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916957" ["articleid"]=> string(6) "290928" ["chaptername"]=> string(22) "第三十九章 头七" ["content"]=> string(6517) "

  我这话一出口,赵喜的脸顿时就白了,连忙作揖磕头地的说道:“不瞒官爷,我当时确有此这念头,老徐家是山东过来的流人,在船厂也没个亲属,这爷三个都没了,这棺材铺就剩我自己管事儿,所以就有了贪念。”

  赵青云哼了一声:“有错不怕,你接着说。”

  “另外我师傅有个毛病,就是钱财从不存钱庄,都是藏在自己家里,这师傅和俩师哥一死,家里的钱财总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吧?所以我留着个心眼,想在棺材铺找找。”

  赵喜说完低下头,一脸懊悔。

  冷月婵瞪着眼啐了一口:“呸,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师傅全家死了,你竟然会谋人家家财,真该让鬼棺将你收了去。”

  赵喜连忙说道:“小姑奶奶骂的是,我是不该起贪心,可我真得没拿老徐家一分钱,而且发送师傅的钱,还是我自己垫上的。”

  赵青云眯着眼看看赵喜:“你在那屋里屋外找了好些天,竟然一个子儿都没找到?”

  赵喜连忙摆手:“道爷,我哪找了好几天啊?头两天我也害怕,一直到给师傅烧了头七我才敢翻找,结果就在头七晚上,我就见鬼了。”

  我一听有戏啊,连忙说道:“你快仔细说说,或许还真能救你一命。”

  赵喜点点头,将头七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晚赵喜给老徐头烧完头七的纸,还给备了饭,一直到子时烧了登天梯以后,这才放心的四下翻找。

  当时这灵棚就搭在棺材铺的院子里,虽然纸人纸马啥的都烧了,可这供还没撤,赵喜还特意上香叨咕,说是如果找到藏着的钱,逢年过节的都会给老头上供烧纸。

  他先在屋子里找了个遍,结果连个铜子儿都没翻出来,于是就打着灯笼往外走,寻思到院子里找找,可就在他经过大库的时候,一道阴风在大库里刮了起来。

  当时赵喜感觉这头皮都发麻,连忙用袖子挡住灯笼,快步往外走,就在这时,大库里的几口棺材,忽然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当时大库里有几口棺材,一口黑漆的杉木棺材,算是店里最贵的寿材,还有两口油松的红漆寿材,都是平时店里打好应急的,剩下几口都没上漆。

  当时那声音就从那三口上漆的棺材里传出来的,听着就像里面有人在踹棺材盖子一样。

  当时赵喜就吓的腿都软了,扶着墙往外挪步,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三口棺材盖就被踹开,三个穿着孝服,带着孝帽子的死人,一下子就站在了棺材里。

  当时赵喜手里的灯笼,正照在一个死人的脸上,他这一看,立刻吓得嗷的一声坐在了地上,烂滚带爬的往外跑,他看见的,正是老徐头。

  当时赵喜吓得魂儿都飞了,嗷嗷叫着跑出棺材铺大门,顺着纸花胡同就往前跑,根本就没个方向,他只记得最后自己一脚踩空掉进了沟里,直接就摔昏过去了。

  赵青云眼珠子转两下问道:“后来你又去过棺材铺么?”

  赵喜直摆手:“我哪敢去啊?这一病我足足躺了两年,一闭眼就能看见我师傅,老觉得徐家爷三个不会放过我,后来有个看事儿的师傅给我出主意,让我去王记木匠铺干活。”

  我点点头,这房子下面竟然有条火脉,直通不远处的玄天岭,开木匠铺可惜了,要是开铁匠铺会更赚钱,这院子阳气极盛,不过却极易失火。

  这时候赵喜接着说道:“就这么着我才来到这里,后来又入赘了王家,去年我岳父没了,我就接管了这木匠铺子,没想到都过去了二十年,这鬼棺之事还会找上我。”

  我接着问道:“你师父打的那个禁忌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人来定的?送去了什么地方,这些你还记得么?”

  赵喜连连摇头:“这我可真没见过,只是知道师傅偷着打了副棺材,当时还特意进了很多槐树,用料可是不少,直到后来俩师哥送棺材没回来,我这才觉得不太对劲,估计着师傅是犯了禁忌。”

  “这不对啊,棺材都得用马车牛车拉着,你咋会看不见?看不见你为何说犯禁忌啊?”冷月婵连忙问道。

  赵喜小声的说道:“您三位是不知道,我那俩师哥送货的时候是半夜,而且还用黑布扇着,我根本就没看见棺材啥样。

  后来俩师哥没回来,我师傅一下子就病倒了,嘴里还老叨咕犯禁忌,我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回想这几天师傅扫出来的碎木头儿和刨花儿,觉得他是做了不该做的东西。”

  老道两眼立刻就亮了起来:“你快说说你看见的碎木头都有什么?”

  赵喜想了想:“那几天下来最多的碎木头就是槐木,还有种东北根本见不到的珍稀木料,叫做铁阴木。”

  赵青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能确定你师父在用铁阴木和槐木打棺材?”

  赵喜点点头:“我们是棺材铺,除了棺材不做别的家具,师傅当时躲在一个屋子里好几天,那些刨花碎木都是从那间屋子扫出来的,您说他能做什么?”

  赵喜说到这里,脸色苍白地咽了口吐沫:“很多忌讳都是我后来才琢磨明白的,本来师傅用极阴木料做棺材就很奇怪,而且尺寸和规格应该也大不一样。

  因为我收拾碎木头,连一块带弧度的板子都没看见,师傅做的应该是方形的棺材,而且板子的厚度长度都不和规矩,更重要的是,我师傅做的很可能是倒地木。”

  冷月婵听得目瞪口呆,她对这些一窍不通,我是多少明白一点,不过听着这几种根本不该出的错误,就觉得匪夷所思。

  赵青云忽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偷着用丁兰尺量一量那些板头儿的尺寸?”

  赵喜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两眼都不敢看赵青云,低下头说道:“量过,长度我不知道,可是棺材板的宽度和厚度都不对,尺寸是害、苦、死、失,将所有的不祥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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