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99366" ["articleid"]=> string(6) "273605" ["chaptername"]=> string(53) "第5章 烤棉花糖的炮灰女配正在梳理剧情" ["content"]=> string(9519) "

众所周知,小说女主角齐霜岚和齐结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并不是一个母亲。

齐父年轻时为了巩固继承人身份,迎娶门当户对的程妙瞬夫人,生下齐霜岚和她弟弟齐霜刻,但程夫人无法忍受丈夫虽不出轨但无穷无尽的冷暴力,带着两个孩子和齐父离婚离开齐家,尔后齐父对齐结璘的生母艾拉再婚,生下齐结璘,但也因为艾拉死于产后大出血,齐结璘一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

彼时程家见齐家夫人的宝座再一次空缺,齐父也无心寻找第三春,一心扶养亡妻遗爱,心思开始活络,以“孩子终究需要母亲,与其寻找一个心性未知,也没有经验的人,倒不如选择知根知底的人”的理由,向齐父提出了复婚的建议。

不管事件的细节到底如何,最终齐父和程夫人复婚,齐程两家的关系得到了修复,至少明面上每个人生命中的角色空位得到了填补,迎来了一段安稳的时光。

——哇,真的梳理一下,感觉我家的事情要是拿去当剧本拍电视剧,至少五十六集。

坐在树荫下的齐结璘烤着棉花糖,闲来无事,就把齐家错综复杂的关系捋了捋,得出以上结论。

棉花糖在电烤炉的火力作用下再度膨胀,有了一层酥脆的外壳。

与之相反的,南流景父母的故事就没那么让人脑壳痛了,恰好门当户对又和睦开明的家庭环境,简单又浪漫的邂逅,顺理成章的相爱,水到渠成地组建家庭,养育孩子,如果没有居心叵测的蛀虫,那幸福也不会戛然而止。

这个作者难道不发刀会死吗?

齐结璘不满地拿棉花糖敲敲铁网——基于如果没有作者也没有自己的存在这一事实,齐结璘也无法居高临下的指责“难道是心理太过阴暗,你才会有这样的设定吗”。

不过,小说中的人物突然觉醒更高纬度视角这一事情,本身就和“缸中之脑悖论”一样荒谬又没办法论证,说不定自己其实也没有重生,一切只是自己错把梦境当做真实发生过的记忆而已。

好无力的感觉啊。

齐结璘把烤好的棉花糖拿起来,熟练地摁住脆壳,让它和拉丝柔软的内芯分离。

这种感觉……和父亲死前那段时间很像。

齐结璘吃着又甜又脆的外壳,思维却飘到了记忆中的某个地方。

齐父在一次吐血后诊断出得了绝症,之后完全就是过一天是一天的程度,年幼的齐结璘和父亲感情深厚,虽然还不明白死亡和离别的具体含义,但看到父亲这么痛苦,她非常难过,甚至于发烧了。

她口渴,想要喝水却发现照顾她的保姆不在,跌跌撞撞地想要去问佣人要水。

齐结璘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保姆的身影,喜笑颜开地想要走过去,保姆的话让她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

——“没事啦,发烧而已。反正先生都要死了,那个小杂种又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亲妈也早死了,要不是先生疼爱她,夫人也不会对她那么照顾吧,随便看看就得了,说不定死了也正好合夫人的意,少了和大小姐和大少爷争家产的人。”

齐结璘没有怎么回到房间里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头明明很热,可是身体感觉很冷很痛,眼泪止不断地流。

齐结璘对生母没有印象,认知里的母亲就是程妙瞬夫人,齐父不知什么缘故,也没有特别声明程妙瞬是继母,同时也只是让女儿每年在生母艾拉忌日时去扫墓上香,告诉她这也是她妈妈。

结璘并不是没有察觉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微妙气氛,以及她与兄姐有着显著区别的长相。

但被这么难看地揭露出来,和自己察觉到是两码事。

啊,原来自己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妈妈。

过了也许很久以后,齐结璘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夫人……夫人?”

女佣的声音让她回归现实:“您叫我拿的柠檬甜酒来了。”

在她手中,手写标签的玻璃酒瓶里摇曳着金黄色的甜酒液,在阳光里闪着金色的光,因为冰镇过,还有一些冰凉的水珠。

这位是忙碌的碧华公馆总管派来陪齐结璘“野营”的女佣。

“哦,谢谢。”

柠檬甜酒的原料很简单,“生命之水”伏特加,水,柠檬皮和糖就行,不过味道不简单。

齐结璘倒了一杯。

柠檬皮本来就有出色的酸味和香味,和伏特加烈酒、白糖一起经过时间的发酵,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喝一口仿佛能品尝到阳光。

而冰镇后的口感可以使美味度飙升到百分之一百五十!

