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522253" ["articleid"]=> string(7) "2982019"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1章 亲手杀人" ["content"]=> string(6818) "阳城被攻下时,林清也被压在床上。

“清也,你帮我。”

男人一身狼狈,却抵不住面容俊朗。

他握住林清也的手,低声下气的乞求。

林清也眼睫微颤:“诚安哥哥,我怎么帮你呢。”

她面容娇嫩,眼睛圆睁,有些不知所措。

眼底也噙着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像是破碎的珍珠。

“临城少帅带兵攻进阳城,父亲己经战败,无转圜余地。”

宋诚安急切说,“我虽也是少帅,手中没有任何兵权。

临城少帅时惟樾喜欢漂亮女人,你帮帮我,他不会为难我。”

林清也茫然看向他:“你想把我送给他?”

宋诚安点头。

“清也,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面色痛苦,也是不忍。

但为了活着,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他说,“我听闻他喜新厌旧,换女人如换衣服,他很快就会放了你。

清也,你委屈点,跟他一段时间,等他放过你,我们就结婚。”

林清也睁大了眼睛,唇瓣嗫嚅了下,很委屈。

她说:“诚安哥哥,你安生躲在林家。

等过了这阵风头,爹爹走货送你出城去北边,你一样可以好好活着。”

“这样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宋诚安不愿意。

他心中有怨气,更多的是害怕。

他说,“时惟樾最是凶狠残暴!

他砍下我父亲的头颅,还将他悬挂在城门示众!

他找不到我,一定会将阳城翻个底朝天,找到我是迟早的事!”

他说:“清也,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林清也长叹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半晌,林清也才做了决定。

她缓慢开口:“宋诚安,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你有难,我自然会帮你...”美人眉头轻蹙,我见犹怜。

宋诚安看了,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这点不忍,并不足以让他松口。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活着的欲望大于林清也的委屈。

他脸上露出笑容,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多谢你,清也。”

宋诚安笑容和煦,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他只想着活,根本没有注意到细微变化。

林清也扯了嘴角,笑不出来。

听着他的计划,他对他们未来的展望,她勉强应付着,心也一寸寸凉下来。

最后,林清也说:“阳城战后清扫,阳城督军府己易主。

既然你心意己决,那等我收拾一番,随你过去督军府。”

时惟樾如今就在那儿。

宋诚安大喜。

他喜形于色,林清也似乎也替他高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和笑容。

宋诚安说:“清也,你放心,我对你的心一如既往。”

林清也笑:“你有这份心最好,我会记得。”

宋诚安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下一秒,枪声响起。

宋诚安身体一顿,满脸不可置信。

身体缓慢僵硬的想要转回来,可伤到的是要害,一击毙命。

人倒了地。

林清也手中的枪,滑落在地上。

萦绕在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落下。

泪水布满整张脸颊。

她流了泪,却没有失声痛哭,没有狰狞。

脸上的柔弱尽数消失,只剩下冷漠疏离。

脚步微凝,她一步步走得艰难。

蹲在他的身边,抬手将他的眼皮阖上,掩去他眼底来不及抹去的震惊。

林清也说:“宋诚安,你说临城少帅狠戾残暴,难道我不知?

我知,却还是将你藏起来,因为你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愿意豁出去帮你一把。

就算你父亲头颅被示于城门之外,我也没有同你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顾念情谊,可你又是如何对我。

把我送出去,他是先看上我,还是先判我包庇罪?

还是判了罪,我还要成为他的妓女?”

她轻轻的笑起来,笑宋诚安天真。

一方督军之子,却如此天真,以为女人可以解决问题。

传闻说临城少帅时惟樾爱美色,可也说他手上的女人都会被他玩死。

传闻说他凶狠暴戾,更多的是他性格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是不是笑里藏刀。

这是地盘,不是生意。

她和宋诚安一起出现在时惟樾面前,是公然承认林家包庇前阳城少帅。

她不会拉整个林家陪葬。

宋诚安想要将她送出去,是想让她为了救他去当别人的妓女。

她不是货物,也不会为男人昏头。

宋诚安靠不住,不是她想要,她就无需再为他费心费力。

留着宋诚安,本身就是隐患。

不费心费力,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林清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

十几年交情付诸流水,是很残忍,也是现实。

如果可以,林清也也想要宋诚安活着。

可他将她的性命、她父母的性命置身事外,注定不是一路人。

阳城被攻下时,父母正巧外出走货,不在阳城。

城门警戒,他们暂时回不来。

他们不知情,回来后在临城少帅的怒火下被牵连,林家满门都是死。

比起自己的阿爸阿妈,宋诚安没这么重要。

程管事闻声赶来。

他敲门:“小姐,小姐,您在吗?”

“进。”

程管事开门进来。

宋诚安藏进林公馆,只有程管事知道。

看见屋内这一幕,他立刻紧张的关上房门:“小姐,这……”“程伯,劳烦您亲自去清理宋诚安房间的痕迹。”

林清也抹去泪水,深吸口气才站起身,“我让您办的事,办得如何?”

“办好了。

老爷夫人不在家,部分资产动不了。

能动的钱,全部都存到了汇丰银行,少部分换成金条。”

程管事说。

“做得好。”

林清也余光看了眼地上没了气息的宋诚安,嘴唇颤了下,最后还是恢复平稳。

她自言自语,“你只要愿意等,我就有把握将你送出城,你何苦要这样做,平白折损我们的情谊。”

程管事在林公馆做事多年,是个精明人。

他说:“小姐为少帅……宋先生做足了打算,愿意为他携全家一同离开阳城,没想到造化弄人。”

“都过去了,现在有个棘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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