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24700208" ["articleid"]=> string(7) "2807355"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3章 拜师学艺" ["content"]=> string(7232)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我就走到了正殿处,殿前的法场上整整齐齐地全是人,他们穿着整齐,个个神情严肃,应该是学子,穿过他们就到了台前,我抬眼向台上看去,八名紫袍老者端端正正地坐着,身边的老道士也缓步走了上去,九名天师好不气派,原来是掌门啊,我阿伯也太牛了吧,我转头看向台侧,只见阿伯摇摇晃晃地扶着腰走到了侧面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去,脸上表情阴晴难测,许是欣慰、许是疑虑,看到我转头,缓缓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看向台前。

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每一根汗毛都不得劲,从一到底是个实诚孩子,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微微汗湿的手掌,我回握了一下算是给他壮胆。

一旁的大哥哥走上台开始诵背门规,什么不许逃学不许偷盗之类的,开始还是很正常,首到后来的一条“学成之前不许下山!”

我彻底懵了,不对啊,这……不是可以闯荡江湖了嘛?

难不成要一首困在这里啊!

顾不得他还在念什么,我扯了扯弟弟的衣袖低声说“他说我们学成之前不能下山!”

“啊?”

弟弟一脸疑问,显然他并没有在听那些死板的门规,我刚想表达一下无奈,大哥哥却停下来看着我们,我们赶紧低下头,仿佛念文章时开小差被老师发现了一样,“继续”掌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呼-”我长出一口气,心里谢了谢掌门后也不敢再放肆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大哥哥才走下来,刚刚在台上还严肃地可怕,经过我们时却莞尔一笑,兄长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我也因此心安了不少,转头在看,只见九位天师己经走了下来,“嫡传弟子拜师敬茶!

一拜天地日月宇宙洪荒,二拜师徒父子荣辱与共,三拜师恩浩荡此生不负!”

按照誓词所说,我老老实实磕完三个头,弟弟扭扭捏捏地也跟着磕了头,之前在老师那里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几乎很少要我们跪他,哪怕犯错也不过训斥几句了事,而这一个拜师礼却要我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磕头还要奉茶,看得出从一实在是不习惯。

拜师之礼后便是要赐字更名,这里的弟子皆复姓即墨,嫡传弟子到我们这一届该是云字,天师们大笔一挥,云慈云烟两个名字跃然纸上,“即墨云慈”我默念着自己的名字,好听是好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样一个名字,原来的名字简简单单,如一从一,表里如一、从一而终寓意也都很深刻也很好理解,不像这个这样别扭……“云慈,拜谢师父师叔!”

大哥哥悄声提醒,我赶忙拉着从一照办,“即……即墨云慈,即墨云烟,呃,拜谢师父师叔!”

冗长的仪式结束后,学子陆续散去。

阿伯也该走了,夕阳西下,他执意不肯多留一晚,说是有场重要的比试等着他呢,看着被夕阳包围着的阿伯,仿佛是他在发着光,说实话,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和阿伯一起走,走到哪里我都不怕,但是我却真的怕在这里生活,这里太过陌生,我只知道这个时候该回家了,可是有这个老人的地方便是家啊!

我不愿意被留在这里,这样似乎,似乎……以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能依靠的人了,再也吃不到炸蜜蜂了,再也……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了生父之后会要再离开你,那段没有你的夜晚是会冷的啊!

我大声地哭喊了出来,全然不顾刚刚听过的门规,弟弟也哇地哭了出来,可是不管我们怎样哭喊,那个老人始终不曾回头,夕阳仿佛也想留住他,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我趴在山门上拼命伸长脖子,只为了能再多看一眼老伯的背影,就一眼……阿伯的身影消失在山野之中,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后背己被冷汗浸湿,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好……看我不哭了,师父缓步走了过来,“走啦徒儿,过几天你阿伯还会来看你们的呀,走啦,咱吃饭去。”

师父一改刚才的严肃,宠溺的语气倘若春风,融化着我冰封的内心。

但是性格中那一抹倔强还是在作怪,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怪他,只好低下头摆弄着脏脏的手,越想越委屈,听着弟弟哽咽的哭声,眼泪再次挣脱了束缚,夺眶而出,“诶呀呀”师父扯住撒腿要溜的师兄,“来来来,帮帮为师吧。”

师兄无奈至极“师,师父,这……您还是亲力亲为吧。”

师兄也快哭出来了,终是扭不过师父,二人一人一个,哄着我们洗手洗脸,师兄一边鼓捣着水,一边碎碎念,“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也想逗逗这个憨厚亲切的师兄,“我呀,我来这里可早,算是你大师兄,隐字辈的,即墨隐戈,好听不,算了,也不是给你叫的,我呢本是三掌门的弟子,但是你师傅脸皮太厚,非让我管他叫师父,谁让他是掌门呢,所以这账得算到你头上,你得叫我大师兄!”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我不禁头大,看着温文尔雅的师兄没想到啊,竟然是个话痨!

唠着唠着我的手就被搓得干干净净,刚才光顾着听他说话,也没有机会搞恶作剧难为他,看来当大师兄也挺需要技巧的,“晚上再带你们泡温泉,先吃饭吧,中午就没吃成吧?”

大师兄这么一说,确实是,肚里面空得很呢,“好”我听话地点点头,可是一旁的弟弟又哭了起来,“我想要阿伯给我做饭吃,我不要吃你们这里的饭!”

弟弟又开始闹了,打小弟弟就认生,不仅认生还念旧,吃饭的碗换个颜色他都要哭上半天,阿伯总打趣他不可理喻,而他却美其名曰“重情义”!

“师父,我想吃炸蜜蜂!”

我拉了拉师父的衣袖,我知道,弟弟贪吃,炸得焦黄酥脆的蜜蜂配上香香甜甜的蜂蜜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抵御的,若是有炸蜜蜂可以吃,他说不定就哭得不那么厉害了,当初就是阿伯会做炸蜜蜂才让弟弟慢慢认可了他!

“炸、炸蜜蜂?”

大师兄傻了“这可是龙虎山!”

显然这么多年他老老实实地守着清规戒律,没有对蜜蜂打过任何主意,看到大师兄愣在了原地,刚刚被炸蜜蜂吸引了注意力的弟弟又开始哭了起来,魔音绕耳,着实难听!

“可以可以!”

师父满口答应,这么没底线吗?

我不禁乍舌,一边的大师兄瞪大了眼睛,“师父,不是,师叔,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人家长身体,你去摘个蜂窝,别让其他人知道,今天在我屋里咱开小灶!”

师父安排得明明白白,弟弟也暂时安下心来,肯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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