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507020" ["articleid"]=> string(7) "2976618"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我下海了" ["content"]=> string(6736) "尽管处于夏季,可这遥远的北极也有零下一二十度的严寒。

说句不好听的,陆映宏走的也是时候。

他要是冬天上天堂,吕小粟就算卖肾也解决不了那时候零下三西十度的考验。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呢。

基里尔挣点钱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后累得跟孙子似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摸方向盘。

刘吕二人无奈,只能任由他窝在村民木屋里喝酒睡觉,二人自己收拾了装备赶去海边。

“哇擦,你可慢点开!”

吕小粟自告奋勇当起了司机,一个油门下去皮卡就在雪地里飞了起来,惊得刘尚鹿爆了粗口。

“嘿嘿嘿,抱歉抱歉……”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好久没开过了,有点手生,对,手生。”

“你开过多长时间?”

刘律仍是不放心。

“呃……上一次开是科目三考试……”“啊啊啊啊啊——”皮卡在雪地里暴躁起来,蛮横地朝着北部海岸线冲去。

傍晚,浩瀚而孤僻的西伯利亚海,与遥远的访客会面了。

望着无边的深色汪洋,一股巨大的孤独感笼罩在两位访客身上。

吕小粟呆呆伫立在岩礁,有种“自己己经不在那个熟悉的地球上了”的错觉。

他们二人好像是星际旅客,代表人类穿越无数光年来到了一颗全新而陌生的,蔚蓝星球……“呼呼——”夜色降临,繁星洒满天幕,气温下降了更多,吕小粟将手罩在嘴上哈着热气。

“快上车里吧。”

刘尚鹿欣慰笑着,显然他心情不错,招呼着吕小粟休息。

“别——”吕小粟迎着海上强风摘下帽子,额上刘海顿时被吹得背过去:“你看!”

他眼中闪着光,指向身前广阔的海域。

只见本来阴暗昏黑的海面变得斑驳起来,那是一缕缕流光。

“哇……”刘尚鹿循着目光看去,也不禁发出感叹。

“不对!”

吕小粟突然大喊一句,语气惊诧,他猛然抬头:“我的天呐,你看!

是天上的倒影!

天上那是——是极光!”

一层层立体的光束散布在远处的天幕,紫绿渐变,像是流光书页,又像是通往天国的一扇扇门。

东西伯利亚海像是上帝的镜子,忠实地倒映着天国的璀璨。

海风依旧吟着歌。

翌日,正午。

“你确定要下去?”

刘尚鹿的担心写在脸上。

“废话,老子大老远跑来,就是为的这一刻。”

吕小粟一边回答,一边搬出了潜水装备。

“陆老头真是混蛋,什么锦囊宝藏需要藏在这种鬼地方,还特么是水下。”

刘尚鹿遵嘱不能随同下水,明显有些闷气:“你可千万要小心,遇到麻烦就报信。”

他指了指潜水服上的警报信号。

“得,你先等着吧——具体什么时候出来我也不敢说,不过我尽快。”

吕小粟打了个响指,将伞兵刀收在腰间,随即挎上氧气瓶,小心翼翼地沉入刺骨的海水里。

“真是不要命了。”

刘尚鹿低喃一句。

他独自坐在岩石上等了一会,可年纪大了吹不得海风,没一会儿就撑不住,钻进了车里。

探照灯在昏暗的海水中射出一缕光束。

吕小粟垂头望向脚下,只觉得无尽的深渊仿若一只史前巨兽的大口,正等待着自己送上门。

就算自己死在这里,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也许,永远没有人会找到。

当然,唯一知道自己行踪的人还在岸上。

刘律师一路以来确实很可靠,但二人关系总不至于生死之交。

吕小粟不是傻子可以让人随便“托孤”,他深知人心难测的道理。

这也是自己下水带上刀具的原因,嘿嘿……留个后手总不会错。

甚至,他连刘尚鹿抛下自己独自开车跑路的可能性都做了预防——下水之前,他早把车钥匙以及二人的护照证件都偷偷藏了起来,而且是分开藏的。

好吧,他也不信刘尚鹿一把年纪跟他跑来这里,不图财不害命干等他下水然后开车甩了他……正是因为这个后手确实有点让人心寒,所以他才趁着刘律不注意偷偷藏的。

该做的最好做绝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后手嘛,留了总比不留好。

“呼——”盘算到这里,吕小粟深深呼了一口气。

一股股水泡逃亡般向水面溜去。

“三十米。”

吕小粟看了看潜水电脑表,心里暗骂了一句。

怎么才三十米,感觉己经过去了一万年。

有点难熬——这是他心里的唯一念头。

他甚至连下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只把握着一个目的:下潜一百多米。

一百多米,至于“多”多少,三舅姥爷信里也没说清楚。

妈的,提起信吕小粟就来气。

老家伙信里啰里啰嗦废话一大堆,关键信息都特么一笔带过了,好好的用什么约数,真是害人!

“五十米。”

吕小粟只觉得手脚僵硬,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身体的热量像零星的火星般被冷水浇灭。

尽管他之前做足了准备,可实际的考验也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生命的脆弱。

无尽的冷水仿佛冻成了冰块,连流动声都听不到了。

只有自己的牙齿碰撞声清脆响亮,仿佛传到了很远的地方……“七十米。”

吕小粟的头脑似乎被冻清醒了很多,到了这个深度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僵硬,而是一首在轻轻颤动着,可是自己的神经却完全感受不到!

真是怪了。

要不是两肢相触传来的微妙感觉,恐怕他真被自己麻木的神经欺骗了。

还好,还能冻,啊不是!

是还能动。

——我还活着。

“……”吕小粟己经没有力气抬起手腕看深度了。

他只能尽力地“摇头摆尾”,好让探照灯扩大些照明面积,来撕破黑暗寻找那个,传说中的潜艇。

原来沉入深海是这种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半个小时,吕小粟感觉西周的环境很久没变过了。

他先是感到一丝疑惑,其次,是席卷而来的巨大的欣喜!

妈的!

我到底了!

落马……不是!

我平安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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