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5490768" ["articleid"]=> string(7) "2971535"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5章 替嫁" ["content"]=> string(10955) "苏府门口放起了炮竹,惹得孩童盼顾打闹,苏阮姝在里屋梳着妆,衣服却一身素白,大红喜袍却被她搁置一旁。

苏碧走了进来,见她纹丝未动,焦急道:“你怎么还不换喜服,这时辰马上要到了。”

苏阮姝却莫名奇怪问道:“我记得三姐姐曾记在我母亲名下,也是嫡女,是吗?”

闻言,苏碧扬起高傲的头颅,嗤之以鼻道:“是又怎样,只不过同样是嫡女,你的下场可比我惨多了,听说那镇国公夫人尤为善妒,只要镇国公玩腻了的女人,她都会赐一杯毒酒,好送她们上路,妹妹嫁过去,可要好生保重。”

苏阮姝唇角勾起,眼底带着玩味,说道:“此次父亲为不得罪外祖父的旧部,并未明说是我苏阮姝,只说是苏府的嫡女,要不,姐姐你替我嫁过去,可好?”

“你……”苏碧脸色蓦然变,瞪大着眼睛,又欲说些什么,口鼻就被染着迷药的帕子捂住,渐渐的失去了知觉,眼皮彻底合上。

苏阮姝放下帕子,轻轻的拍走手上沾上的迷药,瞥了眼睡死的苏碧,吩咐道:“快点给她换上喜服。”

雨荷答:“属下遵命。”

苏阮姝换上丫鬟的衣服,跟随她们走出了前厅,就听到很多官员向父亲祝贺,说他攀上国公府这棵大树,今后定能更上一层,父亲喜悦中又掺杂着无奈。

只有苏阮姝知道,他其实就是被镇国公府摆了一道,那些人表面奉承他,实则也在看不起他卖女求荣,往来做妾很少会摆宴席,又因嫁的是嫡女,而国公府财力雄厚,故就弄了这一出,也算给了苏府一个体面。

苏阮姝正欲找地方开溜时,背后传来唐姨娘的声音:“你这丫头,干什么去?”

苏阮姝脚步一僵,很快反应过来,捏着嗓子道:“老爷吩咐奴婢去取砚台,”唐姨娘正欲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沈姨娘拉去,去招呼来的贵女和夫人们。

虽说这些正室才能干的事,可苏府却是个例外,起初也有嚼舌根的,不过后面也就习惯了,谁叫这两位姨娘得宠。

苏阮姝走出苏府后,立刻上了备好的马车,往西街处驶去,苏阮姝在车上换了一套淡粉色衣裳,对着随身携带的铜镜,涂抹胭脂,又故意在鬓角留了一缕头发,瞧着似风情万种,又似柔美玲珑。

马车在刑部停下,她下了车后,就在门口等着,刑部的官兵本欲驱赶苏阮姝,但又瞧她衣服华贵,端正大方,且柔美娇怜,指不定又是迷恋沈岳的贵女,为恐得罪,只能任由她自处。

苏阮姝站累了就蹲,蹲完了腿麻了又站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却始终不见新任首辅的影子,雨荷查到说,京城发生一个重大案件,有采花贼掳走安王爷的女儿,明月郡主,王府彻夜奔走,终于在山间寻得郡主的踪迹,寻到时她身上青痕遍布,眼神呆滞,不言不语。

王妃哭得肝肠寸断,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安慰女儿,可谁知回来那天晚上,郡主不堪其辱,便悬梁自尽了,圣上闻言,大怒,特命刑部侍郎沈岳三日后查出采花贼一案,否则提头来见。

又闻沈岳与新任的首辅大人是挚友,他们常在刑部喝酒闲谈,出了这么大的事,这首辅大人必然会过来。

苏阮姝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一时觉得无趣,眼皮越发抬不起来,一开一合的。

这时,听到了马车轮滚动的声音,苏阮姝立马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看去,轿子清雅别致,轿帘隐隐挂着一个竹制的玉牌,上面刻着“卿”字,车夫腰上挂着一把弯刀,目光凌厉,想必是那人的侍卫。

苏阮姝足以确定,这就是新上任首辅大人的车辇。

她把鬓边的发移出,微风拂面,更添柔美,她步履轻盈的漫步上前,声音娇软道:“小女子知道大人目前的困境,愿为大人分忧。”

侍卫放下缰绳的手一顿,脸色透着玩味,其他的贵女喜欢主子,大多是扭扭捏捏的,欲语还休,或是只敢在一旁远观,眼前的女子,虽说性格娇软,但颇有些胆子。

帘子里低沉的嗓音传来,“那你说说如何替我解忧。”

苏阮姝微愣,只觉得这声音清冷的有些熟悉,但却未深究,如实答道:“小女子知道沈大人抓到了采花贼的妻子,但那人咬死不肯供出丈夫的行踪,案子到了此刻,是有些棘手的,但我能让那位妇人开口,说出她丈夫的下落。”

过了半晌,车里的人浅笑道:“你又如何能让那人开口?”

苏阮姝思忖,半真半假道:“我学过一门手艺,只要与人对视,就可以从她语气、动作、神态等,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轿子突被掀起,修长身材的男子弯腰而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苏阮姝,眼底意味深长。

苏阮姝瞳孔地震,是他?

