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506708" ["articleid"]=> string(7) "2976332"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将门虎女" ["content"]=> string(8655) "时光飞逝,转眼己至九月。

又到了一年皇家出巡狩猎之时。

自从登基起,吾甚少有时间和闲心去跑马狩猎,本欲放松放松活动活动筋骨,可又觉开国伊始,需要鼓舞士气,以壮国威。

想毕,御书房传旨,为壮国威,宣品级二品及以上官员与朕同至皇家林苑,以训兵马,以壮国威。

朕亲率一路重臣于皇家林苑狩猎,意气风发,猎虎一只,雁一双。

回营之后,得知许睿慈幼子宜定,镇国大将军二子,护军统领之子,九门提督之子皆前去猎场。

朕与许慈睿在营前谈话,却被一抹紫色倩影吸引视线。

“爹,女儿己经把打猎用的衣服靴子都带来了,为什么不让女儿去打猎!”

声音里有几分急切,语调却显示有几分稚气未脱。

朕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声音的主人生得粉雕玉砌,一双杏眼正有些微瞪,嘴角轻轻撅起,稚气未脱的五官和根本称不上丰满的身量显得她有些许可爱。

许如诗,又见面了吗。

我暗暗思忖道。

只是向许睿慈微微一笑,问道:“许爱卿,这是你女儿?”

“回陛下,正是小女如诗。”

我听他言语,只道他十五岁时百步穿杨,受先帝重视,后遂至五营统领之位,旋即又想到什么,只调笑他身为一介武夫,女儿倒是出众,名字也起的好。

他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许如诗原本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因为自己所起的名字其内子看不上,所以换了这个名字。

“哦,那你夫人原本起的是什么名字呀?”

我刻意装作并不知情的样子,而他只是讷讷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由于小女是金秋十月的生日,正是金菊正盛之时,所以吾原本给小女取的名叫许菊花……”“难怪你夫人看不上。”

我看着他,又想起之前偶然在三黑斋撞见的一幕,想起那只菊花镯子,不禁失笑,而看着许如诗站在一旁,面色有些不太好,便吩咐赐座,请许睿慈和如诗都一同坐了下来。

本欲多寒暄几句,报信的士兵却回来了。

“报,振国大将军儿子回营,长子猎小鸡一只,次子猎小鸡一只!”

“就没了?”

我觉得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想叹气。

“报,护军统领之子回营,猎野兔一只。”

“报,九门提督嫡五子回营,猎小鸡一只。”

听罢报信兵的话语,我有些微微叹气,有几分愠怒却又无处可发,只得等许宜定回营。

“报,许大人幼子宜定猎银狐一只,山羊一匹。”

“好,小小年纪竟然猎得那么多,许大人,朕特赏宜定宝弓一把!

宝马一匹!

赏金百两!”话说完毕,许睿慈连忙跪下谢恩,我静静看着他,本欲就此作罢,可却又思及许家到底也是世家,如此小的恩泽对许家,怕是轻了。

可许家幼子毕竟年幼,并不可因此封得一官半爵,而从前吾被先帝娇宠,生性顽劣,不亲朝事,也并不了解朝中局势,登基一年有余,虽然对朝中局势己有大致了解,但对于权臣,虽知他们多是义胆忠心之辈,但吾却总是不由得感到一阵惶恐。

朝中大臣,以往多为简王、章献太子之党羽,旧主虽历经诸多波折经历诸多变化,但也不得不承认,二位皆是有雄才大略天赋异禀之人,早年便表现出强大的才能,也有不少追随之人,三哥虽不受先帝重视,但才能与成熟稳重的性情也被诸多大臣所推举,可几年间一切天翻地覆的变化,平日里公认的游手好闲的吾,竟登上了皇位。

一年多过去了,即使他们己认可这个局势,内心,怕是不愿接受吾吧……吾鲜少玩弄权术拉拢他们,只听许睿慈刚刚谈话提及过许如诗出生高门,容貌昳丽,却因为从小被娇宠坏了,倒是难议亲。

思及此,吾眼眸微阖,道:“许大人,听闻令嫒还未曾有婚约?”“……”他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不知吾为何提及此事。

