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916954" ["articleid"]=> string(6) "290928" ["chaptername"]=> string(28) "第三十六章 里面有事" ["content"]=> string(6586) "

  七叔说到这儿,赵青云忽然问了一句:“七爷,那法善禅师现在可还在玉皇阁主持?”

  七叔摇摇头:“要说这事儿邪乎呢?那法善禅师超度完棺材铺的鬼魂后,没过半年就圆寂了,据庙里的僧人说,老禅师临死还一直叨咕那几句话,死都没闭上眼。”

  棺材铺的事情,七叔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听完了总觉得里面有事儿,先不说这八仙抬棺的事情是不是真有,可这一切,毕竟是由那个禁忌棺椁引出来的。

  既然棺椁是人来定的,那么这件事的背后,就应该是有人在做手脚,只不过这个棺材铺又不是什么豪门大宅,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弄出这么多事到底为什么呢?

  冷月婵看看我和老道,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老和尚的四句话我咋不太明白呢?到底什么意思?”

  七叔看看我,见我没出声就解释道:“那四句话在船厂市井传的很广,到现在都有人经常提起,据外面老百姓的解释是,说那老徐头打的棺椁是个鬼棺,现在不知道埋在哪儿。

  棺材铺在凑死魂抬棺,当凑齐鬼八仙后,就会抬着那个鬼棺出世,到时候就会天下大乱。”

  冷月婵一脸的不信:“真的假的啊?会有这么邪的事儿?不会是哪个妖人在背后捣鬼吧?”

  七叔叹了口气:“你要说那棺材铺是个豪宅,捣鬼为了占宅子,也说得过去,可那铺子根本就不值钱,或者按照现在说,那铺子要是正好压着锁龙井,白莲教也有捣鬼的理由。

  可这什么都靠不上,谁能费力去做这种事?而且直到现在,这宅子都空着,没见谁惦记啊?”

  七叔的判断到是跟我不谋而合了,可这事儿又怎么解释呢?老徐头打了半辈子棺材,为何临了要去碰那个禁忌,这都不和逻辑啊?

  那禁忌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是啥,看来要想查棺材铺的事儿,还是得从那棺材查起。

  想到这儿我看了看七叔:“七叔,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正常,如果光是那处宅子荒着到是没啥,不过真要是有妖人在背后做个局,要是不给破了,很可能会出大事的,我想查一下这件事,您看.......”

  七叔皱着眉问道:“你这孩子咋就不听劝呢?那法善禅师也是带修行的,都因为这件事儿圆寂了,你认为你比人家修炼几十年的佛家更厉害?”

  我连忙摆手:“七叔我没那意思,您也知道,这邪术有很多埋长线的,就比如那瘟人香,从点燃到化尽,最少也得半年。

  如果不是我跟傅青聍及早破去,谁知道正白旗得死多少人?这禁忌棺椁万一要是用在这方面,后果可真就不堪设想了......”

  我的话说到这儿,不但七叔,就连赵青云和冷月婵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凝重。

  经过五鬼闹庆岭,还有山神庙的蛊虫毒鼠后,他俩也见识到了白莲教层出不穷的邪术。

  这伙妖人可是不计后果,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根本就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真要是引起什么大灾来,那可是防不胜防,除非从根儿上解决,就像毁掉毒鼠和瘟人香一样。

  七叔脸色异常严峻,想了想说道:“以我对道府衙门和将军府的了解,两位大人,肯定不会同意彻查二十年前的旧案,如果真要查,也是你们几个私下去查,我这么说你们懂么?”

  我看了眼赵青云,发现这老道眼珠子乱转,也不知在琢磨啥,就随口问一句:“七叔,那王家木匠铺在哪儿?”

  七叔说道:“就在西石砬子附近,你过去一打听,基本上都知道,你们要是查这件事儿,巡检司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帮助,你们可想好了,万一出了危险可是不值当的。”

  我哈哈一笑:“七叔,咱家的萨满不就是吃这碗饭的么?啥没见过,您放心吧,我这还有俩伙伴呢?并不是一个人拼命。”

  赵青云忽然说道:“七爷,我刚才就在琢磨这棺椁之事,还有那最让人恐惧的死魂八仙,你们深处关外,对这些东西不太知道很正常,可我是从关里逃荒过来的,这种邪事儿,在我们关里可是听说过的。”

  七叔一愣,连忙看向了赵青云:“赵观主知道这八鬼抬棺的事情?”

  赵青云点点头:“七爷,这里面或许会牵扯一些朝庭的诟病,您就当个故事听,这可不是针对大清国。”

  七叔一摆手:“没事儿的,这屋子里也没外人,你有话但讲无妨。”

  赵青云捋着胡子说道:“我说的那个时间,还真跟这棺材铺弄出禁忌的时间差不多,七爷该记得丁戊奇荒吧?我就是在大灾之前逃出的河南。

  我跑的快,就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妙,而那些征兆中,就有八鬼抬棺的异像。”

  冷月婵瞪着眼嚷道:“师傅您不是说,是您算出来要有大灾么?咋又说是因为有异像啊?您这说话也没个准谱啊?”

  赵青云被噎得直咳嗽,瞪着冷月婵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师傅怎么会没谱啊?不见到一些怪事,谁会无缘无故的起卦算天下大势?那不是没事闲的么?”

  冷月婵刚要说话,我连忙摆摆手:“月婵你别打岔,听你师父说完,咱们没经过的事情,就得多听人讲才行的。”

  老道咳嗽两声接着说道:“当时我是在浮丘山出家,我出家的庙宇在浮丘山名不见经传,连师傅带徒弟不过十来个人。

  从光绪二年开始,河南就闹大旱,紧跟着就起了蝗虫,庄稼地全都被蝗虫吃光了,庙里没粮,师傅就让我们都下山去找活路,我就是那时候下的山,那一年我才二十三岁。”

  七叔招呼我给老道续上茶水,叹了口气说道:“丁戊奇荒可是死了好些人的,据说关里的一些省份,都出了吃人的事情,不过咱这船厂还算太平。”

  老道叹了口气:“哪里是据说啊?那都是真的,那时候家里死人都不敢哭,很多人家都已经偷着易子而食,当时的河南就是人间炼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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