江南护送她回京的男子。

上元夜与她搭讪的男子。

竟然就是新上任的首辅大人,陆羡之下了轿子,见她神情恍惚,不自觉笑道:“几天不见,姑娘长能耐了,连逃婚都做的游刃有余。”

闻此,苏阮姝使出浑身解数,挤出两滴泪来,柔弱道:“外祖父曾言,我们李氏血脉,不能为他人姬妾,况我是嫡女,父亲却一点不顾念父女之情,姝儿实在被逼的走投无路,”半晌,陆羡之才低头朝身下的女子看去,只见她衣裙素雅,妆容艳丽,眸中两行泪,更衬托出柔弱无骨,娇软美丽。

他顿时心一软,说道:“随我来,”苏阮姝顿时喜笑颜开,亦步亦趋的跟他在身上,没想到,他首接就把她带入刑部大牢,都是关押重犯之地,那些犯人见美丽柔弱的女子,眼睛发亮,挣扎着铁链,跑到牢门前,说着污言秽语,“小姑娘挺漂亮的,陪哥哥玩玩。”

“哥哥会心疼死你的。”

“来,乖,到哥哥这边来,”苏阮姝眉一顿,面上视若无睹,心里却堵得慌,若是在无人的地方,她徒手就能把眼前的这些混账全给劈了,陆羡之环顾西周,不耐烦道:“皮痒了,很想念本大人的鞭子?”

说完,那些犯人立马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不敢吱声,此人虽不是刑部之人,却能在刑部畅通无阻,且心情不好还要拿皮鞭抽打他们,泄愤私情,每次来嘴里都念叨着同一个姑娘的名字,上次边抽打他们,一边打一边道:“卿卿,你忘了我,你怎么就忘了我,你不能忘了我。”

如此循环往复,重犯们虽有罪,但也是有尊严的,所以,他们一起向刑部侍郎告状,说陆羡之目无王法,滥用私刑。

谁知,沈岳只是叹了口气,悠悠道:“那人素来霸道,你们就忍着吧,哪天实在忍不住的话……你们,……你们就解脱了。”

重犯崩溃,他们的命好苦啊!!!

活着怎么那么难。

陆羡之带着苏阮姝到了刑部审讯的地方,只见里面摆满着各种刑具,令人毛骨悚然,最深处的密室里更是传来女子凄凉的惨叫,接着是皮鞭一抽一抽打在肉体的闷声。

“陆大人,我怕……”苏阮姝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发出低弱害怕的细蚊声。

陆羡之见握住他衣袖的手,白皙纤细,指节分明,竟情不自禁的想要握住它,谁知那手突然撤下,只留余香萦绕,令人着迷。

苏阮姝走了过去,只见女子被架在十字型的木头上,身上溢出血来,白色的囚衣染着红色,她的唇色虚白,头发凌乱,嘴里仍旧念念有词道:“不……是……夫君……他……没……有……”见他们来,沈岳把鞭子扔在一旁,又瞧见陆羡之竟然带了一位女子,不由觉得惊奇,遂多看几眼,只觉得这姑娘柔弱娇美,但她的一双眼睛,却透出坚毅的气质,依他看,该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

这种女子,常常颇有主意,行事作风颇有手腕,就好似她娘,也生得如眼前的姑娘娇软可爱,可把爹治得是服服帖帖的,莫敢不从。

沈岳撞着陆羡之的胳膊,意味深长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这么个美人都被你拐到了。”

陆羡之唇角勾起,没有多说,似是默认。

苏阮姝见人误会,立刻解释道:“沈大人误会了,我和陆大人之间清清白白,实在没有什么。”

说完,苏阮姝就一步一步走近那女刑犯,留下黑着脸的陆羡之,和尴尬的沈岳。

“方娘子,你告诉我,你夫君在哪里,这样,你也能少受折磨。”

苏阮姝边说,边伸手与她接触,刚要触碰她手腕的时候,方娘子突然转醒过来,似发了狂,大声道:“我不会,我不会透露的,夫君没有,他是冤枉的……冤枉的。”

苏阮姝假装被吓得往陆羡之身上躲去,似一柔弱的小白兔,依附着带给他安全感的人。

沈岳急忙制止方娘子的发狂,她的情绪渐渐的安稳下来。

陆羡之护崽似护着苏阮姝,眼神充满着戒备,周身的肃杀隐有外露,他转过身去,望着眉弯目秀的女子,说道:“此地是安全距离,苏姑娘不妨在这里观察。”

苏阮姝的心一紧,在这里观察,如何能知道方娘子心里想什么,她急忙狡辩道:“陆大人不知,我天生视弱,隔那么远,我看不清方娘子的表情,自然也无法断案,我还是得上前去,只是要劳烦沈大人控制她的情绪。”

“这还远?”

沈岳惊道,那犯人与苏阮姝之间,就隔了他和一个陆羡之。

陆羡之不语,又似默认,苏阮姝放开他的袖子,慢慢朝方娘子靠近,她似无意的碰触的她的胳膊,一边道:“方娘子,是不是你丈夫害郡主失了清白,你必须如实说来。”

方娘子眼泪忽得落下,声音嘶哑道:“不是的,我们夫妻二人本本分分进城卖菜,是曾不小心得罪过郡主,但却没有伤害过郡主,”苏阮姝问道:“那倘若就是你夫君怀恨在心,报私仇泄愤呢?”

方娘子首摇头道:“不会的,我与夫君成亲数载,他待我极好,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不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既没干,为何要逃?”

“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稚儿,他如何不逃,刑部咬住就是他玷污郡主清白,王府权势滔天,他不逃的话,我婆婆,儿子与我又岂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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