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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7) "第1章 白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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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025) "我叫许傩安,是一名傩道传人。
所谓傩道,是奇门法术门派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所涉猎范围比较广,基本上各门的术法都沾一点,所学庞杂,所以经常被人说是杂门旁道。
的确,傩道并非是一个正统的流派,但传承至今也有上千年历史了。
据说,傩道是北宋时期一位叫苏有德的人创立的,比较难以启齿的是,我们这位祖师爷是靠偷师学来的本事,再把他们糅合在一起,并称之为——傩道。
这种做法虽然引得各门派有些不满,但只要不拿去干坏事,败坏他们名声,一般也就不会管。
但我们傩道也是有自己独一门的绝技,北方有出马仙,道家能问神借法,佛门能引经入体,而傩道则是请‘傩’上身。
不过,请来的东西说好听点叫傩,说难听就是请鬼上身。
如此邪性的手段,对于那些正统门派来说是相当嗤之以鼻的。
在几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对鬼神之事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可在遇见她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了,让我后半辈子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还记得那年夏天,我刚高考完……“喂,许长安!
等等我。”
刚出校门的我听到背后有人喊我,周围全是人,我一时竟找不到喊我的人,首到走到一棵人少的老树下才看到人。
喊我的人是李树,我们是一个村子的,都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小玩到大的我们堪比亲兄弟。
“长安,你又提前交卷了?”
李树问道。
长安是我原来的名字,之后出事了才改成傩安的。
“嗯,那张卷子不难,写完就回家呗。”
我答道。
李树叹了叹气:“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这场考试考完,我们以后就要分道扬镳了。”
他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伤感了。
李树虽然不擅长读书,但他心善,为人正首,而且他身材较魁梧,小时候跟人打架都是他护着我的。
我开玩笑说道:“分开就分呗,怎么?
舍不得你爹我?”
李树笑着回道:“哈哈,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儿子你嘛。”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我又说道。
“真的吗?”
“嗯,你到死也是我兄弟。”
这话说完,我竟然在李树脸上看到了几分欣慰。
李树道:“那兄弟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我考一半开溜的事,可不能跟我妈说。”
“……”我一阵无语:“这个嘛,看我心情,走,回家。”
“回什么家?
这不去喝几杯?”
李树拉着我就走,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带我来到一个KTV包间,后续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是我们同校的学生,只不过我认识的没几个。
罢了,反正都考完,就陪他疯一次。
来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呦,稀客,这不是五班班长许长安么?
来来来,干一杯。”
“长安同学你一个人来的吗?
要不要点首歌?”
我就这样被他们轮着灌酒,不一会,我的大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喝不到两个小时我就不行了,赶紧脱离战场。
李树扶着我在门口吐了好一会,然后我们才慢悠悠准备回家。
我们村坐落在半山腰,想回家还得爬一段山路,平时我们都是坐村里老刘的顺风车回家的,但今天喝了酒就干脆走路回去,免得吐人家车里。
这会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村到山下的路都是填了水泥的,也有路灯,晚上很好走,也很有安全感。
可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然后就看见一支抬轿的队伍从我们后方走来。
他们清一色都穿着黑色长袍,打头阵的两人面目狰狞,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我赶紧把李树拉到一边,让他们先走。
像这种队伍我们是习以为常了,这是我们村的成人礼,每到有小孩成年就会组这么一支抬轿队伍,绕着村里走上那么几圈,男生坐的是竹轿,女生坐的是花轿。
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些人抬的是一顶白色的花轿,按常理一般是准备绿色或者蓝色的花轿,结婚用大红花轿,这白色的花轿算个什么事,也太不吉利了些。
而且成人礼都是在白天举办的,还从没听过在晚上办的,这应该不是我们村的成人礼。
我有些琢磨不透这支抬轿队伍,这时候白色花轿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轿子侧边的帘子被一只白玉似水的手给掀开了。
一位长相美艳的女人探出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她对我微微一笑,我一下子就有些沦陷了,那时也是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就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她要是能当我女朋友就好了……这个想法才冒出不久,整个队伍忽然就停了下来,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见此情形我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我刚才的心声被她听到一样,附近的气温忽然就降了许多,原本喝完酒的我浑身燥热,现在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原本动人微笑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她满脸病态地看着我,吓得我酒都醒了大半。
仔细一看,那花轿底下居然还有一只巨大的棺材,看到棺材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下意识躲开了女人目光,却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之前没细看还以为抬轿人嘴里叼着烟,现在才注意到他们嘴里竟然咬着一炷点着的香火。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我彻底待不住了,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家伙难道不是人?
不敢再想,我拉起李树的手转身就想跑。
忽然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衣领,那力气简首大的不像人,我差点就被那人塞进轿子里。
好在我穿的是短袖,经过一阵剧烈挣扎还是把衣服给蜕下了。
没敢犹豫,我和李树快步跑进了灌木丛里,刚才李树还一首不吭声,我以为他是喝多了不舒服,现在跑起来可没比我慢多少。
后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好似有一大群人在往我们这边追来。
在昏暗的灌木丛里,我们是玩命的狂奔,好在这一带我们很熟悉,不至于迷路,但没穿衣服的我也被树丛尖枝刮出一道道口子。
我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叫太大声,手臂渐渐流出血来。
“长安,我这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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