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27408" ["articleid"]=> string(7) "2816464"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仕林夺魁" ["content"]=> string(10717) "再说那许仕林,被郑员外认为义子后,进府没几天就跟郑家老少长幼上上下下都混熟了。

甜甜的一张巧嘴儿更是把郑员外老两口哄得合不拢嘴儿,一时见不着就西处找他,生怕他有一丁点儿的闪失,那叫是嘴里含着怕化喽,手里捧着怕摔喽。

为了将来能让他出人头地,还专门请了个私塾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可那仕林好像条件反射一般,只要一提读书识字,立刻就会想起爹爹许仙。

看到先生拿出书本站到讲台上,他立刻就撅嘴皱眉头,大声嚷嚷着说:“先生你教的这些我爹爹早就教过我了,不信我背诵一遍你听听。”

说完,不等先生答话,就挺胸抬头兀自背诵爹爹教他的《三字经》《千字文》,背完,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问那先生:“怎么样?

先生,我都背下来了还用再学么?”

先生被他气的哭笑不得,一甩袖子去找郑员外诉苦,声言这样的孩子我可教不了,您老另请高明吧,郑员外赶紧好言安慰先生,恳求他别灰心慢慢来。

然后回过头再去哄那许仕林,掰开揉碎跟他讲:“儿啊,小孩子必须好好读书长学问,将来考取功名才有前途。”

仕林耐着性子地听义父唠叨,一句话也不说。

再跟先生念书时,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先生气极恨极,甩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当即不辞而别。

先生走后,老员外就发愁:人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孩子不愿意读书学习,以后怎么能出人头地呢?

适逢这时,老员外母亲过八十大寿。

老员外为哄老人家开心,派仆人把镇上来的一帮江湖上打把势卖艺儿的武术班子请到家中,一来给母亲祝寿,二来让府里也热闹热闹。

其实主要还是想让自己这宝贝儿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这班武术艺人在郑家一练就是半天不闲着,不是不想停歇,而是仕林少爷不让停。

特别是那舞剑的青衣女子一上场,仕林就不错眼珠儿地看,一双小手儿还在底下一招一式跟着比划,把个老员外欢喜得抿着嘴儿乐。

散了场,艺人们拿了赏银就要走,可仕林却抱住那青衣女子的大腿就是不让出门,青衣女子回过头冲老员外微微一笑:“看来小少爷跟我挺有缘呢,要不我收他当徒弟吧。”

说完,将手轻轻覆上仕林的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郑员外其实也正有这个意思,遂满口答应。

其实自打那武术班子一进门,见仕林那个高兴劲儿他就动了心思:这强扭的瓜不甜呐,孩子起心里不愿意学的事儿,大人如果硬掐脖儿让他学,对孩子将来未必就是好事。

再说,当今世道这么乱,男孩子能学得一身好武艺真是再好不过了。

回头老员外把自己的想法跟仕林一说,刚刚还担心青衣女子会走的仕林立刻笑逐颜开,一蹦多老高爬到义父身上,搂着义父的脖子,在老人家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一边亲一边连声道谢:“谢谢爹爹!

谢谢爹爹!

这样一来我可就再也不用念那干巴书咧。”

说来奇怪,那仕林一首把读书识字称为念干巴书,想来这孩子也真会攥词儿。

青衣女子慢慢地跟他混熟了以后,有一次见跟前没人,曾试探着问他:“仕林,你为啥那么反感读书,难道读书不好么?”

没想到仕林听了,竟然满眼垂泪,哽咽着说:“我想我爹爹。”

青衣女子愣住了,难道这孩子不是郑员外亲生的?

想到此随口又问一句:“两码事儿,想爹爹跟读书识字有什么关系?

再说你爹爹不是整天陪在你身边的么。”

仕林用小手抹一把眼泪,左右看看见义父不在身边,摇摇头说:“家里这个爹爹是我义父,不是我的亲爹爹。

我亲爹爹是医生,叫许仙。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其实义父义母他们待我挺好的,我也非常喜欢他们。

可是一看到书本我就想我那当医生的爹爹,一想到爹爹我心里边就难受,就不想再学那破玩意儿。”

一听孩子说出他的爹爹是许仙,青衣女子当即浑身一震,眼泪‘刷’地溢满眼眶,原来这女子正是小青!

为了寻找仕林她真是费尽了周折,也不知跑了多少冤枉路,谢天谢地如今总算找到他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孩子面熟,就想亲亲他抱抱他。

听见郑员外家人叫他仕林,开始还以为是重名呢,加上郑员外始终不离左右,自己也没好意思问,原来这两个仕林竟是同一个人!

看着活泼可爱,个头己经抵到她肩膀高的仕林,小青心中百感交集,当即双手合十,面向远方轻声呼唤:“姐姐,我找到仕林啦!”

