待聆听皇上的谕旨。

太监拉开金帛,缓缓念道:“朕听闻魏丰将军遇刺身亡,不甚惋惜。

魏将军驱奸佞,安国邦。

其功绩必将流传千古。”

“朕应百官之谏言,追封其为武安侯。”

“所幸于其独女魏芸夕免于刀祸,钦封其为江南护国大将军,接替魏丰之职,驻守江南一带。”

闻此,在场的各位都有些惊讶。

魏芸夕,一介女流,且刚刚成年,能胜任护国大将军之职吗?

能保江南和平顺遂吗?

魏芸夕也惊了,自己确实没有多少本事,武功兵法,治县安邦她是一窍不通。

可这时,太监转向魏芸夕,喊道:“魏芸夕,接旨——”她只能鼓起勇气,接下圣旨。

若不接,可就是抗旨了。

“臣魏芸夕谢主隆恩。”

魏芸夕双手擎过头顶,接过圣旨,叩了头。

一般太监宣读完此类圣旨都要说两句话套近乎,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但这次却没有,大概是认为魏芸夕干不了多长时间吧。

葬礼过后,魏芸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这偌大的责任,忽的就压到了她的肩上,任谁也是要好好想想,谋划谋划的。

一旁的将军旧将宗倩看出了她的忧虑,说道:“小姐?

您压力太大了。”

“唉,那又有什么办法。

皇上封我为大将军,我对军队上的事情是一窍不通。

愁死我了。”

宗倩出了主意:“小姐,你做了大将军肯定是要会武功的嘛,不然回头上了战场只待在大营中,岂不让人笑话?

别的先不管,好歹先学武啊。”

宗倩从小和魏芸夕一起长大,只不过比她大了几岁,平常算是个侍女、知心朋友,战时披上铠甲,提上战枪,也是个将军,立下过不少战功呢。

“哎呀——,倩倩,这些我都知道。

可问题是我该找谁学武呢?”

“咱军中那些糙汉子自然不适合教你,我倒是知道一位世外高人,叫什么……哦!

叫许道生许大师。

听闻他武道兵法乃是一绝,而且为人厚道。

小姐,您去找他学吧。”

“是挺好的,你可知他在何处?”

“河都,距此不过半日路程。

府中若有要事,您也可以立马赶回来。”

“如此甚好,此时不宜声张,我今夜子时便走,未时就能到河都。”

“我跟您一起去吧,小姐。”

魏芸夕却摆摆手:“不了,府中我最信你,你要是跟我去,怕府中生事啊。”

“可是小姐,你又不会骑马……”“所以嘛,倩倩,你找个信得过的兄弟,将我带过去再回来,不会让人发现的。”

“那……那那些将军找你怎么办?”

魏芸夕稍加思索:“这倒是不好办。

这样,我称病不见,你替我商议。

这样虽不是长久之计,但能抵一阵是一阵吧。”

宗倩于是答应下来。

夜里子时,魏芸夕带了一点儿盘缠,爬上马去,在宗倩的目送下越走越远。

夜里的风总是刺人的,魏芸夕披着雪季的长袍,也还忍不住打几个冷战。

但她心中燃起的火却不停烧着,供着她不断向前。

当太阳照过头顶,魏芸夕告别了马夫,独自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走着。

她逢人便问:“您知道许道生许大师住哪儿吗?”

可人们只有摆手摇头,“不知道。”

奇怪了,如此出名的人物,怎么会没有人知道住处呢?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饿着肚子也吃不下东西。

“唉,他能在哪呢?”

寻师之旅远比她想的困难得多。

她不知不觉走到巷子深处,郁闷的她踢着路面上的石子。

阴暗的地方走出三个混混,挡住了去路,看样子和魏芸夕差不了几岁。

“请让一让。”

带头的混混,被人称作“地溜子”。

他饶有趣味地问道:“小女子,去哪儿啊?

哥哥带你去。”

说完,还抚了一下她的脸。

魏芸夕拍开地溜子的手,喝道:“放肆!

我乃江南护国大将军,速速退下让出路来!”

地溜子被她一震,却并不相信,“哟,小女子,还将军呢。

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将军。”

旁边两个混混(河上浪和草上飞)拉住魏芸夕,地溜子扑了上去。

没等他们撕破衣裳,三粒飞石打到他们头上。

“又是你,老头!”

地溜子不耐烦地回头,一位白发飘飘的高瘦老者正蹲坐在屋顶上。

“你烦不烦?

我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你都要管,没玩了是吧?”

地溜子骂道。

“你烦不烦?

老夫我一把年纪还得天天爬屋顶,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得了吧!

我不想安生过日子?

谁不想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我哪来钱过日子呢?”

地溜子愤慨地说道。

“没钱就去挣,搞这些下三滥的事算什么?”

地溜子冷哼两声,“我和河上浪、草上飞也做过不少生意。”

“我们六七岁的时候就饿死了爹娘,逃难到这儿来,给店里刷盘子遭排挤,摆摊卖东西被欺负,你以为我们不想好好过日子?”

许道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看出这三兄弟本性不恶,善加调教也许是个人物。

“既然这样,你三人不妨来我府中。”

“老夫教你们习武。”

三个兄弟互相看看,“怕是有恶计。”

他们心想。

许道生知道他们会提防,开口说:“老夫七十了,也该积点阴德了,还会害你们的命不成?”

“管饭吗?”

他大笑两声:“老夫虽没有什么营生,存下的钱财也够你们吃一阵儿了。”

“我们可没有钱。”

许道生更加开心了,摆摆手,“不要你们的钱。”

嘿!

白吃饭还能学本事。

三兄弟赶忙跪倒在地,抱拳喊道:“许大师,受我们仨一拜吧!”

“一码归一码,老夫教你们习武。

你们可不许用我教你们的本事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我一定亲手废了你们!”

三兄弟忙保证:“不会了,有饭吃谁还看那些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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