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941180" ["articleid"]=> string(6) "292759"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6章 没有意外" ["content"]=> string(9109) "

李阳参赛的目的,和小时候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全力以赴,为了自己的名次,自己有了名次,学校就有了荣誉。

而这次,李阳的目的是一定要保证朱晓燕参赛,而30年前的那场比赛,朱晓燕是没有参加的,而是让给了另外一名同学杨晓飞。

当时李阳获得第三名,杨晓飞以一分之差未进入前三,陈三压根不及格。陈三的参赛导致三人平均分大大降低,导致学校总排名非常靠后。

而这一次,参赛人已经不一样了,由于李阳的穿越,历史已经在这一刻开始改写。

李阳用心感受着这个变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止,但历史车轮所走的路、行驶的方向却因为李阳的回归而发生了微小的变动。

这也说明李阳穿越回来的任务已经慢慢开始了。

蝴蝶翅膀已经煽动,要想刮起飓风还需要漫长的时日。

周六早晨,李阳吃罢早饭,7点刚过一点就来到了镇中心小学,小学大门还上着锁,李阳驻足在校外,看着镇中心小学。

两扇铁大门,分别被焊接在门两侧的墙垛子上,门下有轮子,方便开关。门的上方正中间书写着:“驿马镇中心小学”,名字的上面是国徽,因为没有校徽,就只能挂国徽了,中文名字下面是蒙文名字。

在内蒙古,不光是学校,所有机关单位,街面门脸的中文名字下面都要有蒙文。

学校右边一个杂货铺,李阳走进去,看看杂货铺都有啥东西,杂货铺里面共有两个货柜,几袋饼干和面包占满了其中一个货柜,另一个上面摆着各种家庭用品,火柴、白糖、油盐酱醋等。

这时的农村正处在物质贫乏的年代,虽然1978年就实行了改革开放,但是改革春风还没有吹到农村,尤其内蒙这么偏远的地方。

内蒙的农村能够看到的改革萌芽是农村外出的打工人偶尔回来探亲,穿着喇叭裤、带着太阳镜。

不一会儿,一个老大爷拿着一串钥匙从远处走来,打开门锁,随着哗楞哗楞几声门响,镇中心小学的大门敞开了。

李阳和开门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就进入了学校。

这个学校李阳已经没有印象了,10岁时候参赛是被老师带着进来的,直接进了教室。

李阳按照门上贴的考试次序,找到了自己和朱晓燕、陈三考试的教室,他趴着窗户看了看座位,他在最后一排,朱晓燕靠中间,陈三和他俩隔着一列。同一个学校的肯定不会让挨在一起,免得抄袭。

李阳踩好点,接下来就是闲逛了。

李阳所在的驿马镇共有七八万人口,全镇下辖21个行政村,每个村都有一个小学,全部都来这里参赛,人数规模还是不小的。

镇中心小学虽然和城市的小学没法比,但比村中心小学要气派多了,教室南边,一个宽大的操场,操场的东南角是单双杠、攀爬架、乒乓球台。操场的北面是两个篮球场地,但地面也是土质的,估计打完篮球也是一身土。

操场的东面一个领操台,领操台前竖着一个旗杆,上面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这里是内蒙一个偏僻的小镇,但是这里的生机和活力一点也不差,这里缺乏的是先进的思想、明确的方向、需要找到发家致富的突破口。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全镇人口都在为下个月的口粮、明年的种子、化肥、农药在奋斗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思考别的事情。

朴实的农民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的是付出一身力气也挣不到几个钱,因为这里没有工业、交通不便、农作物卖不到远处,也就没法规模种植。

每家都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刨食,刨着刨着就麻木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子子孙孙也在延续着这种模式。

李阳恨不得一股脑把规模种田技术引进来、把规模养殖发展起来、把铁路修进来,但万丈高楼平地起,事情都得一点一点做才行。

地球虽然也能撬动,但是首先得有一根棍子,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支点。

7:40分一到,李阳就站在了学校的外面,眼睛盯着梁前村的方向,朱晓燕的走路是由特点的,从老远李阳就能看见。

但是左等右等,一直快到8点钟,依然不见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李阳头上冒汗,着急的直搓手。

