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2669509" ["articleid"]=> string(6) "271681"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9章 下聘" ["content"]=> string(3364) "

自那日之后,接连好几天我都没见着余家的人,包括平日里总喜欢找我絮絮叨叨的五娘子,也不曾来过,只是四娘子还是会常在绣坊同阿娘一起喝喝茶唠唠嗑,我倒是也乐得清闲。

年后的零嘴儿,茶果子总是在桌上摆着的,我闲着也没事,爹爹从小贩那儿买的新话本子我也懒得看,只是偶尔逗逗那只渐渐胖起来的阿橘。

这样的闲逸一直持续到了上元节,这日清早,阿娘就把我从床里拽了出来。

“哎哟,我的个姑奶奶,您怎么还没起嘞?”

我迷糊得很,平日我不都是睡到那个时辰吗?阿娘可不管我是怎么想的,我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阿娘用脸帕沾湿一顿乱擦,这再深的瞌睡也被这么折磨没了呀!

穿戴好后,阿娘让我在前厅乖乖地坐着。

只听见外面锣鼓震天,门外隐隐约约在抬着什么仪仗。卓哥儿激动地赶紧从偏厅跑了出去。

良久,他又跑了回来,神色有些激动,听他的口吻,才知外面是有人家定亲,红木箱子从临安南街,足足抬了十八抬,箱子前的领头马车上系了两条红穗,街坊邻里纷纷探出头想凑凑热闹,车旁的小侍走两步撒上一把碎糖,引得小孩儿疯抢。

卓哥儿拍了拍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从袖口里抓了一把碎糖来,“阿姊吃。”

“阿姊不吃,你自己吃。”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大概是阿娘嫌我起的太晚,才让我在大厅罚坐,那我自然是不能吃糖的,不然还能叫罚么?

外面的锣鼓声到我家门前就停了一阵子,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素娘可在家?”

“唉,来了。”

阿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赶紧开了门,外面的马车映入眼帘,只见余家大夫人和五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两旁站着围观的人。

“原来是来求娶白家大姑娘的,整整十八抬啊!姑娘可当真是好福气。”

外面的围观的人熙熙攘攘,毕竟余家再不济也是临安较有名的富商,讨个吉利也是好的,对于那些普通老百姓来说,权当拜财神爷了。

马车旁的小侍手上端着托盘,盘子上摆了两个红色卷轴。外面的箱子一箱一箱地往里屋里抬,放不了的,就抬到院子里放着去。

外面的门阖上,那些想要看热闹的人也只能散了去。

礼单展开,小侍侍读,边说着边开着箱子。

“聘金三千两,聘饼一箱,八式海味,三牲,四京果子,四色糖,西湖茶礼,斗二米,南大雁,鹿皮……”

我听着有些晕乎,平日最亲近我的五娘子正围着阿娘“嫂嫂,嫂嫂”的喊,阿橘正在我椅旁睡觉,大概是扰了它的好梦,也睁眼瞧瞧是什么个情况。

却见那小侍又拿出了个卷轴,只是他并未念出来,而是递给了我,展开,铺好,上面的二字引人注目——婚书。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谨订此约。——临安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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