齐结璘浅浅抿了一口,毕竟这个也是调味后的烈酒,后劲还是很足的。

齐结璘发觉女佣一直在看自己:“你也要来一杯吗?”

女佣慌张地摆手摇头:“我不用……谢谢夫人!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哦,那也行,”齐结璘选择继续烤棉花糖,“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被那双蓝色的清澈眼眸看着,女佣心跳都不自觉漏了一拍:“是的……那个,林月韵实际上,是我从高中就认识的朋友。”

她的手不安地握在一起:“因为我家里有长辈在这里工作,也是他介绍我们进来的,所以可能月韵凭借这点,有些得意忘形,摸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说话冒犯到了您,按照手册,应该被辞退的,但听季总管说,是您开口让她继续工作,非常感谢您的宽宏大量。”

她弯下腰:“原本我也有督促她的责任,是我没有做好,非常抱歉。”

齐结璘没想到季叔当时随手指的女佣竟然还有这般渊源,不由得直起腰:“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我是于熙。熙熙攘攘的熙。”

“热闹光明的意思啊,真是个好名字。”

齐结璘撑着下巴微笑道:“你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岁。”

齐结璘笑容里带了点怜爱的味道:“那你比我小四岁啊。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坦诚和承担错误的勇气,难怪你家长辈会把你推荐进来。”

当时自己哭南般般二十六时南般般好像没有反驳,那现在自己就是二十四岁。

于熙脸都红了:“谢谢……您夸奖。”

“学业那边呢?”

“没关系的,我的专业作业比较少,碧华公馆是轮班,我做的是月工,不耽误学业。”

哇,感觉是个好孩子。

齐结璘已经完全姨母笑:“作为你今天陪我出来野营的回报,要是以后就业方面有困扰,可以来找我商量哦。”

于熙当然知道这句话的重量:“……谢谢您!”

她本来想婉拒,可是想到齐结璘夸奖过她坦率很好,就不想回绝这份善意。

这孩子真合我胃口。

齐结璘顺势向她递一只烤好的棉花糖:“要吃一个吗?这是福利。”

“好的,谢谢您……真好吃!”

“对吧。~( ̄▽ ̄~)~”

之后于熙也在齐结璘的邀请下喝了一杯无酒精的冰镇饮料,齐结璘盯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我想去钓鱼,能陪我一起吗?”

“好的。”

齐结璘和于熙一人拿着钓鱼工具到了湖边,在银钩上钩好鱼饵,利落地抛进湖里。

然后,坐在小马扎上,等鱼上钩。

于熙特地撑了把阳伞给齐结璘挡阳光。

看着只有水波眷顾的彩色浮标,齐结璘继续撑下巴,开唠:“小时候啊……我经常和南般……南流景他们一家人出来野营。”

于熙很捧场:“和先生吗?”

“对哦,一般我们都是去山里,有时候会去海边。不过也有时候去野营搭帐篷,有时住山里或者海边的度假酒店。”

齐结璘谈及这些,仿佛眼前还能看到那些快乐的时光,神态温柔而怀念:“我啊,小时候喜欢跟着大人去钓鱼,一直期待地盯着水面,等待着什么时候能把水灵灵的鱼钓上来。”

齐结璘眼前的水光好似与记忆中重合:“有一回啊,我不走运,一直就钓不上来,那时候小孩子吗,觉得两手空空地回去很没面子,还急哭了呢。”

“后来呢?”

齐结璘视线似乎往后看了一下,唇角勾起:“有人把我帽子抢走了,好不容易追回来,看到桶里有不少东西。”

“那真是太好了呀,是有人帮您吗?”

“呵呵。”

想到此处,齐结璘毫不顾忌地冷笑起来:“山里有鲈鱼还能解释,生蚝和海带我怎么说?这条河去海里做了个客,顺便带了点特产?看我可爱送我一点?”

“噗嗤。”

憋不住笑的气音吓得于熙立刻转身:“先生?还有……哪位?”

齐结璘倒是悠悠闲闲地转身,笑着问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南流景和温希声:“请问对上述案情还有需要补充的吗?抢我帽子的嫌疑人一号,还有……”

齐结璘扶颊,笑眯眯地对南流景说:“从冷藏箱里拿东西放进去的嫌疑人二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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