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李阳,干嘛呢,咋还不进去?”陈三从后面一下子窜了出来。

“看见朱晓燕了吗?”李阳连忙问到。

“没看见,她走路那么慢,估计还早着呢。”陈三若无其事。

见李阳还不动弹,陈三不耐烦了:“我先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阳望眼欲穿,但朱晓燕还是没有露面,还有5分钟,时间就到8:30了,校内广播已经开始喊话,要求所有参赛学生尽快入座,马上就要下发试卷了。

正这时,只见马路上飞驰来一辆自行车,不是别人,正是数学丁老师,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晓燕;

李阳眼睛看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朱晓燕也不例外,双眼盯着学校门口,一脸焦急的表情。

李阳一看,连忙说:“赶紧赶紧,马上就到点了。”

丁老师下了自行车,回头和朱晓燕说:“你先别下来,到教室门口再下。”

李阳头前带路,不到半分钟,三个人飞也似的来到了教室门口,朱晓燕满头着急的汗水顺着脸颊直流,丁老师满脸通红,刚刚骑自行车累得呼呼直喘。

原来,早晨起来后,朱晓燕的爸爸就发起了牢骚。

“念书有啥用,还不是要回家来种地,你还能考到市里去啊,再说了,去市里念书得多少钱呀!”

“竞赛有个屁用,就咱们这个小学,能和人家镇上的比吗?你还能得名次咋地?”

朱晓燕听着,默默的不做声,不敢哭,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本来数学丁老师说好的在村头接上她一起来。但是迟迟等不到朱晓燕的身影。

丁老师突然一想,可能有变故,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就来到了朱晓燕家。

朱晓燕经父亲这么一唠叨,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丁老师二话不说,赶紧催促,好说歹说,让朱晓燕扒拉两口饭,之后骑着自行车驮着她来到了镇中心小学。

好在赶在了发试卷之前,朱晓燕终于做到了课桌前。

李阳心理一块石头落地了,接下来就是紧张的考试了。

考场上,静静的,只能听见铅笔在草纸上沙沙的演算声。考场就是战场,笔如刀枪,试卷就是营地,全镇的佼佼者在同一舞台竞技。

对李阳来说,这张试卷太小儿科了,自己有着研究生的头脑,多年的商战经验,这张试卷就是看李阳想答多少分了,这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

从头到尾,李阳看出了出题者的心思,考察的知识点贯通了小学前四年,最后一个题饶了三个弯,还挖了一个陷阱。

不到半小时,李阳就答完了。

再看看旁边的小伙伴们,有的眉头紧皱、有的用牙咬着铅笔、有的用铅笔擦了写、写了擦。

再看看远处的陈三,满脸通红,汗下来了,这不是热的,是急的。陈三没有想到,试卷这么难,自己梦想的名次看来没希望了。

朱晓燕离李阳比较近,只见她十分专注的盯着试卷,在草稿纸上不停演算,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做对一个是一个。

这张试卷对四年级的学生来讲还是难度不小的。李阳心想,不能全对,这样自己就太暴露了,他挑选几个难度较大的题目,故意把答案写错。

李阳心想,自己不能太冒头,但是也得拿到第一的名次。自己以后做事,还是需要一些威望的,小学生的威望体现在哪里呢,就是这些成绩上面。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快速过去了,监考老师收走了考卷。教室里面一片哀嚎:

“太难了!”

“最后三个题都没写!”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老师出的题,不是明显让咱们出洋相嘛!”

陈三没有了早晨的意气风发,灰头土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朱晓燕长出了一口气,心想:题难是难了点,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讲理,考试比赛不就应该这个难度吗?

不出一周,比赛结果下来了,李阳86分,全镇第一名,朱晓燕63分,全镇并列第三,陈三48分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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