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051481" ["articleid"]=> string(6) "301621" ["chaptername"]=> string(25) "第九章 嚣张贝勒爷" ["content"]=> string(8790) "

雪舒在刺目的亮光中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生辉的阳光。原来昨晚太累了,倒头就睡,忘了拉下百叶窗。

真是个美好的早晨,微风徐徐吹来,飘送着一抹淡雅的桂花香。

嗯……我只赖一下床就好!她想着。

雪舒翻个身后,意识又再度模糊……

好热闹的街景。

游人如织,往来穿梭,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叫卖吆喝声此起彼落。

雪舒看见玉容弱弱地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位贴身丫环。她是……锦儿。对了!她叫锦儿。

玉容今天并没有特别装扮自己,穿的是寻常百姓的棉布衣裳,虽不若平时艳丽,却格外的清新可人。

“格格!不!小姐!”锦儿机灵地更换称呼。“小姐,你究竟要买什么?你只要吩咐下去,下人们自会帮你备齐,你这样私自往外跑,万一有个闪失,锦儿可担待不起啊!”锦儿忧心仲仲地说。

“锦儿,你不要瞎紧张好不好?”

“小姐——”锦儿本想往下说,却被玉容挥挥手给打断了。

“天塌下来有我帮你顶着,再说哪一次有过闪失?还不是顺利得很。“

“小姐,你到底要买什么?锦儿帮你找,买到了咱们就回府。”

“我把天恩的《孙子兵法》给丢了,想买本新的还他。”玉容边说边挨近胭脂摊,“哇!这市集好热闹,既然已经来了,就逛逛吧!待会儿再去买书。”

她悠闲自在地四处乱逛,买了块绣花手绢,又开心地舔着冰糖葫芦。

远处一阵马蹄声扰乱了祥和的市集,众人纷纷走避,个个自顾不暇。

玉容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时,已被锦儿一把拖往街旁躲避。

四周传来人们的耳语:“齐贝勒打猎回来了。”

玉容想了想,才忆起齐贝勒是皇上最宠信的六王爷的独生子,顶着他阿玛的锋芒,没人敢得罪他。

只见他倨傲地骑在骏马上,身后仆从众多,好不威风。他虽称不上英俊非凡,倒也相貌堂堂,由于出身权贵之家,自然流露出一股凌人的霸气。

一群人策马来到人群众多的市集,并没有放慢速度,仍旧快速地前进,迫使人们匆忙地挤往街旁躲避,空出街道以便齐贝勒一行人经过。

突然有一个小男孩被众人挤出,扑跌在街道上,放声大哭。

眼看他尚未爬起,齐贝勒又已策马到来,玉容忍不住地从人群中钻出,奋不顾身地挡在小男孩前面,高举双臂,急急挥动还拿着冰糖葫芦的手,高声大喊:“停马!停马!”

齐贝勒原想跃过小孩,不料却从人群中闯出一个小丫头横挡在前,他只得强勒住马。黑色骏马嘶叫一声,前蹄高举,幸好他骑术了得才未掉下马来,不过也惊出一声冷汗。

“贝勒爷!你没事吧?”众仆从纷纷下马,个个惊魂未定,脸色惨白。

齐贝勒可是六王爷的独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们的小命全都不保。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住贝勒爷!把她拿下!”仆从们上前围住玉容。

玉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地想着:这下完了!阿玛和额娘铁定知道她溜出王府,又要罚她禁足一个月,连将军府也不能去了,今儿个真是倒大霉了。

儿护主心切的锦儿也从街旁跑来,放声大叫:“放肆!谁敢动顺亲王府的玉容格格一根汗毛?”

齐贝勒闻言,不由得挑高了眉毛。“喔!原来你就是闻名京城的玉容格格,难怪胆子不小啊!”

