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12133" ["articleid"]=> string(7) "2812209"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2章 弃婴" ["content"]=> string(8889) "镇江城里,有一家花间镖局,总镖头姓闻,镖局是闻家的祖业,传到闻笑天己经第三代了。

花间镖局数十年来,可以说得上是大江以南第一家大镖局,闻笑天的祖父闻沧海,号称剑、掌、镖三绝,在江湖上盛名久著,到了晚年,门人弟子遍及大江南北,花间镖局宛然成了武林一个门派,大家索性就称花间门下,久而久之,武林中就多了一个花间门,花间镖局总镖头,也成为花间门的掌门人。

闻笑天的夫人姓阮,是金陵名武师鹰爪门扑天鹰阮伯年的独生女儿,一身武功,出自家传,这位阮夫人只生一个女儿,取名家珍,今年只有一十七岁,自幼学了家传的武功,还要缠着母亲传她鹰爪门的功夫。

闻笑天今年己经五十一岁了,自从去年五十岁大寿之后,就把花间镖局交给大弟子陆长荣去负责,除了发生重大的事故,他己少去过问,以花间镖局在江湖上的交情和盛名,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重大事故的、闻笑天虽是花间门的第三代掌门人,但他生性淡泊,不肯滥收门人,因此他门下只有三个弟子。

大弟子陆长荣,己经三十出头,替师父管理镖局,人称陆少镖头。

二弟子林常达,今年二十六岁。

三弟子楚灵江,今年十八岁,当初原是弃婴,由闻笑天夫妇一手扶养长大。

这楚灵江是闻笑天的三弟子,但闻笑天从未教过他一招半式的武功,只请了一位宿儒教他读书。

闻笑天为什么不教他练武呢?

其中原来另有一段原因。

那是十七年前一个春天的早晨,闻笑天正在练武场中教陆长荣、林常达两人的武功,听到大门口趟子手们大声谈论,似是出了什么事!

闻笑天忍不住跨出门去,只见七、八名趟子手正在七嘴八舌围在路上说话。

闻笑天不觉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原是总镖头出来的暗号,因为镖局的趟子手,都是粗人,几个人在一起,自然更会粗话出宠,他为了要维持总镖头的尊严,听到他们说粗话总是不大好,因此每次出来,总要先咳嗽一声,让大家知道总镖头出来了,就可以安静一些。

那几个趟子手听到总镖头的声音,连忙垂下手来,叫了声:“总镖头,”闻笑天问道:“你们围着看什么?”

其中一名趟子手道:“回总镖头,咱们镖局门口,不知什么人送来了一个弃婴。”

“弃婴?”

闻笑天道:“你们看到什么人放在咱们门口的?”

随着话声,走了过去。

就在他举步跨出的同时,从大路上正有一道人影飞奔而来,这人奔行的速度奇快无比,转眼之间己到了闻笑天的面前,他来得快,刹住得也快,只要再差上半步,两人就非撞上不可。

闻笑天一怔,抬目朝那人看去。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闻总镖头,在下是给你老送信来的。”

他左手果然拿着一个信封,迅速递了过来。

闻笑天本待伸手去接他的信封;但听了对方这句话,觉得事出突兀,连信都没有去接,注目问道:“朋友是哪里来的?”

那人左手把信递出,闻笑天要接未接,那封信就跌落地上。

闻笑天往下看了一眼,信封上果然写道:“闻总镖头亲启”字样,就这瞟了一眼的时间,瞥见那人右手举了起来,掌中寒光一闪,极似匕首,心头不禁猛然一惊,那还容他出手?

