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02540" ["articleid"]=> string(7) "2808484" ["chaptername"]=> string(33) "第梦事空花,本非实故章" ["content"]=> string(3781) "梦事空花,本非实故。

尤邈这个人物塑造得让人动容的一部分是他对心爱之人至情至深的情念,他用那把杀人不眨眼的剑温柔蕴藉的雕刻出爱人的石像,完工之时他怀着的心绪是思念更上一重楼,还是为着眼前重现的妻子潸然泪下,每当思念决堤他就来到石像前凝望久久不能离去,他对着山石诉说流萤花间。

他学着她在栈道的木栏杆上绑红绸,葱茏山间古旧的石阶上每走上一阶便能看见迎风飘扬着的红绸,每想一次就多一条春风和煦吹过他的累累思念,他也往道观中的石缸里扔铜板,圆巧的铜板脱离手掌,悠然落到水面上,他祈愿逐着月华流照到她身边,终难全是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纹。

首到木栏上再绑不下一条红绸,石缸的水满溢再难装下铜板,他的思念仍未停止。

他见观音落得自戕身死魂碎,却还听得她说不爱不悔,似尖刀对他反复凌迟。

他痛容纳他魂魄的身体也跟着痛,他便在二人同住的道观前唤出他的心魔,最后再听得观音说一次“一切都是那只魔自找的,无爱谈何放不下。”

他无悲无喜苍白的面容再添一层枯槁,亲手解下一条风化褪色的红绸放入石缸的水面中,清水中晕染一片红沉底,水面照映出丹坛的面容,他拿出那枚破败的铜板掷入水中,水花晕开一个圈,一切消逝水面是一片清明,他释然地对自己说道“你不可执迷,不见。”

连残魂也散去了,西海八洲再无人提起尤邈。

青史同存沈约十六岁那年大病一场,他不分白昼地陷入长久的昏睡之中,一日里醒来的时间极为短暂,好在他出身在门阀士族家庭,养着他一个闲人不足为奇。

春夏变迁一瞬而过,他在玉露凋伤枫树林的秋季醒来,发丝下苍白的脸色,眸色清明,松垮的睡衫领口显露出的锁骨清灵摇荡。

豹形的西角铜炉焚着香,寂静之下,他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巨大的书柜里存放着大量的书籍。

他焦急地要到书柜前去,连鞋也没穿赤足踩在灰瓷地板上白玉同灰,病态般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抚过第六层的书籍,很快的他找到了那本《集注》,老旧的窗户半开着有暖光照进来,金橙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手中虔诚的捧着翻开的书,第789页的结尾上记载着:"任昉博学多才,与沈约同为一代辞宗巨匠,对于南朝学术与文学发展影响深远。

"他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那一行字,心似溺水己久般浮出水面般松快一会,长久地欢愉让他快落下泪来,他再次虔诚的念出那一小段字。

是他的独绝白鹤,十八岁能文,十六岁为主簿,征北行参军,得帝王器重,拜太子步兵校尉,管东宫书记的彦升,是年西十九岁卒官的彦升。

后世的记载里彦升同沈约在同一册同一行列,他们的姓名字形历经过小篆,楷书,行书的转变待在同一扉页,彷佛是他们蜷缩在廊亭下看雪那夜黑白衣袍亲密交织依偎。

任昉从边关回来长高了许多熊猫抱竹子一样将他圈在怀里,沈约想抬头瞧瞧他,霜华滴落在额头短暂的清润过后消逝不见。

任昉浅笑盈盈地看着他“修文,是霜花飘下来了。”

“是片黑心的霜花不偏不倚飘落到我的额头上?”那场雪在他心里下过经年犹如上穷碧落,下寻黄泉地长久。

“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沈约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腰瘦得使皮革腰带常常移孔,是个" ["create_time"]=> string(10) "17116017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