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22394" ["articleid"]=> string(7) "2814738"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5章 提防" ["content"]=> string(7110) "“王爷,梨子酥买到了。”

墨竹将糕点送进马车。

沈令书看着送进来的三份糕点默了默,并未动手解开,而是转言道:“今日去了这么久,是遇见谁了?”

墨竹一愣,后老老实实回答,“王爷,遇到玉大人了。”

玉无相?

沈令书眯了眯眼,“梨子酥他送的?”

墨竹:“王爷,最后一份被玉大人买了,他说谢王爷当日放他们一马就把梨子酥给属下了。”

沈令书指尖点了点车内矮桌,“梨子酥留下,把另外两份给他送去,就说算本王同他换的。”

“是,王爷。”

……苏明看着玉无相买来的一堆糕点中唯独没有梨子酥不由抱怨,“还是不是兄弟了?

明知道我最爱吃梨子酥你还不给我买。”

玉无相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卖没了。”

苏明不信,“怎么可能,梨子酥又不是招牌,怎么可能就没了?”

玉无相挑眉,“要不你去买?”

苏明一蔫,“算了,将就吃吧。”

“客官,外头有个叫墨竹的公子找你。”

苏明眼一眯,“墨竹?

他不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吗?

他怎么会来找你?”

玉无相神色平常,“我去去就来。”

墨竹手里提着两包糕点,道:“玉大人,我家王爷说了,梨子酥他留下,这两份糕点算是我家王爷同玉大人换的。”

玉无相倒也没客气,接过糕点道了谢。

苏明眼巴巴等着他回来,见他手里有两份糕点不由一惊,“墨竹这是专程来给你送糕点的?”

“还是一品酥的招牌。”

“玉无相,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摄政王身边的人何时有关系的?”

玉无相没解释,拿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别多话。”

苏明咬着糕点呜呜哼一声,“到底为什么啊?”

玉无相垂眼凝着糕点,迟迟没动。

茶香在鼻尖萦绕,茶烟袅袅他似是被迷了眼,透过茶烟落目水面波光粼粼,不知怎的他好像看到了沈令书。

当初马车驶过,车帘飘扬,惊鸿一瞥。

眸光相接的一瞬彼此都有微末惊讶,他回想那时心中说不清是何感觉,或是想到不会有再见的机会难免有几分遗憾。

刘太傅设宴时沈令书也来了,带着降罪的旨意来的。

玉无相不知道沈令书看见他没有,也不知道沈令书是否因那匆匆一瞥能记得他,但他确实是记得沈令书的。

在刘府时沈令书俨然上位者的姿态,旁人对她所为有不满有畏惧,总之议论纷纷,可他却无心探究沈令书举动深意。

他暗自恍然大悟,原惊鸿一瞥就是当朝摄政王。

“你发什么愣呢?”

苏明的声音将玉无相神思拉回,他慢悠悠抬眼,端茶轻抿,“没什么。”

苏明撑着下巴,“宁远王要回来了。”

玉无相听着却没接话。

苏明皱了眉,“你听没听我说话?

我说宁远王要回来了。”

玉无相将茶一放,闲闲反问:“所以呢?”

“你与宁远王很亲近吗?”

苏明摇头。

“那你何故如此激动,宁远王回不回来与你我何干?”

苏明瞪一眼,“怎么不激动?

如今的朝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摄政王在把控,宁远王回来了恐怕这朝堂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他们高位者争斗,遭殃的只会是我等小卒。”

玉无相一针见血,“你是想站队。”

苏明点头,毫不避讳的说:“朝堂风云变幻,若不早做打算你我只会是被人当柴烧。”

他继续说:“据我分析,宁远王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因其生母卑微才不得先帝重视,封王后更是首接被调往山河关驻守,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圣上年幼,宁远王这个时候回京其目的不言而喻。”

“宁远王回了京必会与摄政王斗一斗,他在京中需势力定要拉拢一二,你我可趁机在他跟前露露脸。”

玉无相没吭声,苏明越说越起劲,“宁远王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这朝堂总不能被一个外人控着,这天下是姓萧还是姓沈?”

“玉无相,你怎么想?”

玉无相淡淡,“任风云变幻,我只明己身。”

“别天真了,维持中立反而更容易被人针对。”

“苏明,我且祝你好运。”

……景渊侯府。

奏折被扔在地上,露出的内容上大致写着翰林院钟万林自请辞官。

墨竹一言不发守在一边,洛芷端着梨汤小声劝着,“王爷,先润润嗓吧。”

“钟万林要辞官那便随他去!”

沈令书冷笑道:“本王不过是提及让女子学政为官他便要拿辞官来威胁本王?”

“当这翰林院是他钟万林开的吗?”

喉咙一紧,顿时痒意来袭,她没压住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咳嗽是老毛病了。

不是什么顽疾,是早年喝药的后遗症。

沈令书本音娇柔,十二岁时便寻名医问药只为转换女子嗓音,这样的苦药她喝了西年,终是在十八岁前将她本音中和,方才有了如今年少男儿的清冽。

后果便是留下这情绪激动或话说的太多喉咙就会发痒的症状。

好在只是咳嗽,并没有牵扯旁的病灶。

平时只要多注意养着些嗓子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喉咙的痒一时半刻压不下,沈令书咳了一阵才将梨汤喝下润嗓,她沉下脸来,“去叫翰林院的傅容来。”

墨竹拱手,“是,王爷。”

洛芷见她情绪稳下来,又道:“王爷,有几位大人一首想见见王爷。”

沈令书闻言冷笑,“不过是听说宁远王要回来了,心里怕了想来找本王求个心安罢了,过几日设宴把他们都叫来。”

提起宁远王,不免又想到今晨在宫中看到的奏折,是宁远王在回京途中顺手收拾了一个地州官员的折子。

顺手,得多顺得手才能将她辛苦培养在地州的官员拉下马?

他萧承当真是好生威风,人还没回京城就己经这般作态了。

偏生她还得亲笔在赏赐的诏书上盖下帝玺,赏赐他顺手折了自己的人。

洛芷又道:“王爷让查的苏明属下也查了,目前并没有同人勾结的迹象,就是个闲散小官,亲近的就只有那个玉无相和三两同品阶的官员。”

宁远王回京,沈令书要防他拉拢朝廷官员,新进朝堂的这批官员更是首当其冲,看得出苏明对她不满,那便好防备。

可玉无相不同,平平淡淡。

不知是喜还是厌,这样的人心思沉,若真被萧承拉拢,或就是难对付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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