身形一个轻旋,左手疾翻使了一记擒拿手法,五指如钩,一下扣住了对方手腕,右手同时疾出,把对方手中匕首夺了过来。

这一记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当真动作如电,迅疾利落。

那人右手被他抓住,居然一点也没有挣扎,手掌一摊,任由他把掌中的东西夺了过去。

闻笑天东西入手,才发觉对方手中并非匕首,急忙低头看去,原来被自己夺过来的竟是一个羊脂白玉的锁片。

前面刻着“长命富贵”西字,后面还有一个“楚”字,但一望而知前面西字是雕玉匠刻的,字体工整,后面这个“楚”字,却是有人用剑尖刻的。

闻笑天看得一怔,急忙抬目朝那人看去,要待问问清楚。

那人朝闻笑天微微一笑,突然洒开大步,转身奔行而去。

此入身法之快,可以称得上疾如奔马,闻笑天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他己奔出十数丈外,如飞而去。

闻笑天暗暗赞了声“好快的身法”手中还握着玉锁片,觉得此人行动古怪、心下更是疑窦重重,俯身拾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纸来,赫然是大街上镇安银号一万两银票,除了银票之外,并无只字,心中更起疑。

想到那人行动怪异,无故送来一方玉锁和一万两银票,这事可能和那个弃婴有关。

举目看去,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三西月大的婴孩,生得又白又胖,此时闭着双目,睡得甚甜。

闻笑天想到此人送来一万两银票,和一面玉锁,自然是希望自己收着这婴儿了。

当下就吩咐趟子手把婴儿抱进去。

一面把经过和阮夫人说了。

阮夫人膝下无儿,看到这个男婴,自然满心欢喜。

闻笑天因玉锁上刻的“楚”字,可能就是这孩子的姓,因此就叫他楚灵江,从小由阮夫人一手抚养。

那时闻笑天膝下犹虚,楚灵江又是个粉妆玉琢的孩子,自然博得夫妇二人的喜爱。

第二年阮夫人生了个女孩,那就是家珍;但闻笑天夫妇并没有偏心,对楚灵江和自己的女儿始终一样看待。

楚灵江八岁那年,闻笑天要他正式叩拜祖师,准备传他武功,那知当天晚上,闻笑天在书房案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着:“玉不琢、不成器,故美玉必需经过雕琢,方可成器,但雕琢必须是大匠,方能成名器,如由坊间随便雕琢,反而坏了这块美玉,岂不可惜?”

这张字条,既不像信,也不像作文,但自己书跨中从没有人进来,这会是什么人写的呢?

闻笑天虽是武人,从小也读了不少书,再一琢磨,便己明白过来,今天是自己要楚灵江正式向祖师叩头列入花间门,准备传他武功,就无缘无故出现了这张字条,那分明说自己井非大匠,调教不出好徒弟来。

当时心头不觉有气;但他终究是个有涵养的人,继而一想,觉得武功一道,天外有天,入上有人,自己这点武功,当真是沧海一粟,说不上是上乘功夫,就不再教他剑掌一类武功,反而敦聘了一位饱学之士,教他读书。

果然,过了没有几天,楚灵江手里拿了一本薄薄的手抄本子,来给师父看,说是在门口玩的时候,一个老道人送给他的。

闻笑天翻开一看,竟是一本内功口诀。

他身为花间派掌门人,自然是识货之人,一眼看出书上记载的内功竟是一门高深武学,书中有图形,也有注解,心里立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就要楚灵江把书本留下,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再传给楚灵江,而且连自己女儿也没有传授。

从那天起,他规定楚灵江白天念书,晚间运功,这件事,也并没跟阮氏夫人提起,也叮嘱楚灵江不许说出练功的事来。

阮氏夫人为了丈夫不教楚灵江的武功,还和丈夫吵过几次,说孩子渐渐大了,你做师父的怎么一首不教他练武、闻笑天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阮夫人一气之下,心想:“孩子是我带大的你不肯教他武功,就由我来教。”

这样阮氏夫人就背着丈夫,把鹰爪门的武功,大小擒拿手,大力鹰爪功等,逐一传给楚灵江,而且也一再叮嘱楚灵江,不可告诉师父。

楚灵江天资聪颖过人,一学就会,阮氏夫人疼爱他和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一晃眼,就是十年了,楚灵江己经长得一表人材,英俊潇洒,不但内功己有相当根底,鹰爪门的武功,也己经练得十分纯熟,尤其十年寒窗,经史子集,也读了不少,只是闻笑天平日为人温和,但家规极严,楚灵江自小受师父薰陶,规行矩步,自然也十分拘谨。

倒是小师妹闻家珍,被她母亲宠得像一只小黄莺似的,整天窜来窜去,咭咭咯咯的又说又笑,闻笑天也拿她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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