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720970" ["articleid"]=> string(6) "275302"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6章 洗身入道" ["content"]=> string(7249) "
最后,徐道长还是如愿以偿,收了丁浩做徒弟,当天他就开坛做法,准备为宝贝徒弟洗身入道。
用丁浩自己的话说,徐道长和他那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不过此时,他这颗绿豆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因为王八要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画符!
在一座破旧道观的大殿中,丁浩看着神像前忙上忙下的徐道长,心里有些发慌。
“师父,我可以自己画吗?”
“你自己能画吗?”
徐道长没好气地回道,他正准备着洗身前的最后一步,祭拜祖师爷。
“少废话,赶紧把衣服脱了!”
淦!走光就走光吧!
丁浩就像即将上场受刑的人一般,垂头丧气地脱下了身上最后一点布料。
徐道长插好檀香,转过身来看着他,不住地点点头。
“不错!”
丁浩满脸黑线。
“准备受洗。”
徐道长说完,拿起了提前浸泡在朱砂里的毛笔。
丁浩走近站好,索性闭上眼睛任他摆布。
“呣……嘿!”
徐道长低喝一声,提气运笔,一时间龙飞凤舞,红色的朱砂迅速被勾勒成一道道玄奥的符文。
“天苍苍,地苍苍,祖师为你发豪光。”
“发起豪光照天苍,体有全光,福影全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心。”
“白纸作你面,色纸作你身,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
“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开你口时念神符。”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金刚速现,急急如律令!”
随着徐道长的笔尖挥动,所到之处的符文逐渐成型。
神庭、地苍、魂门、气海、中府、天枢……
一个个穴位被勾连在一起,丁浩感到自己体内脉络无比顺畅,一股热流不断窜动,那被僵尸抓伤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热,伤口肿胀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着出不来。
随着最后一点朱红落下,徐道长长呼了口气,收笔,点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这就行了?”丁浩此时只觉得浑身炽热,难以忍耐。
“静心,刚刚只是洗身入道,现在要逼出尸毒。”
徐道长说着,又拿出糯米,掺着香灰,往他伤口上一撒。
“滋滋”声响起,伴着一阵腥臭的白烟,丁浩就看到从伤口里流出一股黑色的淤血。
徐道长早有准备,他示意丁浩用碗接着,又拿出符箓,嘴里念念有词。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度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罢,他将手里的符箓扔进碗中,火光一闪,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丁浩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感觉跟变戏法似的。
他穿好衣服,挥了挥手臂,浑身都有劲。
自己的体质似乎得到了提高。
“师父!”
丁浩看着收拾东西的徐道长,“我什么时候能学茅山术?”
徐道长上下打量着丁浩,拿出香炉中的檀香,猛地往他身上一戳。
丁浩“啊”的一下跳了出去,连忙低头,看见了自己被烫了个大洞的衣服,里面的皮肤却没有一点烫伤。
徐道长微笑地看着他,说道:“我们茅山是破衣和顿地,现在你才算入了我的门。”
“至于术法嘛……”
他拍了拍丁浩,“凡事都要讲一朝一夕,起码要练上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后才能施法?
丁浩估摸着时间已经足够,稍稍宽了心,修为可以慢慢来,但并不妨碍先行寻找救治魂魄的法子。
想到这儿,他问道:“师父,咱们这一派都学些什么术法?”
徐道长整理好了东西,听到自家徒弟的问话,背着双手走到丁浩身前,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丁浩吃痛,不敢说话。
“术法虽乃傍身之长,修心才是主要,不可舍本逐末!”
“徒儿,你听好了,我们这一派传自茅山张真人,就凭这点,日后你与旁人打交道,便可以茅山正统自居,谋求生计是不成问题的。”
顿了顿,徐道长语气严肃了一些。
“如若你滥用法术,为非作歹,为师必将严惩不贷。”
“徒弟不敢!”丁浩连忙回答。
没想到师父整日嘻嘻哈哈,在原则问题上倒是肃正。
“嗯,如此便好……想学术法不成问题,为师自会教你,我师父传给我的,必定一样不少地传给你,你放宽心便是。”
丁浩嘴上称是,心里却有些焦急。
如果师父他老人家一点一点教,不知何时才能学到有关魂魄的术法,他是经得起等,可荆妤不行啊!
思索再三,他决定吐露一点实情。
“师父,徒儿有错,还请师父责罚。”
“哦?说说,你何错之有?”徐道长挑了挑眉。
“师父之前问徒儿可有婚配,徒儿撒了谎,徒儿已有未婚妻在家中。”
“这事…为师不怪,撒谎乃是拜师之前所为,算不得欺师,只是…为师好奇,既有未婚妻在家中,为何又要离家千里?”
“这……”
丁浩有些迟疑。
“徒儿实话实说,还请师父不要责怪。”
“实话实说又怎会责怪?你说便是。”
于是丁·奥斯卡最佳男主·浩开始了他的表演。
“唉~只因我那未婚妻身患重疾,一位游方道士经过,看出她魂魄受损,命不久矣,情急之下徒儿才不得不外出寻医,一路南下,就到了这。”
“一路寻医,一路未果,徒儿也是黔驴技穷,想着只有那道家仙术才能救她了,说来也巧,就碰上了师父您……”
“唉~”
徐道长颇为时宜地叹了口气,显然是被丁浩千里寻医救妻的故事打动了。
见效果达到,丁浩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十方一切世界无穷众生,逝世此生彼,善趣恶趣,福相罪相,悉皆明见。”
徐道长还在感慨,没由头地念了一句话,接着问道:“如此说来,你拜我为师是为了救你那未婚妻?”
丁浩点了点头。
徐道长放下捋胡子的手,说道:“也罢,虽然你的拜师目的不纯,但也情有可原,此前种种就都一笔勾销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啊?”
“啊什么,不是要救你那未婚妻吗?”
“……”
丁浩不知该怎么和徐道长解释。
虽然师父是一片好心,但是目前星盘只能带他一个穿梭,他就是有这个想法也没那个能力。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丁浩感到一阵无力,长长叹了口气。
“师父,我说我是外星人,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