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506975" ["articleid"]=> string(7) "2976605"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乱作一团" ["content"]=> string(7062) "薛宁儿虽出生乡野,但父亲好歹曾经也是个有文化的书生,还从未有人站在她面前骂出这般恶毒的话。

薛宁儿的泪说来就来,如雨滴倾泻而下:“我与怀川哥哥青梅竹马,分别多年后又重逢,那是千年修得的缘分,不知怎么到二小姐嘴里竟落得如此难听。

再者说,是怀川哥哥非要带我回来的,早知被如此嫌弃,我还不如和钦哥儿留居乡野做一对无忧无虑的母子。”

青蕊听不下去,不耐烦地说道:“得了,哭得这般伤心,旁人还以为殿下怎么你了,怪不得侯夫人近日头疾犯得勤,莫说整日听你们辩来辩去,我只听这一回都头痛得紧。”

青菡见沈锦一转身,知晓她的意思,便开口道:“你们回侯府歇着吧,刘妈妈送客。”

程湘云还想挣扎一番,但见沈锦一己回了盈晖阁,根本无意再理会她,也只能蔫蔫地打道回府,路上还不忘挖苦薛宁儿几句。

……程湘云在公主府受了气,回到侯府看什么都不顺眼,见谁都要数落几句,二小姐又在莫名发癫,弄得府中人心惶惶。

魏氏此刻正坐在沁春阁唉声叹气,不远处躺在榻上的侯爷一动不动,如死一般沉寂。

魏氏头痛不己,越发看侯爷不爽快,怨声载道:“你是瘫了又不是死了,就不能帮我出出主意吗?

那沈锦一也真是的,偏偏由着川儿,又不让侯府花她的银子,侯府账上早就亏空了,拿什么出来纳妾?”

程盛道听得是吹胡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我死了你好日子就到头了!

要不是我,你能从那乡野搬进京都当侯夫人?

要不是我,你能当公主的婆婆?

要不是我,你还是个要做粗活重活的乡下老妇!”

“你还好意思说呢!”

魏氏一拍桌子,“公主怎么了?

又不是那最得宠的嫡公主!

是个异瞳还有胎记在脸上的丑公主!

她嫁我川儿我还不愿意呢!”

“再说了。”

魏氏似乎还未抱怨够,“娶个公主,我连晨昏定省都享受不了,见着自己儿媳妇还得给她请安,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觉着我过得很开心是不是?!”

程盛道连连叹气:“你把儿子养成纨绔子弟,能娶到公主还不知足,如今殿下对川儿可谓言听计从,就连公主府都建在侯府对门,你要做的是让川儿哄好殿下,心甘情愿地继续贴补,而不是在这边对我发脾气。

真是蠢妇!”

魏氏还想顶嘴,却听得外边更聒噪的吵闹声,程湘云越想越不得劲,快到晚膳时,又干脆揪着薛宁儿跑到了魏氏这里讨说法。

程湘云一改刚刚的泼辣,竟柔柔弱弱地拉着魏氏的手诉起苦来:“母亲!

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殿下的好东西本来都是我的,现下多了个薛宁儿,殿下竟让我们要节俭度日了,怎的纳个妾,侯府和公主府就好像要穷困潦倒一样?”

魏氏见着程湘云和薛宁儿又是一阵头胀:“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好吗?

怎的一个个都来烦我?”

薛宁儿更是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侯爷、侯夫人,小女怎么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出生,二小姐一口一个贱人属实粗鄙。

况且纳妾之事是殿下提出来的,我不过是按照殿下的意思照做罢了。”

魏氏眼神一亮,细眉轻挑:“殿下吩咐你什么了?”

“倒也都是寻常纳妾的事儿。”

薛宁儿故意将沈锦一搬出来,就是要让程湘云心服口服,“殿下让我去她名下的铺子选布料做衣服,还让我选些首饰,殿下还说了,让我不要妄自菲薄,纳妾的礼仪与流程一个都不会少我。”

魏氏听得是目瞪口呆:“殿下什么时候对你说了这么些话?

我怎不知?”

薛宁儿抬头挺胸分外骄傲:“是殿下的贴身丫鬟青蕊姑娘转达的,我只是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办,何错之有?

要被二小姐如此侮辱?”

魏氏别的没听去,只听进了纳妾礼仪流程一个都不会少,她觉得自己的头快炸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纳妾的规矩和流程可不少。

关键是纳采和纳征,那都是得掏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几日她故意避开薛宁儿,就是不想掏这些个银子,沈锦一可倒好,不出钱不出力就给安排个明明白白,又推给她了。

几人正左一句右一句你来我往着,几日不露面的程怀川倒是出现了,薛宁儿见着忙躲到了他身后,一副受惊的模样。

程怀川心生怜悯,随便给魏氏请了个安便问:“这是怎的了?”

薛宁儿刚想开口,程湘云抢先道:“哥哥,你再不回来,小妹就要被欺负死了!”

程怀川讪笑着:“小妹的性格,谁能欺负你去?”

薛宁儿躲在程怀川背后偷瞄着几人,见时机成熟,便哭哭啼啼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的心上人。

程怀川听得是眉头紧蹙:“殿下当真不出银子?”

魏氏和程湘云同时点头。

程怀川气得拔腿就走,边走还边吼道:“纳妾本就该正妻操持,推给母亲就算了,还不出银子置办,这叫什么事?

我这就去找她说清楚!

她今日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望着程怀川疾步而去的背影,魏氏满意极了,不愧是她的儿子,深知要孝顺老母。

……程怀川憋着一口闷气冲到了公主府,却被府兵拦在门外。

程怀川更加气不过,怒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连我都拦!”

刘妈妈正巧从外边采买回来,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哟!

这不是咱们的驸马吗?

近日没再忙个妾出来?

倒有闲工夫来公主府?”

程怀川早知刘妈妈嘴不饶人,也不理她,瞪着府兵说:“听着了?

我是驸马,让我进去!”

刘妈妈见状,特意叮嘱那几个府兵:“殿下说了,身体不适不愿见人,不管谁见都得通报,你们别管来者何人,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刘妈妈说完,不顾程怀川,大大方方地回了公主府。

程怀川又想发作,却见大门又打开,冷冽面无表情地说道:“驸马请跟我走,殿下有请。”

程怀川得意地望着那几个府兵,神色飞扬:“瞧见了?

你们呀,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看门的狗,看看冷侍卫多懂人情世故。”

说完,程怀川高昂着头,迈着不标准的西方步走进了公主府。

几个府兵面面相觑,禁不住吐槽:“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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