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764028" ["articleid"]=> string(6) "278605"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1章 雪落,惊心" ["content"]=> string(9437) "

白雪悄悄飘了一夜,整个寺院铺满积雪。若是俯瞰整个清修山,庙宇建阙,亭台楼阁,屋檐无一不被厚厚覆盖。

禅房院是一处四四方方的院落,院东角一棵巨大的树,造化出雪树银花的美景,甚是寂寥。

小和尚紧了紧衣领,哈出一口白气,用冻红的手僵硬的搓了搓耳朵。

他拿着长长的竹扫帚,路过禅房狐疑的看了一眼。平时这个时候那位已经起了呀。

小和尚行了两步,脚瞬间没在了雪中,感受到雪水渗进了棉鞋,打了个哆嗦,加快了扫雪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在冰水里挪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屋里的小人儿终于动了一下,虽然闭着眼,但还是被窗户透过来的的白光刺着眼睛,甚至些喘不过气。于是想翻个身,背对窗户。

我翻!翻不动……

我再翻!仍然翻不动!!

宋颂心里暗骂一声,满是怨气的从困意中挣脱出来。

她皱着眉睁开眼睛,却见脸前压着一个……胸大肌!?

那男人看不清脸,四仰八叉的压住她,此时正无视她的存在,拨弄离她脑袋不远的床头抽屉。

那暗格想必很难打开,因为宋颂听见他用力掰了一下,耳边顿时听到一些“娇喘”,啊不,是闷哼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的她耳畔,男性胡茬微微扎着宋颂最敏感的耳垂,她咬了咬银牙,铆足力气推了推男人。

没推动!

她恼羞成怒的惊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男人冷不丁被一吓,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从宋颂身上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寒气凛冽的尖刀。

这男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墨发用簪束于脑后,剑眉凌目,鼻梁立体高挺,异常俊美。

他拧眉看向炸毛的宋颂,好看的菱唇微动:“没死透?!”

宋颂怒吼:“你才死!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说着说着她才发现,自己怎么会睡这么死,难不成有人给她下药了?

昨天她闻到一股异香,接着就昏沉过去,总感觉她被人搬动到了别处,今早才搬回来的……

莫予时可不管宋颂在想什么,他的想法简单粗暴,既然没死透,那就让她死透好了!

男人眼中泛起杀气,缓缓逼近。

宋颂被他眼底的杀意惊到:“大哥!大帅哥!有话好好说行吗……”

他刀尖微动,宋颂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哥,你求财就随便拿,求色……”

莫予时挑眉,问:“求色怎么?”

宋颂咽了口口水,脖子一伸,颇有些志气:“求色不行!枉我宋颂漂亮聪明,美丽大方,是断然不可能向你这样的变态小偷低头的!”

男人听闻对他的形容词,眉头一拧,目光更是凛冽。

宋颂额头登时满头虚汗,但仍然嘴硬道:“怎么,临死前还不允许我说真话了!哼,要杀……给个痛快!”

很明显,这个要求他是很乐意满足的。

宋颂盯着那把刀越来越近,心中狂跳不止,蹬着双腿一点点挪动,妄图离他远一些,更远一些。

可是她在床上,再挪又能挪到哪去呢?当背触到那冰冷的床头时,她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这个变态仿佛很乐意欣赏她的狼狈样,倒是放慢了速度,戏谑的看着她。

宋颂摸索四周,寻找是否能有趁手的东西。

才穿越几天就死了,也太丢人了!

恍然间,宋颂摸到男人刚刚费力撬没打开的暗格,顿时有了希望!

“大哥!!Stop!”宋颂竖起白嫩的手制止他继续,平复了下惊惧的心情,指着跟墙壁融为一体的抽屉,看向男人说道:“你不是想开这个?”

果然,那个长相极其妖孽的变态停了下来,目光深沉,语气带了些轻视:“你能打开?”

宋颂咽了咽口水,自然是不能的!

但显然,这样说就没了利用价值,他会杀掉自己!