同时,心里暗暗发誓:“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要把仕林培养成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将来学成武艺杀了法海,把你从金钵里救出来。”

见到仕林,小青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真想立刻告诉他:我就是你娘的亲妹妹你的亲姨呀。

但转念一想:她与仕林分开时,仕林才刚一个月,对她这个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怎么好开口呢?

嗨,还是先别点破,等他学成本领能对付法海时再告诉他真相也不迟。

想到此,她什么都没说,继续以武术师父的身份留在郑家,更加卖力地教仕林习武。

那仕林本是上界紫微星转世,生来就聪慧过人,加之有小青师父尽心尽力悉心指教,更是如鱼得水。

十二岁那年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好功夫,不但十八般武艺路路精通,而且臂力过人,谈笑中举起千斤重的大石头扔出几丈远,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让郑员外夫妇非常的欣慰,对小青师父更是钦佩有加。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小青在郑家住了六七年了。

那一年,正值京城大考比武,朝廷从民间选拔武状元。

小青趁机让郑员外给仕林报名,说真要考上个好名次,封个一官半职的也是光耀郑家门楣的大好事呀。

老员外一听,正中下怀,于是赶紧去报名。

结果,仕林在小青师父的陪伴下从乡试到殿试,一路过关斩将,战胜所有对手,竟一举夺魁成了武状元。

那可是全国第一呀。

在京城,当武状元许仕林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在众武举的簇拥下从考场回到驿站以后,在驿站等候消息的小青喜极而泣,当即面向杭州方向磕头拜祭,口中说道:“姐姐,你儿子仕林中了武状元啦,你的苦日子就要到头儿啦。”

拜罢,起身迎接仕林。

在家中等候消息的郑员外,听到快马报喜以后,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孩子似的大喊:“中啦,中啦!

我家仕林中了武状元啦!”

员外夫人听说后,则忙不迭跑到佛堂,冲着观世音菩萨像连声祷告:“托菩萨保佑,我家仕林果然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啦!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当天晚上夜幕降临以后,郑家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庆祝义子许仕林高中武状元。

大厅上,请来的戏班轻歌曼舞,郑家宾朋满座觥筹交错,贺喜的乡亲纷至沓来。

看着郑员外老两口眉开眼笑,一脸幸福的样子,作为师父,小青本应开怀畅饮高高兴兴才是。

可此时,她却一脸忧愁的离席独去。

中了状元衣锦还乡的仕林,本来就有一肚子话要跟师父说,遂撵着脚步跟了过去。

来到后花园中,仕林一抬头,见师父流着眼泪站在花丛前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忙跑过去手足无措的安慰师父:“师父,怎么啦?

是不是陪着仕林赶考这阵子太紧张,累了?”

“不是的仕林,师父我这是高兴,高兴的。”

“高兴?

那您哭什么呀。”

“孩子别问了,师父我就是高兴,我这是喜极而泣呀。”

“喜极而泣?”

仕林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师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小青稍稍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突然看着仕林,深情地说:“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仕林想都没想,答道:“当然是我师父呀!”

小青两眼发亮,颤声说:“错了,孩子。

我不仅是你的师父,还是你的小姨,也就是你亲娘的妹妹呀。”

“什么?

小姨?

您是我的小姨?

那您一定知道我娘亲的事情了?”

小青点点头。

仕林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天天教自己武功的师父,竟是自己亲娘的妹妹!

顿时,一股压抑了十六年的对母亲的深切思念立刻涌上心头,眼泪不知不觉淌满脸颊。

记得小时候自己曾多次追问过爹爹母亲是谁,她在哪里,可是爹爹总是躲躲闪闪含糊其辞。

他也曾问过义父,他老人家更是一无所知。

今天,终于可以知道娘亲的下落了。

想到此,仕林不禁双腿跪倒在地,亲亲地叫一声:“小姨!”

随即扑到小青身上。

小青紧紧抱住仕林,泪水再次决堤,哭成一片,他们要把这十几年的痛和念统统的倾倒出来才痛快。

过了许久,娘儿俩才相互搀扶着起身坐到凉亭的椅子上,仕林哽咽着询问:“姨,我娘是谁?

她是否还活在在人间?

这么多年在郑家,您为何始终没和我相认?”

小青叹口气说:“嗨,不相认是怕你追问你母亲的下落,怕你忍不住去找仇人报仇。

那时候你还小,可现在不怕了,你己经长大了,而且武功天下第一,你己经有能力救你的母亲了。”

“姨,那您赶紧带我去找我娘吧。”

仕林着急地说。

“仕林,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小青用手背擦干不断涌出来的眼泪,告诉仕林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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