“许家千金,容貌昳丽,天真率性,并无吾多见女子之矫揉造作之态,故而心生爱慕意。”

吾说着,吩咐人将刚刚猎到的一双大雁拿来。

“而今适逢吉时,喜得双雁,欲赠与令嫒,以表吾之倾慕之心。”

(此说法其实有违礼制,双雁本为纳彩礼,是不应该出现在妾赠与妃子以及求取妾之时的礼品上的,且君王之纳彩与官员平民之纳采赠礼颇为不同,但是这双雁本来是我情节设置中的一个重要的东西和隐喻,所以没有舍弃。

等这一篇完结之后我单独解释一下一些东西请一定要看)我看着他,语气沉沉,而他却好似被吾的一番话所惊到,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聆安连忙在旁提醒道。

“许大人,快谢恩呀……”而此刻,他才如梦初醒般,跪下谢恩。

“爹,宜定将他刚刚猎到的小狐狸给我了!”此时,许如诗也回了营,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欲向许睿慈分享她的喜悦。

而下一瞬她却看见许睿慈跪在地上,也连忙跪下。

“臣女不知爹爹犯了什么错,请陛下宽恕于他,臣女,愿替爹爹受罚。”

而此刻聆安捧着双雁塞到她手里,笑道:“许姑娘,许大人,还是赶紧谢恩,以后您可就是宫里的主子了。”

“主子?”她念叨着,不明情况。

而聆安将情况说出时,她当场愣住,眼睛睁大,面色苍白地谢了恩。

一路上,朕与之同乘,以示亲厚。

而且却只是不言不语,丧失了在猎场的率性活泼。

我看着她,有些许不忍,在宫外几次见到她时,虽对她并无爱慕之心,但也觉她颇为率真活泼,毫无平日多见的女子那番娇柔造作之态,方才,对许睿慈说的那番话,除却所说的爱慕之情,其他的部分,倒却是真的……其实,若只从个人意愿来讲,以前对她或许有诸多偏见,可如今却知晓她毕竟是被家里的人千娇百宠长大的,鲜少受到管教和束缚,才养成如今的性子,吾便不由得一阵唏嘘。

她的情况,倒与吾颇为相似,若是可以选择,吾并不愿做这天下之君,只愿纵情山水逍遥一世。

若可以选择,若她不是许睿慈之女,吾倒希望面前的这个姑娘,也能如她说的那般,骑马打猎,自由逍遥地度过一生。

但这些事,既然己经做出,愿不愿,高不高兴又有什么呢,为了社稷安稳,朕必须同重臣亲厚,而为了亲厚,必将取其最重要的东西,牢牢攥在手中。

我又怎么不知道许睿慈极疼许如诗,若不是宠爱,又怎会在猎场都允许其跟来,若不是极其宠爱,又怎会娇纵她成个这样的性子,所以,朕只要把她攥在手中,就不怕他会背朕而去。

其实本来也不想做到这一步,只想徐徐图之,赏其子以昭示恩宠,不料其女也跟来猎场。

才转念走至这一步。

可若许家不重要,朕又何苦顺水推舟将其爱女收入宫中,若许家不重要,朕又何必促成这次皇家猎场的局面,若是许家不重要,九门提督,镇国大将军,统领之子又何故只猎得些野兔小鸡,而宜定则顺利猎得那么多猎物。

并非否认宜定,朕只是叫人顺手,帮他清除了些障碍,给其他人设置了些障碍,便促成如此局面。

本以为己经做得够了,却还是想要更好掌控,便顺着局势推了一步。

元煦二年九月,许如诗入宫,封婕妤,封号英赐居广阳宫主殿,以示恩宠。

而在她入宫之后,朕又派人为她送去好些赏赐,至于许家,也派人赠去厚礼,除却常见的金钱器物,还将太祖藏于永乐宫地底的数坛龙雏酒派人挑了两坛送去,以示诚心。

本以为做完这些己是了结了,至于此后的恩赏,还需要慢慢来,子嗣之福只看她自己的造化。

而五日后,却发生了一件孤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日,孤本来正在御书房批着折子,正聚精会神之时,聆安突然冒冒失失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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