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99363" ["articleid"]=> string(6) "273605"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2章 匹配觉悟的信任" ["content"]=> string(7789) "

有一说一,“南般般”这个名字,也是好久没有被呼唤过了。

古人旧曰:“般般之兽,乐吾君囿,白质黑章,其仪可喜”。

其中“般般”一词,便是指瑞兽麒麟。

在碧华公馆乃至南家,它还代表了另一个意思,一个快被遗忘的意思——南流景的乳名。

而这曾被父母手足柔声呼唤的乳名,也被刺目的血色覆盖,成为了一个大家默认的禁忌。

“少爷……”

季叔怕南流景又情绪过激做出什么事后后悔的事,想上前做些什么,却见南流景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被拍红的掌心一会,平静地收回。

少爷……没生气?也不像风雨欲来的样子。

毕竟是结璘小姐啊。

“璘璘。”

南流景因为两年前的意外,导致双腿不利于行,一直坐在电动轮椅上,哪怕吃饭也一样。

他操纵着电动轮椅,缓缓来到齐结璘面前,握着齐结璘刚才拍他的手,接着低头俯身,轻吻上齐结璘的手心:“……做噩梦了吗?”

什么啊!∑ (´△`)?!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让不仅让在场佣人包括季叔无声尖叫,也让齐结璘脸颊瞬间通红,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南流景猝不及防抱到腿上,更让齐结璘崩溃的是,身体反应就下意识地去圈住南流景的脖子了!

该死的反射神经!

齐结璘被南流景身上有些冷冽辛辣,余韵像是奶油甜腻的檀香调气息笼罩,忽然暴躁的情绪就被安抚。

南流景搂着齐结璘的腰,继续耐心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啪嗒。

不问还好,一问齐结璘蓦然就落下眼泪。

“南般般……你混蛋!”

齐结璘捂着脸大哭,“你……走不了了不起啊,干什么一直仗着这个欺负人啊!”

说起这个,齐结璘太委屈了:“……当时我露营刚煮好奶油意面,还没吃两口呢,你就让人坐直升飞机过来把我带走,然后就不准我回家,天天把我当个金丝雀一样地养,要不是我还要去上课,你都不准我出门,一出门就要瞪我就要凶我……你这个大混蛋!人渣!限制人身自由的罪犯!天天摆着冰块脸的病娇混蛋!谁稀罕你那三瓜俩枣!”

齐结璘越哭越凶——她现在依旧能感受到死亡掐着她咽喉的窒息和绝望,更记得自己的命运被安排得何其可笑,她的所有过往仅仅只有只言片语,唯一的作用是让南流景成为反派,女主角反目成仇。

再次醒来,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可悲命运,和生命倒计时的时钟而已。

连面前这个被笑“病秧子”的混账玩意都蹦哒到大结局了哇!

更可恨的是——

“你明明都二十六了,是个奔三的老男人,为什么还是一张娃娃脸,脸也一点不糙啊,皱纹在那里啊!”

齐结璘气到握拳捶他,不知道是哭恨了没力气还是什么原因,这拳头软绵绵的,要不是看齐结璘捶得没有章法,季叔还以为这是结璘小姐帮少爷按摩呢。

还有少爷!您给点反应啊少爷!不要浑身僵硬手停在半空啊少爷!知道您一旦结璘小姐哭就陷入冻僵状态的毛病又犯了!可是结璘小姐都哭成这样了,赶紧去哄哄啊少爷!万一哭化了咋办啊……哦对了,结璘小姐是人类,哭不化的。

“呜呜呜……咳咳!”

齐结璘哭得狠了,一口气噎住,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还咳个不停。

这下南流景瞬间解冻,一边拿着齐结璘的手给她按摩止咳的穴位,一边急声唤:“季叔!”

“是少爷!”

季叔赶紧叫人端来一杯温盐水递过去,南流景接过水,等到齐结璘不那么咳了,才把水递过去。

齐结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接过水捧着喝,还闭上眼睛方便南流景给自己擦眼泪。

咕嘟咕嘟。

齐结璘认真喝水,补充水分,平息泪腺暴动引发的胸腔不适。

因为她还没打算就这么偃旗息鼓呢!

“……嗝。”

补充能量完毕。

齐结璘继续对南流景进行死亡凝视:“南般般,你对我的控诉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流景不急不缓地给齐结璘擦完眼泪,继续抚摸着齐结璘的背给她顺气,很认真地皱眉沉思了一会:“今天中午让厨房给你准备奶油意面,或者让季叔给你买些野营用品,碧华公馆后山应该可以满足你。”

哦吼,这个人是不是回避了把我当做金丝雀的话题?

齐结璘不说话,齐结璘死亡凝视。

“……或者我今天早点回来,陪你在后山野营?”

“流景。”

齐结璘叹了口气,她明白了,不挑明说南流景就一直不会正面回答:“你再继续回避我的真正问题,我不仅会很生气,还会很伤心。”

南流景动作一僵,低下头,发丝垂落,让齐结璘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想离开我吗?”

说完南流景抿起唇,似乎牙齿还咬上了下唇。

又来了又来了,南流景的钻牛角尖他又来了。

齐结璘倒不是不知道南流景的性格为何会到如此的扭曲地步。

两年前,南流景还不是南家的掌权人,他与家人一同去参加家族旅行,回程途中遇到“意外”——之所以要加双引号,当然是因为这是一场伪装成意外,目的很烂俗的是南家家产的阴谋,南流景一方面是运气好,一方面是兄姐下意识护住了他,替他遭受了最多的伤害,不然南流景面临的也是一块冰冷的墓碑,一声他人的叹息,一句凶手的嘲弄。

南家内部有与外敌勾结的叛徒。

现实没有时间给南流景缓冲家破人亡的悲哀与绝望,唯有赌上自己的所有资源拼杀,才是活下去和复仇的方法。

一个坠入深渊的人,想要爬上来,该锤炼自己的精神多少次?谁能保证自己的精神面临所爱亲人惨死的尸骨时不会崩溃?

齐结璘不会自大地说“我了解南流景的感受”,因为对于齐结璘来说,死的终究是“未婚夫的家人”“爱护自己的长辈和哥哥姐姐”。

感情是不一样的,失去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

那道灵魂的缺口永远都会丢失,没有填补的可能。

……好了,忧伤时间结束,说认真的。

齐结璘端正严肃心态,收起心软,双手抚上南流景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

果然,南流景的眼角泛红,浑身也开始在僵硬颤抖。

“南流景,我要告诉你。”

齐结璘直视他的双眼,让南流景无法逃避她的视线:“我对你不尊重我,先兵后礼的做法很很恼火,就算你事后会补偿,我还是很生气。我感觉我在你面前,只是个可以用资源交易来的奖品而已。”

“……我没有!”

南流景握住齐结璘的手,提高声音争辩,“你不是奖品……我怎么会把你看作奖品……”

他的指尖在颤抖……

“那就给我‘人’应该有的待遇啊。”

齐结璘反握紧南流景的双手,声音坚定而富有力量,“我早就选择了站在你那一边,你要拿出匹配我这份觉悟的信任,才是我想要的答案,南般般。”

“璘……”

南流景的话语消弭于齐结璘接下来的举动。

——齐结璘合上眼睛,拂开南流景的额发,亲吻上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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