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3019328" ["articleid"]=> string(6) "299163"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9章 隔壁张婶" ["content"]=> string(7765) "

院子里,张婶双手插在自己的水桶腰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些年来,沈家和张家作为紧挨着的左右邻居,沈溪可没少忍让着这位中年妇女。

倒不是说他为人大度,而是看在了沈长风的面子上,担心会给自己的便宜老爹添麻烦,所以才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现在嘛,沈长风人已经去世了。

他也没必要再顾及便宜老爹的面子,给这位退一步不仅没海阔天空,反而还得寸进尺的张婶好脸色。

因此,在面对张婶突然冲进院子里来,像往常一样劈头盖脸就对着自己一顿骂的时候,沈溪也没闲着。

而是走到了篝火旁,拿起绑在树枝上正疯狂往外散发香味的烤兔肉,当着人张婶的面,伸出舌头,从头到尾、从上至下的用口水将其舔了一个遍!

舔得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陶醉,那叫一个贱!

直接都给张婶看呆了都!

这娘们儿不是嫉妒咱们能吃得上肉,想抢咱们的肉吃么?

那咱们就先拿口水给自己的烤肉做一个记号,看这娘们儿还有没有心情来抢了。

果然。

见到这一幕的张婶,立马就被恶心得放弃了夺走兔肉的打算。

不过,她也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更加气愤地对着沈溪大吼大叫道:

“噢唷你个小瘪三你跟我来这套?行啊,那这肉我不要了,叫你爹把欠我们张家的钱全部还回来,一分也不能少!”

“啥?我没听错吧?”

沈溪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们沈家什么时候欠你们张家钱了?反倒是你们张家,应该欠我们沈家一条命才对吧?

“当年我爹在乌衣山上救了张叔,还因此瘸掉了一条腿,你非但没来感谢我老爹,还落井下石说是我爹怂恿的张叔去的乌衣山?

“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没找你们赔医药费、营养费啥的就不错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沈家欠你们张家钱?

“我说最近怎么天不下雨了呢,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沈溪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连着说出了好几句话,每一句话都让张婶听了无法反驳。

张婶张着大嘴惊讶了半天,怎么也没想明白,眼前这原本唯唯诺诺不爱说话的少年,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会怼人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少年嘛?

“停停停你赶紧闭嘴吧,我不想跟你说话,而且我也跟你说不着,”

眼见着在沈溪这里讨不到好处,张婶也懒得再废话,“你爹呢?你爹沈长风死哪儿去了?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我直接找你爹要钱!”

沈溪闻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方向,回答道:

“我爹没死哪儿去,就死在这院子里呢,你去找他去吧。”

“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你爹?”

张婶四处张望了一圈,并未见到沈长风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了,只见一皮肤黝黑、上了年纪的男子从门外面走了进来。

正是刚刚外出劳作回来了的张叔。

“张叔。”

见到张叔过来,沈溪十分礼貌地向其打了声招呼。

虽说这张婶人品差劲、难以相处,但这张叔可跟张婶不一样,人家好歹是个三观跟五官一样端正的正常人,所以也就能从沈溪这儿得到正常人的待遇。

至少打声招呼还是应该的。

张叔见到沈溪,微笑地点了一下头,随后便扭头看向了正站在一旁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张婶,开口道:

“我说你个死老婆子怎么没在家做饭,原来是搁这儿撒泼呢?我隔老远就听见了你大声嚷嚷的声音,真是吵死了!

“走!回去做饭去!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你还嫌闹得不够难看啊?”

张叔边说边要伸手去拉张婶的胳膊,却被对方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别碰我!”

张婶依旧不依不饶,“这小瘪三偷偷在院子里烤肉,被我抓了个正着!张三你自己看看,人家家里面有钱着呢,买这么大一只兔子,都够咱们吃好几天的了!

“今儿你必须得跟沈长风说清楚,让他把这些年我们给他的钱都还回来!他不是有钱吃肉么,难道还会没钱还?”

此时的沈溪十分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在院子里烤肉了,而是应该躲到厨房里偷偷吃。

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同样的,张叔也是十分后悔。

早知道他就单身一辈子,不结婚了。

不然也不会娶这么个丢人玩意儿。

“老婆子,别闹,这些年我给沈兄的钱都是我出于自愿才给的,是为了报答沈兄救我的恩情,哪儿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再说人家家里面也不是天天都大鱼大肉,偶尔吃一回肉也很正常,你总不能让人家连一口肉都不吃吧?”

张叔对张婶好言相劝道。

可谁知张婶却完全不听,甚至还骂起了友军:

“张三你个没良心的,你老帮外人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咱们家张聪今年就要秋闱了,你不得多存点钱给自家孩儿做打算呀?

“这沈家小子打小就是个修炼废材,他也配吃肉?喝西北风都算够便宜他的了!

“你起开,你要拉不下那张脸去找沈长风,那就让我来!那个谁,你赶紧去把沈长风叫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他在家!”

沈溪就跟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切。

当他听见张婶让他去把沈长风叫出来时,他的眼神又向下冷了好几个度。

“别喊了,我爹已经死了,就埋在我家后院里。”

沈溪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张婶道,“还有这只兔子,其实是我自己打猎得来的,而并非是花钱买的,我们家依旧很穷,没你想的那么富。”

沈长风……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张家二人,不禁都呆愣了片刻。

不过很快,张婶又恢复到了先前尖酸刻薄的样子,并肆意地嘲笑道:

“呵得了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只兔子乃是一只二阶的疾风兔。

“你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怎么可能捕得到这样的兔子?你现在还学会了撒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婶话音刚落,还不等沈溪反驳,就听见院落中传来了一声怒吼,以及巴掌落在脸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响声:

“啪!”

“闭嘴你个泼妇!”

这两道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甚至把沈溪也吓了一跳。

原来是张叔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掌掴了自己的媳妇。

“张三!你敢打我?!”张婶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望着对方。

“打你怎么了?你有点太过分了知不知道!你刚才没听见吗,沈兄他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兄弟的没去吊唁也就算了,还在人去世之后欺负人唯一的儿子?这像话吗这?这像话吗这!!!

“走!跟我回去!你要再不离开这里,信不信我把你给休了?!”

被张叔这么一吼,张婶是彻底傻了。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离开了沈家院子,终于还给了沈溪一个清静。

“唉,果然还是死人的面子更大呀。”

沈溪摇了摇头,这才得空拿起了一旁的烤兔肉,吃起了一整天下来唯一的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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