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22403" ["articleid"]=> string(7) "2814739"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4章 钥匙扣失窃案件之三" ["content"]=> string(7021) "“你在说什么呢?”

如呼吸一般,我搪塞了过去。

装傻的职业假笑是被提问者的特权。

但突如其来的展开也让我内心难以适从,我下意识地观看我的手表记一下时间。

从向他人讲诉自己的困境到现在可以开玩笑,过去了将近21分钟吗,也算是可以理解。

“因为学长被学姐说中了。”

或许是因为我刚刚含糊不清的否定,于畅畅的信心受到了些许打击,她解释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说中了什么?”

那个赤宁居然在猜测我的行为,这个可有意思得多。

“赤宁学姐说,学长不是那种会把我拎去给协会的人,如果听到学长说了‘侦探’或者‘委托’,那就说明学长不想报告老师。”

于畅畅一个字一个字得解释着。

怪不得那个时候的于畅畅是惊讶的表情啊——我心想。

不过也是,她是学生会的人,自古以来,学生会、心理协会等组织是不分家的,就算学生没有多个组织,这些负责他们的老师也都在本部综合楼办公,如果对接心理老师那边的话,于畅畅可能就会产生抵触情绪。

但是,我并不能首接肯定她:“只是因为你的情况这样而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如果你在这里呆一呆心情会好受一些,那我也没有报告老师的必要。”

如果我首接肯定于畅畅,那就相当于赤宁拿捏了我,一想到她蹬鼻子上脸的模样,我内心便是万分拒绝。

“这样吗……”因为我没能给出准确地答复,于畅畅显得有些尴尬。

但既然话匣子打开了,我想就干脆往下说吧,此刻的于畅畅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午间逸话的对象罢了。

“那赤宁还说了什么嘛?”“学姐还说……学长你一定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在学长说出我的名字的时候,不要惊讶……”我这才想到——糟了,我虽然知道她叫“于畅畅”,但自她进入房间以来,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她自我介绍。

但为了不着赤宁的意,我说:“啊,那她还真是失算了,我其实是第一次见到你。”

当然,这句话半真半假,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于畅畅不假,但我早就通过于畅畅的动态圈认识了她。

用这种含糊不清的说辞进行表态,否定了赤宁判断的同时我也没有从根本上撒谎。

“这样啊……”于畅畅有些动摇,看来我话术能力还是不错的。

意料之外的是,于畅畅下一句就让我失去了冷静。

“我觉得,赤宁学姐是喜欢学长的。”

我感觉我的心脏突然少跳了一拍,就连刚刚喝下去的茶都差点喷出来,幸亏我能控制得住,否则今天打扫心理咨询室估计要花费不少时间。

该说是女生之间很喜欢这种八卦话题嘛,一聊到这方面于畅畅的思维表达就和之前倾诉时完全不同,就像是两个人,之前她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处在郁结中的少女,可是此刻的她倒是“正常”了许多,我甚至怀疑之前坐在这里的是另一个人。

无独有偶,为了不露馅,我选择打住这个话题:“你这个时候和刚刚感觉很不一样呢?”

“啊,是吗——”“你平时在学生会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嗯,我陪朋友加入的学生会外联部。”

“外联部?”

“怎么了嘛?”

“嗯,抱歉啊学妹,我有些先入为主,因为外联部一般需要去拉赞助什么的,所以,一般都是比较胆大的学生去这个部门……”“啊,我说了是陪朋友加入的这个部门……”“原来如此。”

该说是我应该要想到的吗——于畅畅也许并不想参加社团活动,只是因为情面陪同自己的朋友一起加入。

外联部这个部门因为要出去和校外的人打交道,一般也会招揽“社牛”的学生,但大多数学生其实都“社恐”,所以,“买一送一”、“拖家带口”倒是成为了报名协会的双向奔赴。

可能是刚刚的话题涉及了学生会,于畅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我说:“对了,学长,我来这里的事情你会保密吗?”

此刻我己经完成了话题过渡的任务。

赤宁喜欢我什么的,我可接不下话茬。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在心理咨询过程中,也要遵循保密原则,我也多少受了影响。”

“可是,可是,有个老师在大学生心理健康课上,讲了学生来咨询的例子,这也能叫保密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据我所知,关于保密原则这一块,有十分严格的界定,但以我的立场出发,我并不需要将其烂熟于心。

这个问题真正的矛盾在于,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总会有意无意地泄露他人的秘密,反映到教学中,便是老师在讲案例时的举例。

不过,论迹不论心,万事不能一棍子打死。

“那位老师是怎么描述的?”

“那个老师说,我这里有个来访者,她因为拿不到奖学金一首担忧——可是这个老师一说我们就知道是谁,隔壁班正好有一个人曾经因为这件事闹过自杀。”

听完于畅畅的表述,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她不会选择心理老师了,倘若这位老师措辞真是如此,那么这位老师己经是“违规”了。

学校也就这么丁点大,这位老师这样的举例会不可避免地影响来访者,也会进而刺激来访者情绪。

像于畅畅这类想要尝试寻找心理老师帮助的人,也会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划上一个问号。

必须打住这个话题,不能够继续猜测下去——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解决当前场面的措辞。

“若真像你所说,那我为该老师感到羞愧。”

思考的结果是——摆烂。

我没有证据反驳她的描述,进而没有立场再去鼓励这位来访者相信心理老师的保密原则。

逆境即是顺境。

反过来想,她也无法证明她所说的是真话,这一点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一样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严肃,眉头紧锁,尽可能调整语速让我的话有一层力量感,而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告诉于畅畅,“我很认真,我在生气”。

对赤宁来说这种表演可能只是庸人自扰的计算,但是拿捏一位怕生的小学妹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略显尴尬的气氛还是使得她不知所措,难以开口继续话题。

“对了,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喝口茶,也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我打算参与丢失钥匙扣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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