他的目光随即停留在玉容的脸上。这一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杂乱无章。

玉容格格果然人如其名,红颜如玉。细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灵活的大眼清澈明亮,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全身无一处不美。虽然她身上穿着布衣,不似牡丹之姿。却若莲花,高雅出尘。

锦儿瞥见齐贝勒望着玉容格格的神情,心中大感不妙。这齐贝勒虽未强抢良家妇女,可也流连花街,小有花名。锦儿想分散齐贝勒的注意力,怯生生地行了个跪安礼。

齐贝勒瞧也瞧地挥挥手,仆从们立刻退了回去。

玉容自知得罪不起齐贝勒,款步向前娇笑道:“见过齐贝勒,玉容拦下了你的马,自知不对,这就跟你赔不是。”

齐贝勒见机不可失,连忙下马,“玉容格格今儿个好兴致,一个人来逛市集,正巧拦下了我,我就陪格格四处走走。”

“我已经逛累了,正要回王府,谢谢你的好意。”玉容也觉得齐贝勒瞅着她的眼神似乎透露出某种讯息,令她感到不安。“锦儿,咱们回府去。”

“既然格格要回王府,我就专程送一送格格,也不枉咱们今日的有缘相识。”齐贝勒伸手拦下玉容。

“齐贝勒,玉容拦下你的马,是玉容的不对,但已向你赔过罪。现在你拦住了我,就当是咱们扯平了。”玉容强忍住怒气。

齐贝勒见她蛾眉轻蹙,脸色由白转红,更添三分妩媚。.

他想拥有她,他要这全京城公认的一代佳人。

“锦儿,咱们走。”玉容故意回头唤着锦儿,借以避开齐贝勒的眼光。

再转回头,却见齐贝勒的手还是拦在面前,眼神煞是怪异地盯着她,嘴角泛起诡谲的微笑。一时之间,玉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还是我送格格回府吧!”齐贝勒的手硬是横阻在前,挡住她的去路。

玉容再也不能忍耐了,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好吧!就这么办吧!

她刻意绽开迷人的笑靥,柔声地说:“齐贝勒,玉容有脚自个儿会走,这冰糖葫芦就劳烦你送回王府。”她把那串沾满口水、黏答答的冰糖葫芦塞到齐贝勒横出来的手中。

趁着齐贝勒尚未回神时,她绕过他快步离去,锦儿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

齐贝勒望着手中的冰糖葫芦愣了一下,从来没人敢这般对他,他不能任由她扬长而去。

“来人啊!把那个刁蛮的丫鬟给我拿下!”仆从们迅速地围住了锦儿。

“格格,救我!”锦儿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玉容毫无惧色地转过身来,杏眼圆睁地忽视着齐贝勒,她当然明白他的指桑骂槐。

“齐贝勒,你跟一个丫鬟计较,未免有失身份。”玉容态度从容地说,“锦儿有错,是玉容管教无方,恳请齐贝勒指正锦儿哪里不对。是跪安礼不对?是出言顶撞?还是想拿下贝勒爷?”

齐贝勒被她这一番话反将一军,是啊!他的仆从没有一个人向格格问安,还出言不逊地说她是什么东西,更想拿下她问罪。这番话无非是在指责他管教无方。

好一个才智过人、伶牙俐齿的姑娘,不愧是人人称赞的玉容格格。

娶妻若此,夫复何求?他要定她了。

玉容见齐贝勒不说话,只得再度催促,“有劳齐贝勒指正锦儿哪里不对?”

齐贝勒输得心服口服,却输不起面子。

“玉容格格,我只是想还你冰糖葫芦。”他仍想扳回一局。

玉容目不转睛地看着齐贝勒向她走来,他拉起她的手,要将那串黏答答的冰糖葫芦放回她手里。

玉容挣扎着要摆脱齐贝勒的拉扯,慌乱地挥舞双手,口中尖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咚”的一声响起,接着是一声惨叫,“哎哟!”

雪舒从疼痛中醒来。

她揉的不是手,而是后脑勺。愕然地从地上爬起,她足足呆立了五秒钟,而后不可抑遏地哈哈大笑。

天啊!她居然从床上掉了下来。

这等糗事当然不能让子凌知道,不然这个把柄一辈于都会落在他手里。

她的内心浮起一丝丝的歉疚感,自从梦见天恩后,她就再也没跟子凌哥提起她的梦境,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和天恩之间的微妙情感。

在这之前,他们两个几乎是无所不谈的朋友,没有所谓的秘密。

但是现在,她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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