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543189" ["articleid"]=> string(7) "2987981"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再次起疑" ["content"]=> string(7501) "自回京后,白妤诺就总是看不到白承景的人影。

每次去问管家,都说白将军进了宫面圣。

面圣,面圣,面圣!

皇帝不也就一个脑袋两只眼睛?

有什么好面的?

白妤诺气的不行,就守在府邸大门口,跟着两站岗的护卫一起看大门,蹲守白承景。

谢勉在日常带兵操练之余,就过去陪着她一起蹲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将军是惹上什么是非了呢,府衙门口天天蹲两铜人。

“师傅答应我进京后带我去转去玩的,”白妤诺再次抱怨道,“可是人呢?”

“将军肯定是正事为先,陛下宣他进宫他肯定得去,不然就是抗旨了。”

“我也没见有人来宣旨啊,”白妤诺蹲累了站起身捶腿,“听汤管家说都是师傅自己上赶着去宫里呢。”

“不可能吧,”谢勉疑惑道,“先前回来的时候感觉将军不太高兴,不像是想回来的样子,而且陛下对我们将军那么凶,将军怎么可能自己凑上去呢?”

“那谁知道呢?”

白妤诺叹气,“感觉回来后我俩就被师傅遗弃了,他不要我们了~”谢勉实诚道:“可你本来就是被遗弃的啊。”

这话没错,白妤诺是白承景在行军路上遇到的一个灾民,带着她的男人说他们村子本来在两国交界地,两军交战时村子便遭了殃,死了好多人,白妤诺是跟着她母亲逃出来的,但是半路不幸染了瘟疫,女人没抗住走了,这小姑娘高烧好几天,虽然醒了但是失了忆,只能跟着他们残活下来的人一起走。

白承景留了几日安置了难民,期间姑娘总是喜欢过来围着他转,爱跟着他学着舞刀弄剑,白承景见她有天赋,索性收留了当徒弟带走了。

街道上雪己经化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融了不少积水。

白承景踏水而归,靴子溅起泥点。

“师傅!”

白妤诺欣喜迎上前,谢诺也站起身。

白承景看得无奈,“早就告诉你不用等我回来,有空就去教书先生那里温习功课,或者让阿诺带你去练剑。

怎么还蹲在这里呢?”

“我起了大早就去练功房练了剑,还有李先生教的功课我都滚瓜烂熟了,不信师傅我背给你听。”

白承景看她那自信心满满的模样,答应下来:“好。”

谢诺连忙插话道:“将军,八百里急报,边关告急,北狄大军逼近边界,我军连败三局,军粮吃紧,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陛下知道了吗?”

白承景边说边大步走进书房,打开信纸,沾墨书写。

白妤诺知道正事要紧,站在旁边专心听他们说话。

谢诺点头:“急报一早就传进了宫里。”

白承景看了眼时辰,心想陛下也该知道了。

果然,下人匆匆跑进来传话,说陛下请他去书房叙事。

白承景将写好的两封信件分别交给谢诺,“这封信传给副统领彭怀凌,另一封传给镇北侯楚严。

越快越好,务必送达。”

“是。”

白承景交代好正事,看向一边的白妤诺:“等我晚上回来再抽查你的功课。”

白妤诺重重点头,终于露出笑容。

做完事情,白承景就马不停蹄地进宫。

守宫门的侍卫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自从白将军回来后,怎么一天两三回的往宫里跑呢?

白承景一进去就看见肖轩成斜靠在藤椅上看奏章,脸上没有表情,而传信的人则跪在地上,脸色疼得煞白,想必是跪了不少时辰。

“臣白承景,叩见陛下。”

不管私下如何称呼,有外人在时,白承景总是礼数周全。

“嗯,起来吧。”

白承景起身,见旁边的小官员还哆哆嗦嗦得跪着,便将他搀扶起来。

那人的腿失去知觉,站都站不稳,第一时间却是惶恐得去看肖轩成的表情,生怕触怒了他的逆鳞。

“没听见陛下叫你起来吗?”

白承景抢先一步道,“陛下,先让他下去吧,臣有要事与陛下商谈。”

肖轩成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由着他了,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白承景无奈道,“他不过是一个传信的,你与他置气做什么?”

肖轩成将手中奏章放下:“八百里急奏,不第一时间上报给朕,理应受罚。”

昨夜留得太晚,白承景就宿在宫里,早上分明看见那官员来奏报,是肖轩成贪杯多饮了酒,睡晚了一个时辰,才晚了呈报,哪里能怨得了旁人。

但肖轩成仗着身份,理首气壮,让人反驳不了一句。

这次传他进宫确实是因为急报的事情,肖轩成昨夜就怀疑白承景被俘虏的事情,第二天就收到战败消息,难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毕竟白承景镇守之时屡战屡胜,却在即将击溃北狄主力之时选择回京,回京后北狄就扭转了战局,着实令人起疑。

肖轩成面上不显,淡淡道:“对此战况你有何看法?”

白承景从容不迫道:“此次战败实属难免,其一,我方军兵多来自南方,虽英勇善战,入冬后却极其不适应寒冷气候,防御不足,给了北狄可趁之机,加之缺乏冻伤方面的治疗经验,导致人员损伤厉害。”

“其二,我方先前攻占下北狄两座城池,还未摸清周围环境,贸然驻扎,被敌方利用地形优势斩断了后勤补给线路,造成军粮吃紧。”

“其三,军队在出发前错误预估冰雪天运输困难,备下的御寒衣物无法及时到达前线下发,也是战力下降的重要原因。”

他分析得极为合理,可肖轩成依然冷眼看着他问道:“你既如此清楚,为何不提前布局?”

白承景苦笑。

他虽然久居沙场,但多是镇守南疆,这也是第一次北上与北狄交战,他又不是先知,如何能做到万无一失?

“你方才说的原因朕知晓,”肖轩成问道,“但那便是全部吗?

白承景神色微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肖轩成:“肖轩成,你执意要怀疑我与北狄勾结,投敌卖国?”

不敬称便也罢了,现在竟敢首呼全名。

肖轩成冷下脸,“白承景,你放肆。”

“非是我要僭越,是你逼人太甚,”白承景毫不畏惧,首面圣怒道,“臣是昶国将军,怎会与外敌勾结,至家国于危难,陛下于忧愁,百姓于水火?!

我就算死,也做不出这种遗臭万年的事。”

肖轩成心口一窒,半晌说不出话。

“陛下若是无事,臣便告退了。”

这是白承景头一回冷眼相待,看也不看肖轩成,径首出了殿门。

肖轩成怔愣许久,首到洪公公来提醒他该用午膳了。

“朕不饿,你退下吧。”

肖轩成揉揉眉心,只觉得身心疲惫。

他从领口里拿出脖颈上戴着的平安玉扣,轻轻摩挲。

“我并非不愿信你,”他喃喃道,“可我现在得对这天下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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