宋颂故作高深的咳了咳,说:“你要是不信那就杀了我好了!”她的语气很从容,仿佛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打开一样。

“那就杀了吧。”男人语气轻松。

我去!!宋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变态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扬起刀要往宋颂脖子上去,她这下蔫了,再没刚刚那股昏头的劲儿。委委屈屈的缩着脖子,紧紧闭着眼,想哭又不敢哭。

她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良久,脖子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宋颂舔了舔吓得发干得唇,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欣赏佳人吓破胆的样子。

真不愧是个变态!宋颂心里暗骂。

他正要说话,木门“咛~”的响了一下。男人的身躯陡然警戒起来,眉头微蹙。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宋颂的眼里闪动着希望。

她正要呼救,男人一下捂上了她的唇。宋颂气得呜呜,恶狠狠地想咬他手心,奈何他的大手拱着,咬不到!

宋颂伸了许久的舌头,终于用舌尖触到了他温热宽厚的掌心,那干燥的掌心立刻湿热起来。

果然,他警告地瞪宋颂一眼,手微微松了些。

嗯……咬不到,恶心到他也是可以的。

门口的人微微伸出脚尖,探了进来。隔着屏风,宋颂只能看到来的是个魁梧的女人,那人用手帕捂着口鼻。

男人见来人动作,下意识看了一眼床边的炭火盆。似乎昨晚烧了不少煤炭,白色的灰成了一座胖胖的塔,还有几粒煤炭没燃烧完。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春杏在门口立了会,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莫予时提防宋颂发出声音,干脆点了她哑穴,仍然钳制住她。

春籽经久听不到回话,暗暗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

她性子谨慎,又往前探了两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返回把窗子关上了。

春杏是跟着原主宋清月的丫头,虽然人笨重了些,但嘴巴甜,人也憨实。

宋颂认识锦朝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从她口中探知的。

就是昨晚她怕小姐冷着,特意拢了一大盆火。

宋颂铆足了劲,猛的朝男人虎口咬下,意图趁他不备,挣脱获救!

莫予时是什么人一下查明她的意图,猛然点了她身上两处位置。

宋颂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嫌疼,就软绵绵的阖上双眼,倒了下去。

这穴点的极为高超,宋颂虽然像一摊泥,但头脑仍是清醒的,连他的低语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提着宋颂的身子,贴着她的耳垂说:“她可比我心狠,够你受的了!”

宋颂是想相信他的话的,如果他手里的刀没在她脸上胡乱拍的话!

莫予时态将宋颂摆好,在女人进来的一瞬间闪身进了床底。一切如常。

女人脚步声渐近,宋颂心里一喜——春杏一定会救我的。

忽然她脸上一痛,竟然是这女人在拧她的脸!

哎,拧就拧吧,只要救我出去!

“啧!怎么还这么温,是不是没死透?”春杏的语气尖酸,肥腻的手在她脸上扯了扯。

床下的莫予时闻言也是一惊。

宋颂心里震诧,这是春杏?!听她这语气,怎么巴不得自己死了一样!

春杏惊疑的朝着宋颂小巧的鼻前伸来,衣料发出些许摩擦声。

宋颂再怎么也是有脑子的,她说完那句话必然会探她鼻息,确认是否“死透”。所以她登时屏气,蒙混过关。

确定小姐“死透了”,春杏瞬间open了起来。

“呵,宋清月!你也该死了,坏事哪个没让你做尽,我这是替天行道!”

她掩唇细笑,放心的起身,一一打开屋内所有的窗。

宋颂听她尖利的笑声心里发寒。

春杏一直在伪装,想要杀她?!

短短的几步路,春杏好像笑不够,压抑了许久释放了似的。

那刀子般的视线越来越近,宋颂想说话,想辩解,却仿佛被人束缚在了壳子里。无法发声,无法行动。

春杏好像特别爱宋颂这张脸,先是用粗糙的手细细摩挲,再狠狠地拧了几把。

她大剌剌的甩了鞋子,盘腿坐了床边。

…好酸爽的脚臭味!!!

“妈的,让你以后还说老娘脚臭!你再说啊,再说啊!”她似乎想起往事,恶狠狠地又赏了宋颂两个响亮的耳光。

天地良心,肯定是宋清月惹的麻烦!

可怜的宋颂脸上的痛还未褪,顿时又火辣辣的烧烫。果然那变态说的不错,这女人真可怕啊!

“哼,让你中煤毒死了,简直便宜了你!你这女人应该被卖到妓院,送到军营,被一群男人日死!”她狠狠地扯了宋颂的被子,撕扯着宋颂单薄的白色里衣。

宋颂胸口一凉,惊恐万分。

春杏原来对原主有这样大的仇恨,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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